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大脑里想了很多,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人要知道他还活着,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思索良久,他终于站了起来,下定决心去找琥炀揭发那位的阴谋。
这个时候的琥炀也是水深火热之中,他看着前几天对他百依百顺的宋澜,从昨天晚上回来开始,便对他不理不睬,冷战单方面开始。
宋澜这点小情绪,琥炀也不屑去哄,但是看到宋澜那张对他冷淡的脸。他不由感到难受。
宋澜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现在是不打算离开这个部落,而那些生存需要基本的调料和食物她都需要准备准备。
昨晚她想了一宿,再住在琥炀这里也不好,她作为一个雌性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山洞,之前是因为她想可以顺水推舟执行任务,现在看来她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琥炀看到宋澜忙忙碌碌的一大早去部落里询问有没有没有开辟的山洞,她打算居住。
琥炀是名义上的首领,因为他性情粗狂,也不想管部落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交给他的好兄弟关路搭理。关路为人细腻,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大早关路便见到琥炀圈养的小雌性来找他询问有没有居住的山洞,山洞确实很多,然而面前的这位可是自家好兄弟想要追的雌性。这让他处于两难,正当他犹豫是不是要给宋澜的时候。
只看见自己的好兄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看见琥炀眼底翻滚的情绪,关路心下明白这是琥炀和宋澜两个人的事情,识趣的说道:“抱歉了,没有空余的山洞。”
说完,看着琥炀的眸子里面带着戏谑,好像再说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宋澜微垂眸子,知道面前的兽人是骗她是,却无计可施。
“关路,你不是还有事吗?”琥炀淡淡的一句话,瞥了瞥关路一眼。
关路先是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对对对,我还有事,先走了。”
临走之前暧昧看了琥炀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
“真的要搬走吗?”琥炀淡淡的问道,昨天他也是一夜未眠,思考他是不是语气过分了。今天听到宋澜收拾东西的声音,便觉得疑惑,跟了过来才撞见了面前的一幕。
要是他来不及,是不是今天回去,就看不见宋澜了?琥炀眸子暗了暗,他突然想到了去年宋澜抛弃他的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床头,望着他从兽市上好不容易换来的油灯。
那一刻孤独,惶恐,一下子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再也不想体会当初的感觉了。
宋澜看着面前散发着阴沉气氛的琥炀,脑海里的系统不断的提醒,“警报,警报。气运之子黑化度不断在攀升……”
宋澜咽了咽口水,不用系统警报,她看着面前琥炀的脸色也知道现在的他处于愤怒的边缘。
“不,我不想……”宋澜打量着他的战斗力,再看看自己弱小的身板,无情的认识到打不过,偷袭不了的这个事实。
“不想吗?”琥炀一阵轻笑,听着宋澜心里直发愣,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琥炀一步步逼近,宋澜心里不断的敲着警铃,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在宋澜眼里都是恶魔的举动。
她怎么会忘记面前的人有病!宋澜睁大了眼睛,看着琥炀脸上的那抹莫名的笑意,晕了过去。
琥炀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宋澜,叹了叹口气,只有她这个时候才是最听话的。
系统在宋澜的脑海里急得慌,气运之子的黑化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比她开始任务之前还要高,它真的害怕宋澜任务失败。
要是宋澜真的被气运之子分尸了它该怎么办……
琥炀带着宋澜回去,不应该说是带,应该是驮。琥炀把宋澜粗暴的扔在床上然后去准备一些给她的食物。是的,未来的日子,宋澜别想从这山洞出去。
琥炀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去打猎,突然发现自家不远处的草丛里扑着这个一个人影。他走过去一瞧那个人赫然是昨天绑架宋澜团伙里的一个人。
“救我。。。”他死死的扯着琥炀的兽皮,眼底是强烈的渴望。
琥炀从来不是一个不珍惜他人生命的人,相反在这个时代里能够活下来的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去敬畏。因此尽管是这个兽人绑架了宋澜,琥炀还是遵循人道精神把他送到巫医那里去治疗。
“他中了毒,吃的比较少,所以不是很严重,”巫医看着床上虚弱的流浪兽,转身对着琥炀说道,眼底强忍着对流浪兽的嫌恶。
事实上流浪兽确实在每个部落都不怎么受欢迎,成为流浪兽无非有两种一种就是因为残疾被赶到丛林里面生存,另一种则是其他部落穷凶极恶的兽人被赶到丛林独自一人生存。
而面前的流浪兽绝对不是第一种,因此巫医自然对这个流浪兽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我给他准备一杯圣水,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他的运气了,”巫医淡淡的说道,转身去屋子里去取她的圣水。
琥炀看了看病床上面的流浪兽,抬起眸子再看看巫医:“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我有事问他。”
“好。”
琥炀踱步走出了山洞,时间耽误太久了,他还去打猎,对了,过几天还要去问关路结伴需要准备什么,他和宋澜的结伴也是该提上日程了。
“宋澜,宋澜,”系统不断在脑海里呼唤她的名字,可能是琥炀一下子打下去太用力了,系统迟迟叫不醒宋澜。
正在系统不知道怎么办,它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功能,光芒一闪,宋澜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像是通了电一般,“滋滋滋”她不断战栗着自己的身子。
头发也不由因为静电作用互相排斥,并且竖了起来,宋澜感觉到自己身体又酸又麻,似乎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刚准备起身,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有点疼。
既然疼,宋澜干脆不起来了,躺在床上细细回忆之前她经历了什么,脑海里的系统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个鹌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