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就别再犹豫了。”
“眼下的机会是再合适不过的,若错过了,可就没有重来的可能了。”
赵小五满是踌躇,她看着阿乐道,“话是这么说,可你……”
“姑娘就别可是了……”
阿乐同赵小五并排着坐下来,拥着赵小五的肩膀。
“我知姑娘在担心什么,阿乐甚也不知,他们能拿我怎么的?如果阿乐是姑娘,阿乐是愿意拼一拼的。”
“姑娘便莫要再考虑旁的,真的,姑娘,一切以大局为重!”
赵小五低下头去,眼眶都湿了。
阿乐知道,赵小五妥协了。
“这样……”
阿乐在赵小五跟前耳语一番,其中的秘密,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姑娘,记下我方才说的话。”
“那位公子还在等您!”
是啊,公子卿固在等着自己,他等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自己都算不清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就这么决定了。”
阿乐一槌定音,这件事成了板上钉着的青铜牟的——妥了。
赵小五隔着窗子,远远望出去,朝阳初上,日头正好,光辉洋洋洒洒地投了一地。
波光点点,时间恰好就定格在那里,隐隐地驻在心里。
另一边的祁央,从赵小五这里离开后,径直去了公子影的书房。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公子影习惯了自己独自个儿习射,锻炼。
偶尔也会花些时间,偷偷去看看某个生着病的人儿。
只是那人不知罢了。
“公子,查清了。”
公子影“啪”地一下,将简牍合上,抬眼看向祁央,明显有被震惊到。
“呦呵,今日是怎么了?”
“谁撩动了您老人家的心,成功地让您把三年五载蓄着的大盘子给剃了?”
祁央打死不能说是赵小五。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公子,央的盛世美颜总是要见见人的,没的埋没了,那不就可以了么。”
“贫嘴!”公子影揶揄道,“别是骗哪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吧?!”
公子影话锋一转,“祁央,我可警告你,拿捏好自己的分寸,别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跌得疼了,可别哇哇哭。”
公子影一语双关。
有些人他祁央沾得,有些人他祁央沾不得,例如赵小五,不,齐舞弄。
最好的距离,就是保持距离。
祁央眼神一暗,没有接话。他自然能猜到公子影话里带话,也明白他的意思。
“行了,你接着说吧,都查清什么了。”
祁央打起精神来,说道,“公子彻近些日子并不安分。”
“除了跟太子走的近些以外,还跟一些儒生,夫子们有着往来,近日尤其频繁。”
“照常理说,这些儒生、夫子们身为读书人,是极其清高的,从来都是不屑于同达官贵族沆瀣一气,如今倒是不知,公子彻是凭着什么法子来操纵这一切的。”
公子影点点头,“确实很奇怪。”
“公子彻赖在沭阳不走,已经数月有余,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来来往往,祁央你不觉得更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