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接着应和道,“谁说不是,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甚主意。”
“公子彻是不是蠢,这样毫不避讳,都不怕人人注目吗?”
“再有,以往王上最忌讳结党成派,如今朝堂上却是乌烟瘴气,也没人管,这太奇怪了。”
公子影踱着步子,仔细思量着祁央的话。
“只怕大雾只会越来越浓,要保持独善其身,只会越来越难。”
“祁央,我把后背交与你,请务必替我看清四方!!”
祁央伏了一伏,双手交叉,拇指朝上,郑重其事道,“诺!”
二人心照不宣,往后的日子,平静一词只会离他们越来越远。
话说这些儒生们,都是一些清流人家的子嗣。
要么世代是读书人,自小便不屑一顾,要么是家道清贫,可腰杆挺得笔直。
一个个骨子里,都带着一身的傲气,最是看不上沾亲带故的王亲贵族,真正做到了,两耳远离朝堂与世俗,一心只读简牍。
可唯独对公子彻是个例外。
这些人,对公子彻的反感程度,远没有对其他士族大夫来的深。
若说是被公子彻用泉财收买了去,一个可以,可这沭阳千千万万个读书人,哪能个个都被收买呢?
其中的奥妙之处,除了自己长了一张巧嘴之外,恐怕只有公子彻才能更了解的清楚。
至于公子彻的最终目的,快了,他马上就能实现了。
苟壬颇有眼力见儿地替公子彻斟满了酒杯,这已经是公子喝的第二罐子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苟壬特意将酒水拿到水井里冰了一冰。
眼下喝起来,正是带劲儿的时候。
“啧——啊——”
公子彻猛地灌下一大口,嗓子被辣的直吼吼地要冒烟儿。
可他就是爱这样的刺激。
“公子,今夜您还去留香阁吗?”
苟壬又倒上一杯,眼神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公子彻的表情。
他又接着说道,“方才,留香阁的主婆派人来传话了。”
公子彻没有接话,闭着眼睛,将酒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公子没打断自己,苟壬壮着胆子继续,“来人问公子,晚上还要不要过去,他们好给公子置办了吃食。”
“说是……说是也让姑娘们,洗干净了等着公子您。”
如此露骨的话,赤条条地被说了出来,云淡风轻地摆在案面上。
俩人也不觉得尴尬。
相反,苟壬甚至觉的自己哪里痒痒地,想要挠一挠,若是有一双小手,替自己抓一抓,那便更好不过了。
“去!”
“为什么不去?”
公子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倒扣在案几上。
“只兴她逍遥快活,我便活该嫉妒上火吗?”
“凭什么?”
“我偏不。”
“她我要定了,别的,我也没想着要放弃。”
说完,拔腿便走了。
苟壬看看桌子上的酒杯子,一时想不通。
一个酒杯子有什么好逍遥快活,公子说的话,自己怎么听不懂?
“公子,您去哪儿,您等等我!”
“留香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