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说叫我说你什么好!”
聘婷君缩了缩脖子,老祖对她知根知底,知道她哪里有半分敬重!!。
都尉生母是个上不来台面的舞姬,当面仗着姣好的身姿与容貌,俘获了老都尉的色心。
不久后,在已怀有身孕的老都尉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俩人一来二去的,便有了都尉大人。
老都尉夫人听闻此事,动了胎气,难产而痛失爱子。
等到都尉大人一出生,便被直接记到了老都尉夫人的名下,对外宣称,老都尉夫人幸得一子。
打着嫡子身份的都尉大人,顺利长大,又承继了都尉的名号。
此等府中密事,也是聘婷君嫁过去很久后,才打探回来的,她直呼上当受骗。
“身份是假的,平日外人评价的那些好话,也都是他们编出来的……”
“他家,他们从外面到里子,全都是假的,假的!!”
“老祖,他们把聘婷骗得好惨!”
此话一出,一下子就戳在了老祖的痛点上。
是她对不起聘婷君,这样的聘婷君,让老祖心疼极了。
若不是为了当年的承诺,怎会把聘婷君嫁去都尉府?
本是想着亲上加亲,没想到是雪上加霜。
“老祖的聘婷啊……快到老祖怀里来……”
“呜呜呜……”
祖孙来相互簇拥着,对着抹眼泪儿。
公子卿固捏捏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孙里那个王八蛋给拆了。
“乖,不哭了,昂,不哭了!”
老祖给聘婷君擦了擦眼泪,“这次是怎的了?他是老毛病又犯了吗?”
聘婷君倚靠在老祖肩头,缓了缓,才道,“和亲大典后,阿孙借了些人脉,才搭上壁君这条路。”
“您也知道,孙里他空有都尉的名头,实际上一点能力都没有。”
“聘婷想着给他谋上个实差,哪怕多在丞相或者王上面前露露脸甚的,兴许还能光耀门楣……”
“壁君找了,差事也给他谋了,他却好,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最近还迷上了叫甚“酒”的东西,天天喝的五迷三道的。”
“平日醒着的时候都见不到人,这醉了的时候,更是干脆宿在了烟花之地……”
“去找那些个糟烂之货,呜呜呜……还有没有把我周聘婷放在眼中?”
“以前眼睛盯着内宅的,现在丢人都丢到了外面……”
“老祖,这是甚日子?”
哽咽的聘婷君,眼泪如同夏日里的洪水,开了闸门就停不下来了。
老祖忧愁不堪,自己家的宝贝疙瘩,连翻的被糟践。
想了想,“你阿婆怎么说?”
“阿婆吃的香,睡得着……”
“凡事,只要……不……闹……闹到她的头上,她自然……是高枕无忧的……”
又不是自己的亲生阿子,只要自己地位能保住,老都尉夫人管甚?
“你想怎样?”
“你可有想好?”
老祖宽慰着聘婷君,“好在这次没像上次一样,再弄出什么“人命”来!!”
“聘婷不知道,老祖!”
“但是,有一点,聘婷不能和离!”
“聘婷自进入都尉府四年有余,却无一所出,和离的话,外人只道我是被休妻的,都尉府是看在与献公府往日的情分上,才会签劳什子的和离书!”
“到那时,聘婷只会更加抬不起头太做人!”
聘婷君说的不无道理。
外人早就被孙里天花乱坠的夸奖给蒙蔽了,聘婷君几年无所出却是看在眼里的事实。
“走!”
老祖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刚毅,“我老婆子亲走上一遭,去看看我的老嫂子!”
“也去讨杯酒吃吃!”
“老祖!”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