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五歪做一边,没了言语,权将公子影当做了空气。
下一刻,二人之间短暂的平和就被打破了。
“依我看也是够了!”
朗朗一声低沉,从门外传入,正是祁央携了先生而来。
先生青紫着脸,劈头盖脸地问道,“早些我临走时,是怎么嘱咐于你的?”
先生一转头,便对上了公子影嘴上明晃晃的伤口。
气,简直不打一处来。
“叫你们忍一忍,忍一忍,有所忌惮,莫要七情六欲动个不停!”
“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老夫从门外大老远就听见,一会儿什么不够、不够的,一会又够了的!”
“年轻也不能由着性子来啊,关键眼下也不是“那个”的时候啊!!”
赵小五听的一脸懵逼,转头对上公子影火辣辣的眼神。
她瞬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要喷血了。
谁跟公子影“那个”了?还“不够、不够”的?!
怎么先生一大把年纪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事!
当然,赵小五并没有将暗藏的心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她是年轻,但是又不是鲁莽。
也不对,不能叫鲁莽,她只是偶尔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先生,您想误会了,我同公子清清白白,绝无半分逾矩,方才不过是……”
先生轻飘飘地投过来的目光,自带威严,赵小五识相地闭了嘴。
“老夫的耳朵,从来不会骗自己……”
“有些时候,心才是最善于伪装,最是愚钝,真到知时,方恨迟啊……”
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赵小五背地里翻了个白眼。
另一点,先生相当吃惊。
公子都还未发话,这女子竟先来了口,重要的是,公子没有因为女子的“没有规矩”而呵斥女子。
这女子在公子这里,如此与众不同,足以说明其不简单。
公子影低头看了眼赵小五,眼睛里透漏出的得意洋洋,让赵小五怒火中烧,像踩了尾巴的猫,眼看着要跳起来了。
“先生所言极是”,公子影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滑不溜秋地顺着先生的话,“心上开了眼,才能看到真实!”
“缺心眼的人儿,总归是忠言逆耳,耳朵自然而然地也会跟着瞒着,心里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赵小五嗤之以鼻,真道自己听不出来吗?
俩人在自己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唱双簧,这是变着法儿地骂自己缺心眼儿呢!!
“我懂,我懂,公子、先生说的是!”
赵小五的不懂装懂,公子影只得摇摇头,只叹朽木不可雕也。
先生摆摆手,何苦跟一个小丫头讲什么大道理,直呼,“罢了,罢了!”
祁央在一旁,从同听到了尾,脸色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再到后来的默不作声。
他明明能感受到赵小五待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怎么就同公子“那个”了?
今日的信息量太大了,头脑炸裂到他反应不过来。
公子影不经意地瞅了祁央一眼,对着先生说道,“先生,请!”
于是,又是一阵望、闻、问、切。
先生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姑娘的寒症恰巧是血淤之象的成因,身体之所寒,没有可出之地,最终都囤积在小腹。”
“每月月信之时,本可排出日常淤积,奈何多了一层寒症,只得是苦上加苦,增加痛楚。”
“可除?”
公子影急切地问道,“若次次如此,便是青铜人也是受不住的。”
先生把竹匣子一关,“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开的方子继续吃着,剩下的,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