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是我低估了公子影的心思。”
男子铁青着脸,散发出来的杀气和着自带的冷清,瞬间填满了屋子。
话虽这么说,男子心里根本没把公子影放在眼中。
骄傲惯了的男子,平日尽被捧着、供着,高高在上的地位,从未动摇过。
对面的老人,沧桑的脸上皱纹满满,条条深深似乎刻进肉里,连下巴上的胡须,都有些零乱了。
“两次了。”
“追,已经两次了。”
“以你的实力,两次都能得手,这个公子影连我都要刮目相看了。”
“青铜榔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追心里一紧,露出鄙夷的神色,一两次的成功,不代表会一直成功的。。
“如此两次都未能除去,公子影怕是已经将我们列为不共戴天的敌手了,他是容不下我们的。”
家主捋捋胡子,眼神一紧,望向追,“此人断然留不得。”
“我们先前预估的不错,留下,必然是麻烦。”
追知道,家主说的有道理。
人,确实不能再留了。
这世上,能让他连续失败两次的不多,他公子影算一个。
想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竟然能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
追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家主放心,追定能竭尽全力,将公子影除之而后快。”
家主料到追心里没把公子影放在眼里,但是,未料到两次失误后,他仍是未将公子影放在眼中。
“如此,便要仰仗追了。”
追心下了然,点头示意。
“朝堂之上,一波烟云,惊鸿四溅,怕是有风浪要掀起了。”
“追,你记着,我等能做的,便是要尽可能地铲除不可控存在。”
“诺。”
窗外一闪而过的乌鸦,落脚在枝丫上,发出真真凄凉。
夜深了。
离王宫不远的丞相府,这几日也是颇为热闹。
来往不绝的朝堂众臣,险些将丞相府的大门给踩烂了。
不为别的,就是为着一应流民之事。
丞相大人广开门路,耳听八方,向百官寻求解决之道,从此得了一个贤臣的名声。
络绎不绝的群臣,给了丞相博得美名的机会,也给壁君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赵小五已经被刺杀的消息,传到她耳朵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赵小五真的死了吗?这么轻而易举?
即便是赵小五已经没了,她其实也是有些不甘心。
因为,她要亲眼看着赵小五死,才会心满意足。然而,只是两耳听听,根本就无法满足心理上的预期。
“珠儿,她就这么没了?”
“壁君,姬大人确实是这么回的。”
“事情有没有泄露?”
珠儿回想着姬英说过的话,回道,“眼下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聚集在流民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旁的事。”
“等流民的事情过了,怕是咱们做过的事,早就被遗忘了。”
壁君点点头,这一点她深信不疑,阿翁有些人脉,她再用些手段去打点打点,应该不会有人刻意揪着这件事不放的。
毕竟谁也不能同权势抗衡。
“公子卿固……如何了?”
珠儿掩了掩神情,“公子卿固来往于朝堂及府上,除此外,再无甚动作……”
“好,密切关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