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拿着一个微型摄像头走了下来,摄像头像一块巧克力;
像一道边框;
苏安说要不是它发出一道红色的亮光,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
“我需要察看里面的内容”苏安对乔潼卿说;
乔潼卿应了一声,弯腰翻开了矮桌柜下的抽屉;
乔潼卿把电话搁到了一边,电话没关,却没了声音;
里面有两双眼睛在观察着站在乔潼卿身后的苏安;
乔潼卿一双巧手在键盘上运作着;
不一会儿;
乔潼卿就获取了里面的内容,她长舒一口气;
葱葱十指连在一起揉了揉,乔潼卿回头期待着苏安的夸赞,但他什么也没说;
乔潼卿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了;
“哪个是你男朋友啊”
“恩……”
沈诗诗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苏簌这边,便将目光放到了书上;
苏簌和苏安两人正姿站着,玉树临风;
齐眸望着里面的内容,看不见床,只有一片书房似的区域在监考录像里面;
苏安坐下将起调试到一周前,父亲没在,苏安一鼓作气干脆把进度调到了三周前,也就是苏簌离开的哪一天,到哪一天晚上;
父亲坐在书桌前不知写着什么;书桌上除了本子和笔,就只有一个台灯和一张全家福相片,左边是书架的阴暗,右边是晚晨的阴光;
苏安看到苏城的脸,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他棱角分明,面目苍老了不少;穿着正装;
到十点;
里面传来第一道响动;
苏城回头了,他大声:“什么人?”脸底现出一丝恐惧;飞逝而瞬;
他戒备的握住了台灯,回头看着后面;
但最终松开了它,那是一阵脚步声;
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他的手袖上别着一颗袖章,那图案是一颗圆月。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陌生男子背对着摄像头看不见脸;他扶着那张全家福;
苏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到十点半;苏城写下了那封信;
他拿着信和他们离开了,砰的一声门关了,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播放暂停,苏安眉头皱起:“这是绑架!父亲被人绑架了!”
苏簌不这么认为——不是绑架,现在离那天已经过了三个星期;没有收到勒索电话,也没收到任何来电;
而且,钱财都在父亲的掌握下,如果是为了钱,那么他们就能如愿了;这是一场合作!
苏簌想到西装男子扶着相框的那个片段——以亲属生命做威胁的被迫合作!
那这样一来,就说明父亲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他们还需要父亲的合作;
如果他们不是什么恐怖组织;
“不能报警”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绑匪很可能会撕票;
警察局里有他们的人!
铃——铃——铃,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两人停止对话;
苏簌和苏安都看见门前摄像头显示屏上——一个西装领带的人!
一瞬间—苏安拿起一边的棒球棒,苏簌全身警惕;院子里的满满玫瑰花香都带上了紧张的气息;
这时候乔潼卿看了一眼苏安,对电话里说:“妈,他还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你把屏幕对向他,都不愿意和我这个丈母娘说话!”看来她误会了;
乔潼卿没办法,就见一个穿袄子,一个穿羊毛衫风衣漂浮,他们身材健硕,像个君子一般,背影潇洒;
各拿着一个奇怪的遮雨的东西;走在后头的白袄男子右手还挥舞着一个棒球棒;似乎在试验力度;
“怎么还拿着一个球棒棍!要去打架啊”
“潼卿,你就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朋友!”
“他们没有去打架,只是去开门”乔潼卿也不明白苏安为什么要带上棒球棍,她连忙说的;
“拿着棒球棍暴打客人!”
“不是不是”乔潼卿忍不住笑了:“最近不是精神病人跑出来私闯民宅的事情吗,摄像头里又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他们不知道是谁敲门,这才拿着一个棒球棍防身”
乔潼卿胡编道,她发现自己在说谎这方面还有点天赋;
“你不会在骗我吧!”电话里的妇人半信半疑的说;
随之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张崭新的报纸出现在了镜头里;
“你看,女儿还能骗你”他这样说;
妇人一看,小声嘟囔:“还还真是,这精神病院也真是,还能让病人给跑出来了”
她嘱咐着乔潼卿在外要小心一些;
乔潼卿点头如捣蒜,应下;
妇人又问:“刚刚那个走在前面那个男的是谁呢?”
“苏安他弟弟,我不是给你们看过照片吗?”乔潼卿说;
妇人面上一喜:“那孩子不错,看着就很温柔,还帅气,温文儒雅的,有责任心,不像你的那个男朋友,看起来就花花肠子的!”
“你妹妹和他一样大,也是十八岁,你介绍两人认识一下吧”她做起了媒婆;
乔潼卿牵强的一笑,望向屏幕里的父亲,哪知他并没有异意,反而很赞同老婆的想法;化身起了月老;
“我也觉得那孩子不错,你说说看,他和你妈说的是不是一样?”
乔潼卿诚实的点头,随之强调道:“但是,他很有桃花运,看”
她一顿,将手机摄像头对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在认真看书的绝美女生;
“诺,那就是他的女朋友”
两人面对着面:“可惜了”
“可惜了”
“我看这孩子就不错”
“怎么啦,怎么啦?那个孩子不错?哪个亲戚家的儿子又要结婚了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接着就见一张眉目如画,面色俊俏的鹅蛋脸出现在了屏幕中,唇色颇红;
“姐”她惊喜道;
“怡怡”乔潼卿心悦的道;
“我好想你啊姐,你怎么去诗悠城了?”
忽的,屏幕一阵峰回路转,她拉低声音:“姐,诗悠城市怎么样,漂亮吗?”
恩“很漂亮”
“比澜丞城还要漂亮吗?”
“恩”乔潼卿道;
诗悠和澜丞城市皆属于五大繁荣之都;
其中以诗悠最美;位列其首。
“那我哪天也要去,就去姐姐你那住”她悄摸摸的说,神秘兮兮的;
“好”乔潼卿答应;
忽的,屏幕里又重新有了父母;中年男子笑着道:“你说个话还要偷偷摸摸的,怕我们听见啊”
她扮了个鬼脸:“那是”说着,她拿起一把辣零食;
撕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吃了一口辣食零食;
“对了,你和爸妈刚才在说什么啊?”她边吃东西,嘴角沾上一丝油渍,她也看见了,擦——抽出一张纸巾;
擦了擦嘴;
后面,妇人开始给乔潼卿使眼色,拿着报纸的中年男子举起一只手,轻轻的,小弧度挥动;
乔潼卿面露一笑,好像看不见,实话实说道:
“在聊給你找男朋友的事情”
此话一出,。她嘴上一停,脸上一僵:“妈”她大喊——
雨不停;
两人各拿着一个给玫瑰花遮雨的小棚子顶在头上防止大雨的侵噬。
到外面的屋顶状大门;两人互看一眼;
苏安点头,苏簌握住门把,彭的一声打开门;
西装的外国老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他面容俊气,满头白发,透着一股苍老的俊气,面目充满了年龄的印记;
鱼纹纹,他拥有一种迟暮的萧瑟;就和苏城一样,他曾是个大帅哥;
体态消瘦,目光温和;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
苏安原本肩上扛着棒球棒蓄势待发;见到来人,一愣,立刻卸下了手中的棒球棍和心里的防备;
苏簌不知道他是谁,没印象,不认识,双眼冷冰冰;
就在这时,苏安喊了一声:“叔叔”
苏簌在原地愣住,看着两个人拥抱一下分开;
苏簌看见他的目光转向自己,他感叹的语气道:“这是苏簌吧,这么多年没见,当年爱看书的小男孩,现在摇身一变长成了一个大帅哥!”
他打量苏簌,伸手摸来,想要摸他的头发;
苏簌下意识的避开;心中警惕下降了几个层次,因为他和苏安认识;
苏安给苏簌介绍:“这位父亲的朋友,他在十几年前来过我们家,布利多.索伦次,乔克先生;
苏簌依然没印象;
苏安又说:“就是那位爱喝酒的燕尾服先生”
“哦”苏簌恍然大悟;
脑子里出现一个放纵不羁的金发碧眼男子手握酒瓶瓶口,仰天长灌;
“啊——好酒”
“叔叔好”苏簌礼貌的说;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轻轻一笑,转而对苏安发出质问:
“我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你一个小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来”
苏安有些不好意思,缓缓道:“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和父亲有关的”
有朋自远方来的轻松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沉重道:“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
和我说这件事?苏安感到不可思议;
想到要说的事情和父亲有关,两人快步上前;
乔潼卿已经泡好了茶,在矮桌上;
往外冒着热气;
沈诗诗见到一行人朝自己的方向而来,拿着书站起来;善解人意的走到了一边。
三人坐下,布利多.索伦次.乔克坐在主沙发上,苏安坐在旁边,苏簌坐在沙发上;
见到沈诗诗站着,示意她可以坐自己身边;
沈诗诗娟步走来,在他身边坐下,一阵软香飘来;
她看着书;
苏安打开录像回放了一下,支起耳朵:“这群西装的是什么人?”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深吸一口气:“新月党!”
新月党,苏安在心中回思着这个词,只可惜,和其什么有关的记忆信息都没有,没有听说过;
苏簌同样没听说过新月党,陷入沉思;
“这个党是做什么的?”苏安又问;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缓道:“还不知道,我只清楚苏城是被他们的人所带走的,因为那天晚上我正好来访,就见到一群黑衣人和苏城坐上几辆幻影轿车离开了;”他沉声道;
“但我清楚的是,他们胁迫苏城同行是因为他们想要去那个地方”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抿了口茶,他很长时间没喝水了,口干舌燥;
“什么地方”苏安问;
苏簌全神贯注的聆听着;
“云都”
他抛出的这个词就好像一个炸弹,将苏簌和苏安平静的湖水心境中炸出一道巨大的波澜;
苏簌想着云都是哪个地方,是哪座城市,也许是国外的城市;
他拿出手机,越过满满当当的消息栏,打开搜索软件;
云都;搜索词条结果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篮子的云雾照片;
几条带有云都二字的三线城市地区名字;
苏簌确信它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所说的那个云都。
“炸弹”所带来的惊涛骇浪接**息;苏安只迫切的问布利多.索伦次.乔克;
“云都是什么地方”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云都这个词似乎勾起了他一段悠远的记忆;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眼珠微转,怀念道:“那是一个绝美的地方,是一片风景圣地,是一个不存在于陆地任何一处的奇幻空间;它建立在万丈之高的云层上!”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一席话说完,苏安深吸一口气;
若不是他了解眼前这位带着成熟的俊气的老人是个不爱开完笑的严谨先生,那他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在说忽话;
苏簌感觉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的话不着边际,更像是幻想出来的,众所周知,云是一种气体,有色无形,水蒸气上哪来的空间,又怎么能拥有一片绝美的风景圣地呢?
这就好像是神笔马良的故事;万有引力不会允许有一个风景圣地建在虚渺的云上;
但他没有做出决定性的判断,认定他的话是真,还是假;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这位阅历丰富的老人已经在地球上生活了六十多年,而自己才不过来到地球短短十八年,大多数时间在书房和学校,书籍与学习之中度过;
世界那么大,自己甚至还没有走出过诗悠城;
未知不代表不存在;
苏簌平静的望着布利多.索伦次.乔克;
苏安想要发问;
却被布利多.索伦次.乔克遏止:“你在聆听的时候应当保持沉默,我会一一解答你的疑惑”
苏安欲言又止,不再准备发问;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继续道:“那是一个颠覆了我们世界观的空间”
“先说说起源吧,我和你们的父亲是如何发现“云都”的,又是怎样上去的,它高万丈,一段只有宇航火箭都难以启抵的万丈高空,我们是如何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