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十五年前,我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那时,我也拥有青春,就和你们一样;”
“那时候的诗悠尽管繁荣,但却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但对我们来说它仍然值得我们为之奋斗的,哪怕当时的它还远远不如现在这般发达”布利多.索伦次.乔克又说了一遍;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怀念;
它令我们年轻人们趋之若附,当时我和你在国外留学的父亲回到他的国家,我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在诗悠城一展宏图;诗悠,它有着不夜城的荣称;
这个几百万的大城市,报纸上的它号称拥有一千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即使真正的它实际上的面积只有其纸面的五分之一;
“但它仍是与众不同的,鹤立鸡群的,它的面积比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大,通云山闻名遐迩,现在你们早有耳闻,年轻的我们选择经商;”
“做海上的贸易,做产品出口运输,我们用手上和家里的钱财购买了第一艘航海船,第一艘货船”
“第一次总是失败的,我们也不例外;没人购买我们的产品;他们本地的产品比我们的产品要好的多;第一次的亏损让我们差点破产”
“之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的语气突然振奋:“我们成功了,我们开始盈利;
哪怕第四次的盈利还远远弥补上前三次所加上的亏损;”
“我们欠了很多钱,但很快,事情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大,我们的员工越来越多;”
“我们的名声越来越大,我们的货船越来越多,我们还购买了客船”
“我们身价过亿,我开始投资,我所学习的就是投资,我们的钱财翻倍;
“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二十六岁,他二十七岁;我们娶妻生子,家庭美满,在第二年,你出生了”
“那天是个不幸的日子,我们的公司有一艘客船沉没了,一艘返航的客船;船长水手,所有的船员无一幸免;你的名字叫苏安,那是因为他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
“几个月后我们启程去视察一家建立在国外的分公司;那天公司的年盈利值过十亿,公司的员工一向你父亲和我崇拜有加,他们想要我和你父亲在庆功会上进行发言;
“我们乘坐着远行号扬帆起航,坐着公司最好的一条巨船;那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连一丝阴雾也看不到;大海平静的像是湖面;”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是那么的出乎意料;客船行至航线的中间,刹那;天空中乌云密布;”
“雷声响起,狂风煽起了三层大楼高的海浪;起初只有十几米,只能碰到船身中央;然后越来越高,第二层海浪让船长先生的视野变的模糊;
“海水落到了夹板上,远行号在高低起伏巨大的海面上剧烈摇晃,一会望右,一会往右,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喷撞的巨响,桌椅全乱了,东倒西歪;
“左船船身快要成为地面,有几次船身接近倾倒的零点;但没这样,我们一会儿往右,一会往左,有的人撞的鼻青脸肿,船长昏迷了”
“半个小时如过了一年,我和你的父亲丝丝抓住船长室的固定桌椅,终于,我的手碰到了天花板,他坐在成了天花板的地面的倒桌上,远行号倾倒了”
“我以为我们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活着,我们醒了过来;在船长室,海水不知为何退了出去;
海水一望无际,远航号侧躺着,就像是搁浅了;海水只有三十多米高;远行号的大部分暴露在海面之上;
船长不在,船员不在,船上原本有一百来号的,因为乘坐者只有我们两个;但现在他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叫醒了苏城,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我们看见几只鲨鱼冒出头来,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它们的嘴里冒着血,我们站在夹板上,我明白他们去了哪里”
“周围一片雾蒙蒙,我们走进海雾里,雾中出现了一道宽大的白色楼梯;没有支撑,就那么浮在半空,在雾里才能看见;”
“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走上去;我们仿佛走在在通往天堂的天梯上;
“不停的行走着,足够三四人同在一道阶梯上的白色天梯,它的边缘泛着幽美的惨蓝色气息;我们的身边全是白色的雾气”
“没人知道我们在那上面走了多久,谁也没带手机,谁也不知道时间;行走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腾云驾雾的感觉;就像是没有重力一样;”
“轻飘飘的如同在太空漫步,我们像是飘着的,和东方传说的神仙一样;这让我和苏城更加确信,我们是上天堂了”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喝了一口水,苏安听到认真,一动不动,双眼不眨,透出兴趣盎然的感觉;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继续说:“我们开始聊天,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会不会要换一身衣服,还有,上帝会是什么样子”
“我感觉是行走了一天,我们来到了一片陆地,映入眼帘是一片白色的土地,好像盖着一层雪,我们研究了一下,发现土地本就是这样的;”
“天梯和雾蓦然间消失,前面是山地,后面的远处是森林,我们选择朝前方行进;前方开头是一大片白色的平原,远处则是山地;山地离我们至少有几十公里;”
“到了很久,快接近山地的时候,我们发现,这片陆地上不只有白色的土地;山地的土面和我们陆地的一般无二;只是,这儿的大树奇高无比,树干甚至能够建立我们陆地上一座百米高的大楼;品种是说不出名字,是我们的陆地没有的品种;”
“我确定我们在山地上奔波了至少一天一夜,但天空还是白昼;我们在黑夜之后遇见了第一个人;”
“她是位女性,长着三只眼睛;高四米,后背长着一对白色的大翅膀,我们觉得自己见到了天使;他们的头上还长着一个独角;皮肤异常的白;
“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好像是一张干瘪的纸;”
“我们说它是云人,它听不懂我们的话,用一根白色的细长姓形玉杖冲我们一挥,我和苏城的脑子里瞬间多了一种陌生的语言”
“魔法!我们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后来苏城悄悄的和我说这是他不敢相信的,他问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们勉强接受了魔法的存在,之后她们问我们是谁,从哪来,我们说自己是人类,从下方的大陆乘着天梯而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说自己完全不知道云都之下有大陆,有人类;”
“她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我们这样奇怪的人;只有一米多高,并且只有两只眼睛,竟然还有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头发,她问我们是不是用魔法染成的,用颜料染成的”
“我们笑了,我们说她是不是天使;她表示不明白天使是什么意思;但表明自己的身份——云人;”
“而当她说出自己的年龄时,你应该能想象我们脸上惊讶的表情,她说自己已经两百一十二岁了;她说明她们的生命大概在两百岁左右,她是长寿的”
“之后她带领我们去了它的城市,我们见到了恐龙,一群大厦高的霸王龙朝着我们冲过来的时候,我和苏城都觉得,我们的生命结束了,真的要上天堂了”
“但并未如此,她挥舞了法杖;恐龙温顺的离开,她和我们说最大的危险并不是这些的巨大的动物;”
“我们问是什么,她说是哈卡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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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用极其简短的言语传达了自己踏上奇幻云都的故事后;
苏簌震惊不已,他感觉心中有一股激情在涌动着,他想去云都;
倘若这片云地真的存在,天梯真的存在的话;
为了父亲,更为了自己所喜爱的冒险;探索未知总能让苏簌心情彭拜;
环游世界应该延缓一些了;
苏安同样有一股子想背上行李立刻路途的想法;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沉默着看了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两人在想什么;他一叹,随之道:“可惜,天梯只有五十年才会出现一次,根据云人赠与我们的天梯异像手帐,它出现的时间是六月十二日;在通云山”
“那是唯一一个两个地域会出现无法解释的连接两个大陆空间的天梯的日子,如今是六月一十五日,它已经出现并结束了!”
苏簌想到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说的天梯开启的日子就是自己和同学们一起去爬山的日子;
——他们!新月党!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安心急如焚,他知道父亲的去向,一个未知的地方,甚至不在自己所处的大陆,在万丈之上!
这让他不得不担心起了父亲的安危!
苏安亦问出了苏簌想问的问题;
“可以坐火箭上去吗?”苏安一时心急,他觉得火箭能去到外太空,那么万丈之上的云度自然也是……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一愣,显然没想到苏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被苏安逗到了,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办法我可没说过,但云都是一片3.6289亿平方公里的大陆,要是你能在天上见到这样大的一片云层,我相信方法会是可行的”
苏安焉下了脑袋,无力的垂下,别说3.6289亿平方公里的云层了,苍穹之上能有一片一百平方公里的云层都算不错了;
苏簌望着布利多.索伦次.乔克,不愿放弃的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眼中忽然炯炯有神,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紧看着苏簌的眼睛,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
苏簌见到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欲言又止的模样,猜想到可能是有另外的方法;
苏安听到这个话题,立马精神百倍,再一次抬起了头;
——还有其他方法能让我们去到云都,去救父亲!
苏安心中死灰复燃,他的眼里有了光;
沈诗诗早已没在看书,她从布利多.索伦次.乔克听到了什么——一片奇幻的空间——云都,苏簌的父亲被绑架了,心悦党!
沈诗诗望着苏簌,他的目光在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她扯了扯苏簌衣袖,苏簌回过头来;
“怎么了?”苏簌轻声的问;
“你要去云都!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沈诗诗双眸如水,令人忍不住生出一阵怜惜和保护欲;
“不要丢下我”她声音弱弱的;但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期望,害怕,担忧,惶恐;
沈诗诗期待苏簌说出不会丢下自己的话,害怕她丢下自己,担忧自己和他再次分开,重新回到之前那“暗无天日”的日子,精神上的暗无天日是悲伤的;
那种可见不可触的梦境,醒来时的泪流满面。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很危险的,我们会遭遇新月党,他们有枪;”苏簌没想过要带她去,完全没有这个打算,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跟着去了可能会死亡;
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呆在这,就像苏簌希望的一样;
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不准备将今天所听到的,颠覆世界观,科学观念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叶雪,苏瑶,汐墨寒,顾思颖,许安安,李泽,柏玥;他不准备和其中任何一个人说;
“我不怕的”沈诗诗目色坚定:“我只害怕你丢下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别那样对我好不好,我想跟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做出什么帮倒忙的事情的,我会很安静,不会惹麻烦,你知道我不会,我想跟着你”她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她已经为他哭过很多次了;
“我没法保护你,那一招在枪下不管用”苏簌并未妥协;他冷漠的说,这一刻似乎化身成了无情的冷血动物;
不带一丝感情,她真的哭也没有用;
“离开你,失去你,我的世界将是暗无天日的,灯光和太阳的阳光只能温暖我的身体,但内心仍然是冰冷的,阳光照不到那儿;”
“它将只有冰冷的冬季,我最胆怯的寒冷无时无刻不环绕着我的四周;”
“回到再次遇见之前,只能在梦里见到你的至暗时刻,守着记忆,回味着无法回去的美好曾经;失去你我就失去了一切,你不知道那三年来我是在怎样的黑暗里度过的;”
“在每一次梦见你后都会泪流满面的醒来;我只能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却还是时不时的想起来你,有时在半夜醒;想到你在梦里,一切都是虚幻的;我忍不住的抽泣”
“相信在某一天会再次见到你是我唯一的信念,它几乎支撑着我做一切的事情,我爱你,求你不要丢下我”沈诗诗低声哭腔,鼻子发酸;
苏簌什么也没说,下一秒:“我去一趟洗手间”沈诗诗背过脸站了起来,她强做平静的强调说,声音里听不到一次颤泣。
这场谈话从头到尾都是悄声的,苏安没注意到某处的悲伤和伤情,布利多.索伦次.乔克没注意,乔潼卿早已拿着未完成的作品带着电脑上了二楼;
苏簌听到关门声;转过眼睛,目光落在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身上;
他见苏簌望来;觉得那女孩的声音不对劲,但没听出是哪儿不对劲;
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继续了之前的问题:“其他的办法,的确是有一个”
说完,布利多.索伦次.乔克目光犀利的在两人脸庞上扫过;布利多.索伦次.乔克似乎不抱太大的希望;
苏安惊喜;
苏簌早有所料,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随后,布利多.索伦次.乔克说出了这个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