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之上
曼陀罗和罗正被推到衙门正中间,两边占满衙役,一阵喂——,呜——的声音之后,庙堂上走上一个带着小胡子的男人,穿着一身官府。
“见了大人竟然不下跪,好的胆子。”一个师爷在旁边喊起来了。
两个衙役分别走过来,准备照着曼陀罗和王东的膝盖处打下,被曼陀罗迅速抓住,夺了手中的木棍,公堂之上瞬间乱了起来,衙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听说,他们在城外还救了人呢?”
“是呀,是呀,我家里那口子是这么说得。”
.......
外面乱糟糟的议论起来。
“肃静!”知县响亮的拍了一声惊堂木。
“你们从哪里来?快说。”
曼陀罗看了看王东,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她想到了如何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我们一醒来,就到了这里,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我们来自哪里?”
“大胆,满口胡言乱语,现在还在满口雌黄。已经有人禀报,你们造谣燕王谋反,此乃杀头的重罪。”
“快,从实招来,可以免你们不死。”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杀了我们,我们还是不清楚。”
“押下去,明日午时游街,菜市口斩了,以大逆不道,霍乱破坏皇家威胁,私自造谣传播燕王谋反的谣言,杀了。”知县扔下一个斩的令箭。
衙役押着他们到了牢房。
王东试图拆除牢房上的铁棍,但是牢房太坚固,纹丝不动,牢房上的锁,锁孔在外,根本用手够不到,他转身面对曼陀罗,有些失落,“明天我想办法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跑。”
“要逃一起逃。”
“你从来没听过我的,这次求你了,也听一次我的。”
“以后可以,但是这次不会,我们一定可以想办法逃走的。”
翌日早晨,牢房门开,他们两个被戴上枷锁,朝门外走去,在将要进牢车的瞬间王东撞倒两边的衙役,曼陀罗用枷锁打晕了身旁的衙役,另一个被揣到在地,一把刀从背后架在了曼陀罗的脖子上,王东的姿势立即僵住,乖乖走进牢车,曼陀罗被刀逼着走进了牢车。
自从昨天放出消息,今天菜市口要处决人,而且这两个人穿着奇怪,路两边看热闹的已经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看到囚车来了,才让出一条通路。
那个孩子生病的妇人,匆匆撞开书房的门,一个人正端端正正的写信,妇人抢过他手里的笔,周大人,燕王属地的一品文官,猛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夫人竟然好端端发起疯,“出去,快出去,你这是要做什么?成何体统,没有一点妇人家的端庄,快给我笔。”
“写,写,写,就知道写,你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现在正在菜市口等着被杀呢,你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只是滴水之恩,我们应当救下别人,而且我总感觉她不像我们这里的人,绝不是坏人,我们更应当救一救他们。”
周大人那天,看到夫人和孩子安全回来,心中大为高兴,也听说了这个女孩子救她儿子的事情,听了夫人仔细讲过他们为什么被抓,说燕王夺了现今皇上的帝位,这确实是大罪。以前不知道他们的结果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知道他们要被杀,那就要想办法救一救,而且他们也确实不是坏人。
“夫人,在家等候,我速去见王爷。”周大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救人方法。
燕王俯
燕王正在院中练剑,听说周大人来见,让人上了茶,自己在厅堂等候。
周大人见了燕王,行叩首礼,被燕王挡下,让于座上。
“王爷身体可好些了?”周大人问。
“周大人也老糊涂了不是,我这哪是病,分明是装病,周大人明知故问,周大人来,所谓何事。”
“燕王,每天装病也装的累,我们看着也累?上一趟京,又如何?难不成小皇帝还能把你这个叔叔怎么着了?”
“据京城可靠的消息,小皇帝是拿我这个叔叔开刀。虽然允炆宅心仁厚,但是他也是身在帝位,即便他骗我进京从未有杀我之心,但是不保证他周边的人想要我的命,到时候事情也许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身在皇位也有很多不得已之处,所以这个京我是万万去不得。但是我这个侄儿现如今要削了我的藩王之位,我也坚决不会同意。”
“如果他执意削藩,您准备如何?”
燕王把手中的杯子用力砸在地上,玉石俱焚。
周大人看到燕王的态度,“燕王可否知晓一事儿?”
“什么事儿?”
“今天中午菜市口,将要斩首两个人。”
“犯了何罪?”
“他们说燕王会当皇帝!被定义为造谣谋反的罪名将被处决。”
“哦,我知道了,周大人今天来,是为了当说客的,说吧!他们如何打动了周大人的心,要替死囚当说客,周大人从不为任何人说情,反倒为今天的他们说情,说一说原因。”
“我原本不该为他们说情,前几日,我夫人走娘家,迟迟不归,于昨日回到家中,一回到家中便哭泣着讲述了路途上遇到一位女大夫,救回了吾小儿的性命,那位救人者正是今天被斩首者,我也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断定他们不是坏人,而且有高超的医术,如此杀了可惜,而且他们并不像本地人,甚是奇怪,王爷乃是惜才之人,所以想请王爷饶过他们。”说着周大人跪到了地上。
燕王赶快扶起周大人,让于座上,“凭周大人的忠心,以及报恩之心,我也该成全周大人,我倒是想见一见他们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能让周大人亲自为他们求情?”
“来人,把菜市口要斩首的人,押到这里。”
一个士兵,领完王爷的口谕,快马加鞭的赶往菜市口。
王东和曼陀罗好似一对展览的文物,被押运的车,慢慢押着,受沿街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押运车停了下来,迎面来了一位轿子,轿子不仅不让,还迎面撞上了押运死囚的车,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衙役高喊,“速速闪避!”
那辆轿车依然没有躲闪之意。
赶上来的知县,看到轿子,让衙役快快把押运死囚的车闪到一边。
曼陀罗看到知县如此害怕,猜到轿子内必有重要人物,就对着轿子大喊:“我们冤枉,请轿内的大人帮我们伸冤。”曼陀罗连喊了三遍,王东也喊,但是轿子眼看越走越远,曼陀罗对着轿子大骂:“轿内的人是个死王八,死王八,死王八......”
轿内人听到曼陀罗破口大骂自己,安排马车马上追了上去,曼陀罗看到马车追了上来,依旧在骂,轿子内的人掀开帘子,透过帘缝看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