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看着师将军,“将军如果把粮草拱手让人,将军觉着燕王会放过你吗?”
“燕王深明大义。如果明知敌弱我强,以一抵五,是万万做不到的,投降,弃粮乃明知之举,识时务之举,燕王不会怪罪于我等。”
“那以将军之意,我军应该投降方为识时务之举?乃是明智之举?”
“那是当然。”师将军趾高气昂。
“如果这样,现在即刻投降的应该是将军才是。”
“此话怎讲?现在我军五万,将军一万,何来此话?”
“以将军只见,是大明的一国之力强大,还是燕王片隅之地强大?是大明的粮草多还是燕地的粮草多?是大明的子民多还是燕地的子民多?是大明的将士多还是燕地的将士多?是大明的兵强马壮还是燕地的兵强马壮?我想不用我说,将军心中自然明了,你说此刻缴械投降的是不是应该是将军?”
“既然将军无疑投降,那休怪我军无意。”师将军打马回去。
方将军看着回去的师将军,立刻叫住了师将军:“将军留步。”
“有屁快放。”
“如果粮草给了你们,我们也是断然不能回去的。回去必然会被杀头。”
“你想怎么样?”
“我想和将军仔细坐下来谈判!”
“什么条件,你说?”
“如果我军交出粮草,等于叛国,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但是我的兵士都是家有老母,下有妻儿的人,我要求燕军把所有叛国的责任归咎于我一人,让其他人还家,我的这些将士以及家人可免收刑责,可否配合做到?”
“好,只要你今天投降,这些条件都可以答应你,我们立即放出消息,主帅投降,我军看在投降将军的面子上,放所有明军将士归家。”
“好。那我们押着粮草回燕地。”
整整走了一天,达到了燕地的城门外,四排运粮车并驾前行,穿过城门而过。
“方将军可是我们的英雄,请!”师将军勒住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将军跨着高头大马,穿过城门,城门内的街道边民众已夹路欢迎。
“将军看看我们这欢迎仪式够不够热闹?”
“可以!劳将军费心了。”
方将军被引入一个帘帐内,从外面帘帐外的守卫着装看,里面是燕王无疑了。
门口的侍卫为方将军打帘,才如帐内,燕王即刻从帐中央的位置起身,走到方将军面前,“方将军请上座。”
“报,王爷——”一个士兵跪在地上,话停在半空中。
“说!”
“王爷,粮食全是砂石。”
“什么?”燕王拿起一个酒杯,猛的砸到了地上,抽出长剑抵住方将军的咽喉,“没有人敢耍老子,你竟然将了老子一局。说,现在粮草在哪里?”
“将燕王一局,小将不敢,燕王乃久经沙场之人,小将岂敢与将军抗衡,更不敢将将军一局,只是身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尸位素餐也是燕王鄙视之人。”
“将军,杀了他,以解将士的愤怒。”
“我只问你,粮食现在何处?”
“粮食早已过了危险境地,自然在最安全的地方,明军所在驻地,就是我们粮食的驻地,将军敢开城门抢粮吗?”
“报,王爷,明军已把我们城门的各个门口防守严实,我们出城的路已没有一条。”
“有多少大军?”
“有五十万之多。”
“这个数量我们远远抵不上,开城门等于以卵击石。”
“王爷,先把此人在城门上斩了。”
“愚蠢莽撞之举,此人非杀不可,但是不在此时。”燕王转身对着方将军:“我念将军也是一个英雄,非贪生怕死之途,今天就先让将军暂且多活几日。”
“燕王不是想让我多活几日,而是想着杀我也要有一定作用,才不枉刀上舔的血。”
燕王斜倪了他一眼:“拉下去。”
罗正搂着小毒花,“你说,接下来有什么好的建议,现在燕王应该已经急的想跳楼了。”
“你现在让人家空欢喜一场,以为劫的是粮草,谁知道是砂石?能不急吗?”
“接下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那么多主意,还用我来说建议吗?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你是胜算极大的。”
“我更想让他们不战而降,减少流血伤亡。说实话,我更想要一场不流血的胜利。”
“历史上哪一场改革不是带着血的,你想不带血可能吗?现在那个方将军估计就已经被朱棣给杀了,你想一想?”
“能不带血,当然不带血。”罗正叹了一口气。
“现在燕境内的粮食撑不了多久,但是少数也可以撑三月。好似燕地的水源来自城外,现在大军已经将燕京团团围住,在城外切断水源,大军断水,不出半月,城内的河流等都会慢慢干涸,到时候朱棣真的是在绝境之中,但是也可能激起他的绝地反击,破釜沉舟。”
“还有没有更好的主意?即便绝地反击又如何,燕军缺粮少水,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备。”
“精神击溃,意志消磨。”
“怎么说?”罗正怔怔的看着小毒花。
“听说过吗,兵家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想要屈人之兵,就要屈人之志,春秋战国时的苏秦,张仪,公孙衍就是典型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人才。对于现在城中人,人人自危,但是对于现在整个真实的情况,燕王朱棣肯定是秘而不宣的,民众肯定不知晓整个城中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撑过三月,围城的士兵在城外搭伙做饭,把饭做到最香,并把城内的粮食不足支撑三个月的情况向城内散布。到时候下层,人心惶惶,甚至民众有可能自己闹起义,开门迎明军进城。”
“就这样?”
“在散播出粮食不足三月后,朱棣肯定会精神煎熬,他会非常非常愤怒,但是他不会做出任何举动,因为一动也有可能也会死。他内心会做综合衡量,由最初的极为愤怒,到权衡自己的生死,自己家人的生死,全属地人民的生死,到愤怒会慢慢消耗,慢慢折中,经过一周的精神折磨,消耗,再断水,又是打击,所有此前内心的情感交流,权益衡量,所有的屈服,断水会成为他尽快屈服的又一座大山。”
“那就这么办。”
刁将军看到远远迎上来的仲将军,异常兴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仲将军身后的将士们纷纷涌向押运的粮车,场面壮观类似于大军会师。
“刁大人终于来了,这下我们也放心了。”仲将军拍了拍刁将军的肩膀。
“全靠方将军的牺牲,要不然只会有更多的牺牲,但愿方将军能平安无事。”
罗正每天在大殿里焦急的等待着各方的信息,也无暇顾及小毒花,小毒花每天无聊的把皇宫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翻过墙,跳过房,揭过瓦,拆过桥,抓过鱼,挖过藕,每天太监宫女,眼睛不带眨一下,一个大活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罗正也是没办法了,真是看不住,只要不出了皇宫,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总之不会有危险,顶多也就搞搞小破坏,他知道她就是太无聊,其他出格的事儿或欺负人的事儿她也不会做,顶多就是东西损失了,但是那都是小损失,有时候哪天安静起来,也挺吓人,一天静悄悄,一动不动,但是宫女太监又一阵恐慌,甚至比她到处活动,还要恐慌。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她坐在水中的亭廊下盯着水里的小鱼看,“妈呀,实在太无聊了。”
小毒花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飘呀飘,飘到了一座城墙上,皇宫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皇宫外面有什么小玩意?这个时候的古代贫民都是吃的什么?用的什么?他们生活的怎么样?好似红薯这个东西就是明朝时外面引进过来的,这个时候民间有没有?反正皇宫还没有?找到红薯了,挖一块儿,在地上挖个洞烤一烤也超级美味,小毒花对着宫墙浮想连篇.......
关键怎么才能出去呢?这么高,除非长了翅膀,但是对自己长了翅膀也没能耐飞,恐高,怎么办?她环顾四周,哦那边的城墙的吊楼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