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吃完饭,一小时后,把药吃了,这是家里的钥匙,你回去休息下,晚上我们哥两个好好叙叙旧,我拿两瓶好酒回去。”
“你这什么材料?”罗正瞄了一眼桌上的材料。
“这可是机密。”
“你还能有什么秘密?”罗正伸手去抢,孙泽抱起材料就往外跑,“你自己回家吧,本来还想送你回家呢。”
“哎,你真不送我了?”
“你又不是新媳妇进家头一回,难不成你还找不到路?”孙泽边说边跑了出去,挥了挥手,离开了。
孙泽离开后,罗正放下早饭,开车去了孙泽家。
打开门,一切还是三年之前的老样子,难道这小子从未交过一个女朋友?那些过去他还是放不下,都过了这些年,依旧还是个工作狂。
虽然是一个人,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切摆放的齐齐整整,几年前送给他的一盆虹之玉,那么难养,居然被他养的肥肥嫩嫩,盆子都有小盆换成了大盆,估计哪个女孩子嫁给他,都会被养的白白嫩嫩,可惜了还没有一个女孩子享受这样的待遇,不知道将来哪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好运。
他走到房间的一处办公桌前,资料整齐的归档在背后的书柜里,每一份资料他都抽出仔细翻看,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摸到关机状态下余温尚存的电脑,他打开电脑,快速解密电脑中的机密文件,N多份材料跳入他的视线,他看着那份他找了很久的文件,他的手稍微抖动了一下,打开文件。
他愤怒的拍打着桌子,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孙泽的回来。
孙泽入门的瞬间,他上去就是一拳,孙泽拎在手里的两瓶好酒瞬间掉到了地上,酒香四溢,飘满整个房间。
一拳下去,孙泽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儿来,“老罗,你——你——你竟然打我,你发什么神经病?”
孙泽不依不饶的站在罗正的面前,“你说你发什么神经?你有病啊?你有病看医生。”
提到医生这两个字,罗正上去又是一拳,楞的孙泽没头没脑,“我说,你有病啊,你真有病啊。你他妈还没完没了。”
孙泽反手也去打罗正。
“我今天无缘无故挨打,你给我说清楚,我他妈好心让你到家里养病,还养出神经病了,你给我说清楚,今天为什么动手?”
“你不该打吗?你难道不该打?你们做的事儿丧心病狂。”
“我们指谁?我和谁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你电脑里的资料怎么回事儿?你们背地里偷偷的搞人体活实验,你们不疯狂吗?不丧心病狂吗?你难道就不该挨打吗?”
“你竟然解密我的电脑,我竟然忘了没有你解不开的密码。”孙泽低头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你这人不地道了,就算你能打开,你也不能偷看啊。这事道德问题。就算你打开看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你那份生物研究的数据从哪里来?难道不是从人体身上得来的吗?我亲眼所见。如同你数据研究的表现状态分毫不差,我都见过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枉顾了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罗正相信他,才毫不隐瞒的脱口而出,但是越是相信,对信任的僭越越是让人痛心棘手。
“你到底指的是哪份材料?”
“你自己看。”罗正打开电脑,指给他看。
孙泽看着这份材料,“这数据是来源于动物的实验数据。你在这胡说什么?”
罗正不想再和他废话,拉起孙泽就往外走。
“去哪?”
“到了你就明白了。”
罗正开车带孙泽来到废弃化工厂,漆黑的夜晚看不到任何东西,罗正拿着一个超亮的大手电筒照着前面,硕大的山鼠,横冲直撞,撞到了腿上,身上,吓得孙泽搂紧罗正。
“这是什么鬼地方?”罗正一句话不说的往前走着,极静的夜晚,增加了黑暗的色彩,罗正隐约感到后面窸窣的脚步,他回头打灯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他想到了上次那双背后的眼睛,心里也泛起一丝诡异。
他们来到了那个大铁门面前,但是铁门已经被重新封回了原样,前面依旧堆满垃圾。罗正让孙泽拿着手电筒,在旁边找到一个断掉的铁锹把垃圾扒到一边。
“大半夜的,你带我来这阴森诡异的地方,你又在这扒拉垃圾,你在找什么?”
罗正依旧不理他,孙泽环顾四周,黑咚咚的,愈发觉得恐怖,而且自从来到这个村庄,竟然没看到一个活人,没看到一家亮灯的,难道都搬出去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快点儿啊。”
不一会儿罗正把垃圾全部清理干净了,他屏住呼吸,一脚把门踹开,哐当一声,伴随着铁门回击过来的刺啦啦的声音,在夜空中似乎要穿破耳膜,直戳心扉。
罗正再次看了一下身后,确认没有人,小心的拉着孙泽往铁皮门内走,但是他的心还是七上八下,从铁门原封不动的又被封好,他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但是他不知道是谁?他不知道他们要最终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成了实验品?
等他们进入废弃厂房内,一切变了。
罗正用电筒照着厂房内的一切,孤零零的四根大的水泥柱子,铁门上一个钱空大小的洞,都没有改变,唯独厂房内两边的尸身消失了,连房间内独有的腐烂的尸体的气味,都被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占据。
罗正仔细照房间的地面,地面还有依稀可见的床腿长时间放在地上留下的和别处不同的地面颜色,可以看到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看,孙泽,这是地面留下的床腿压过的痕迹,再看另外一边,也一样。”
孙泽仔细辨认,“确实有床放在了,但能代表什么?大晚上的你不会是过来,来这看几张床留下的印儿的吧?”
铁皮柜还在,罗正打开铁皮柜,指着铁皮柜内一个独特的印记——七星捧日的图像“看,这个痕迹。”他掏出手机给孙泽看自己手机的图片,就是在这拍的,又把手机内其他尸身的图片给孙泽看。
孙泽的表情极尽哀伤,好像照片中有自己心爱的人。一阵恐怖的叫声,把他们惊了一个趔趄,一个黑影闪过。
罗正拉起孙泽就走,“快走,这不是久留之地。”但是孙泽仍旧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罗正拉起他就跑。
在他们身后听到大铁门哐当一声关住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