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最近都在哪?”宽山薇追上付黎,“最近总不见你人,你忙什么呢?”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漫天星斗,付黎低头看了眼表,径直往外走。
身后宽山薇却追了上来。
他不由放缓脚步,等她追上。
付黎:“最近总有地区动乱,比较忙。”
宽山薇看着他时不时低头看表,急着有事要办的样子,脸色变了变。好一会才重新扬起笑容,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可是我听说你这些天都在皇宫里,没有出门啊?”
付黎目光从表上移开目光,笑着看她,脸上笑容自然软和。
“唉!你听谁说的?我明明每天都在外面处理事情啊!”他抬起下巴指着近处的硕大屏幕。“你不信我也该信新闻。”
新闻上正播放着神鸟星驻军同宽山星人又发生了一起冲突。而付黎的身影时不时的在新闻里闪过。
付黎:“怎么了?几天没见想我了?”
他低头松了松领口,笑的暧昧不已。
宽山薇靠过去,拉着他走进偏僻的隔间,委屈的看着他,眼里泪光闪动。
“你还说我?我们多久没见了?”她拧了一把他的腰,付黎笑着弯腰求饶。
“这些天我不是忙吗!”
宽山薇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不想理我了!”
付黎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怎么可能!”
“我还真的以为你被那个人迷了心呢!”她锤了他两下,两滴眼泪适时落下。
“你怎么不考虑我的处境呢?我也没那么心狠,可是神鸟星的话我们能违抗吗?”
付黎眸光动了动,稍后揽住她,笑着安慰:
“我那时候不是气的很了吗?你突然说要嫁去神鸟星,让我怎么接受?”
他叹了口气:“不然我能说出那样的话?好了,你别哭了……”
抬起她的脸,付黎擦干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心疼不已。
宽山薇:“我都是为了谁?你以为我想吗?”
她埋在他怀里抽泣,付黎只好不停认错:“是我错了,我慌了头,我混蛋……”
抱着怀里的人,他眯着眼低头看了眼手表,眼底满是不耐烦。
“阿黎,你不会喜欢上那个人吧?她毁了我们!”
“怎么可能,我恨她都来不及。”
摆脱了宽山薇后,时针已经指向了夜里八点。
付黎烦躁的撸了把头发,几乎是小跑的跑回顶层。
一路上收获了诧异的目光千万道。
宽山银坐在窗边已经过了很久。付黎回来时,她仍旧坐在那里。
门口刚传来动静时,她就转头看了眼,正对上付黎心虚的目光。
付黎抱着侥幸的心理看过去,希望她已经吃完晚饭,单纯的是在窗边赏月。
可是一眼望过去,他看到满桌的饭菜和一只断了柄的汤勺,付黎一阵眩晕。
宽山银看着他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
“你……啊切!”
一阵暖香从他身上卷过来,她没忍住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宽山银捏住发痒的鼻子,目光审视的望向他。
付黎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当看到胸口处还没干的泪渍时,一个激灵解除了眩晕状态。
他在宽山银审视的目光下,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闪烁:
“我先去洗个澡!”
跑了两步又停下,转头看她,十分心慌。
“你先别生气!”
宽山银:“……”
她看着他凌乱的背影,目光集中在他顺拐的步伐上,疑惑的皱起眉。
手上一用力,又磕断了一个汤勺。
付黎湿漉漉的回来时,心里十分发虚。是他要求和她一起吃晚饭,也是他转眼就迟到。
更何况……
他稍稍闻了闻身上,确定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味道后才敢靠近宽山银。
付黎低着头带着浑身湿气坐到宽山银身边。抬眼就是断了柄的两个汤勺,他顿了顿。
看向宽山银,问道:
“你敲的?”他眨眨眼,“不是告诉你先别生气吗?”
宽山银没理他,甚至想问他哪只眼看到她生气了?
她指着已经凉透了的饭菜:“你吃饭。”
付黎:“凉了,加热你再吃吧!”
他正要喊人,宽山银道:“我已经吃过了。”
付黎愣了一下,哦了一声收回手。
她没有挨饿!付黎松了口气,可又有些失落,她果然没有等他。
宽山银看他吃饭,撑着下巴望着他。假装不经意的问:
“今天见到旧情人了?”
付黎手里筷子一抖,饭也吃不下了,抬起头看她。
皱眉:“你胡思乱想什么?”话虽然说的气势十足,但付黎的心很虚。
他顿了顿,“开会当然能见到。”
什么旧情人!
宽山银捧着漂亮的脸,似乎铁了心不想让他吃这顿饭。她挑起眉头,歪着脸看他。
“没抱吗?”
“咳!”关年喷出嘴里的米饭,宽山银嫌弃的打掉喷在身上的米粒。
没看到他脸上陡然不停变幻的表情。
拍完米粒继续说:“你身上那么浓的香味!这世界上没有谁的味道比她的更难闻了!”
她揉了揉鼻尖,感叹道:“不行,我肯定对她过敏!”
付黎:“……”
他方下手里的筷子,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她。
又过去两个月,她似乎稍微圆润了一些,脸颊上多了些肉,看起来精致外又多了些幼龄。
付黎:“我说意外你信吗?”
我想推开她,但我不敢推!
我想早些回来看你,但没跑掉。
我想承认我的确爱你,可是更不敢……
付黎有千万句话想跟她解释,可是他也有千万个理由知道,宽山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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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不需要?”卫周坐在床上,双手环胸,挑眉看向关年。面前放着她折腾了好些天才堪堪成型的粉红色娃娃裙。
关年小拇指挑起那块粉红色的布,放在两人眼前仔细端详。眼角跳动下,问卫周:
“你说这怎么穿?”
卫周不服:“怎么就不能穿了?”她拎起布料,指着给他看,“你好好看看,这是上身,这是裙子!怎么不能穿?”
关年望着眼前小小一块的,还没他一只巴掌大的衣服,闭上眼睛,按住太阳穴。
拦住还想往上穿针引线的卫周。
“就这样可以了,也可以穿了!没必要再添什么花纹了!”
卫周捧起心爱的衣裳,理智又坚定的摇头:
“不,我要做到最好。”
关年:“……”
他突然奇思妙想,看着那条迷里粉红色裙子,眼底冒出精光。
“邀月的七号生了一窝小兔子,要不先把衣服给小兔子?”关年给自己捧场,“一定很可爱!”
卫周摇头,抱紧自己的心爱杰作。
“那怎么行,这可废了我好大的力气,我还特地咨询了银身边点侍女怎么做衣服呢!怎么能给小兔子穿?”
关年:“小兔子很容易生病的,而且亚帝斯星进入深冬了,很冷!”
他循循善诱,奈何卫周铁打的心,丝毫不动摇。
她仰头喊:“反正都已经到七号了,你以为穿衣服小兔子就能从邀月手上活下来?”
卫周嗤之以鼻:“你也太天真了!”
关年:“……”
他和卫周走之前,邀月又养了一只兔子,取名叫一号。好像是因为之前死了的兔子名字都太绕口,邀月发现自己新兔子到手两天后,就给忘完了,实在对不起养了那么久的兔子,无法怀念它们。
这话在卫周看来就是放屁,她必然要提醒邀月,她养的那些兔子就没有哪一只的寿命可以用那么久来形容!
为了好好纪念那些不幸的小可爱们,邀月决定按顺序号起名字。
他们离开时,邀月怀里新养的兔子叫一号,可转眼,就变成了七号……
耳边是卫周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吐槽,关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他捏起粉色蕾丝纱裙,表情逐渐变态扭曲。
“宽山银不是要生了嘛!你不表示表示?”
他目光落在衣服上,暗示意味浓烈。
卫周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又看了眼关年,关年猛然点头表示他理解,他体谅,他下一次还有机会!
“可是?”卫周喃喃道:“你不是说银的小宝宝是个男孩子吗?”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不配拥有美好了?”
关年猛虎落泪,你还知道男女有别啊?
卫周:“不行!我都给他准备好礼物了!”
关年:“那没关系,都送他!”
卫周没理他。
把这件衣服拿走!他看卫周还拿着针线在上面做手工活,撇开眼睛不忍看。
他苦着脸,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仰着头有气无力的问她:
“你真的要送我?”
卫周点头。
“打定主意不改了?”
卫周点头,并疑惑:“不是你让我陪你一件衣服吗?”
两个月前,卫周一时没有耐住寂寞,玩墨水不幸将墨水洒在关年的白衬衫上。拿着衣服去水边搓了半天,终于通过不懈努力将衣服搓烂了。
关年:不小心?
好吧,其实是她在他白衬衫画画被逮住了……
关年也没有让她失望的追着她打了一圈。直到卫周发誓会赔偿他的损失。
两个月后,当这段记忆在关年脑海中逐渐模糊后,卫周带着他的损失回来了!
关年:“你两个月就做出了这个?”
“嗯!”她坦然点头,并强调:“你不要看它简单,其实很复杂的!”
关年点头:“嗯。”
这个针脚是真的很复杂,如果没有缝住衣领的话。
“你希望我怎么穿呢?”
卫周看了眼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眼关年,迟疑道:
“变小?”
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