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悬疑 我在末世里苟活的那几年

福利院的秘密3(修改)

  小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向前扑了两步冲上去想要阻止,其他小孩惧怕宋礼,只是包围着不敢上前。

  小女孩不复文静柔弱的形象,撕扯着权禄的衣服,一边在他胳膊上留下牙印,一边崩溃的尖叫,尖锐的声音让人耳膜震颤。

  小奇被宋渐深反手按在地上,宋礼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个小女孩,权禄不好像对待小奇一样按着女孩子,只好勉强按住她的胳膊,偏头对着宋礼说:“快点想办法让她闭嘴,我要聋了。”

  宋礼走过去掰住女孩的下巴,女孩没办法发声,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真的好奇,这扇门后面藏着什么,让你这么抗拒打开。”

  宋礼注视着女孩,手却向一边举起来,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锁芯,门咔哒一声弹开一条缝。在女孩绝望挫败的目光中,缓缓打开。

  “我倒是对你有点印象······”宋礼没有急着进去查看情况,而是托起女孩的下巴仔细端详,“我记得,你好像在这个福利院里呆了很久很久,甚至比许多老师还要早就来到这里···你是叫,益珍?”

  女孩的眼睛里闪过瞬间的光辉,旋即衰败下去,她明明只有十岁的容颜,眼睛里却满是经年的沧桑。

  她低下头喃喃着:“益珍······早就死了··”她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睛,微笑着看向宋礼,“你刚来福利院的时候,我正好满十二岁,在那之前,我的名字就是益珍···然后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叫润珍···你走了,但是我永远都困在了这里······”

  曹常打开笔记本,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拿给众人看。

  老院长站在左边,另一个模糊了面孔的胖男人站在右边,两人的手分别按在女孩的肩膀上,中间的益珍嘴角扬起,露出她训练了千百遍的,讨人欢喜的乖巧笑容。

  宋渐深抬头,却错愕的和一个骷髅头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上。权禄也愣了一下,下一秒捂住宋渐深的眼睛,“别看。”

  其实这一路下来,他们见过的尸体并不少,宋渐深虽然感觉不适,但每次都强忍着恶心穿过尸堆。现在权禄温暖干燥的掌心捂着他的眼睛,只一秒就放了下来,宋渐深眼睛微微合上,像是辩解什么似的:“我又不怕。”

  小奇鼻涕眼泪一并下来,他的手被反绑着趴在地上,只能拼命仰着头喊:“小珍!小珍!”

  益珍没听见一样,只是恍惚的看着宋礼的脸,想要伸手触碰却又不敢,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欣赏着,痴迷着:“真好啊,你现在,应该二十岁吧,比我高好多······”

  宋礼垂下眼睛,“你不会长大对吗?”

  益珍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溢出了泪水,“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我是个妖怪,那群畜生,恋童癖···他们强奸我,一年又一年······我被困在这里,做摇钱树,被那群猪狗······”

  那张照片的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新历年1000,与xx公司董事摄于天堂福利院,以此纪念。

  现在是新历1027年。

  宋渐深神色复杂起来,他很难将眼前面容稚嫩的女孩和27岁的女性联系起来,他今年才21岁···权禄收起笑容,看着益珍问:“里面的是谁,院长?”

  益珍抹开眼泪,嗤笑出声:“这个老东西想带着我跑,结果被我刺死了,便宜他了,给了个痛快,日日夜夜,我都在想着该怎么折磨他。”

  她目光空洞的看着那扇敞开的门,“我割下他的头,刮下他的肉······”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她用身体替院长完成了一笔又一笔交易,院长会在别人离开后,用慈悲又嫌恶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狼藉的她,用怜惜的语气安慰她:“益珍,你知道的,福利院现在入不敷出,如果没有这些好心的企业家投钱,你还有外面那些小东西就没有衣服穿,没有饭吃,也没有学上······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这件事的,等再多几次你就习惯了······”

  那晚,院长不知道为什么话格外的多。看着她冷淡的侧脸,他贪婪的目光中陡然生出癫狂,“别想着逃跑!你知道吗?福利院那么多女孩子,她们只需要牺牲三四年就可以离开吗?”

  在益珍空洞的注视下,院长笑得残忍又畅快淋漓:“你太特别了,你的身体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你知道徐总开多少钱要你吗?!你知道福利院要卖多少人才能赚到这么多吗!”

  负责的老师抱着益珍去清洗,在院长的吩咐下单独看管。

  他们以为她的智力和外貌一样停留着,她也一直兢兢业业的扮演着柔弱不知世事的角色,努力让院长放松警惕。忠心耿耿的跟着那些大人后面,一言不发的走进地下室的楼梯中。

  丧尸爆发的那一晚,院长披着衣服冲进阁楼,那里是她的卧室,也是牢笼。在所有孩子睡在拥挤的四人寝室,为水池和厕所打架时,她可以拥有比教师公寓还要宽敞的卧室和独立卫浴。

  那时她站在防护栏边伸头往下看院外溃散奔逃的人群,熟睡的孩子们惊醒,被仓皇的大人们扯着跑。

  院长拽过她向地下室跑,明明年过半百的人,跑的却那么快,声音急切:“躲在这里别出来!明天徐总就要来领你走了,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太着急了,以至于没看见身后拽着的小孩手里还抓着东西。

  一根磨了好多年,尖锐无比的毛衣针,是她从活动室里偷出来的。

  柔弱的白花变成染血的玫瑰。

  她穿着洁白的睡裙,神态圣洁的宛如礼堂里的天使雕塑。

  院长干瘪的脸上还停留着震惊,钢针斜着贯穿了他的脖子,他连辱骂或者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死了,益珍拎起裙摆,厌恶上面溅到的血液,她将人拖进地下室最里面的房间里,锁住地下室的门,抱膝坐在出口处,一直等到外面再也没了动静,才爬出去查看情况,顺便将在混乱中躲在宿舍楼天台的一小拨孩子带到地下室。

  关于这一年来的生存经历,益珍简单概括,叙述的很有条理,“小奇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用老师的自行车和路边报废汽车里的发动机改造出了发电机,几个男孩子天天轮流踩自行车供电,女孩子们负责种菜。这里是郊区,很多农户在这里租田种地,我们每次都会出去一半的人,去地里挖菜,自己也种植,但成功的不太多。”

  说罢,她看向一边扎堆坐着的孩子们,目光柔和的像一个小母亲。

  宋礼和徐赐把背包里的食物分给孩子们,一年多没吃什么好的,那群孩子都狼吞虎咽着,只有小奇没动,他安静的坐在益珍身边,像是跟着主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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