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哀嚎愈来愈近,强忍着伤痛,将衣物远丢在楼下,又一次躲在讲台下,将随意拿起课桌上的书本撕扯成条,捂住了伤口,沾满血迹后又被我随意丢弃在教室中间,如此一来也算是让整个教室都能有血腥味道,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自身存在感。
桌椅一阵翻弄,搞得我汗水直流,突然外面的响动没了,一阵十分痛苦的声音随着一声气球的爆炸。
砰!
黑板上如爆浆般沾满了浓稠的绿液,有丝惊慌的我还搞不清楚状况,从讲台后面慢慢探出身子,刚刚还嚣张着想要将我们嚼碎的大虫现在竟然毫无生气地躺在课桌,它的虫脑已经被炸掉,而现在看来除了绿色的浓浆之外,竟然还夹杂着黄色如水一般的液体,好奇心驱使我上前,一股扑鼻而来的酸臭味让我赶紧捂住口鼻,黄色液体流速更快,占了液体的桌椅竟然慢慢腐蚀掉。
面对这种生物越发好奇的我,又看了看依旧在空中漂浮的绿色雾霾,心想着:“什么时候我开始吸了?为什么依旧可以动?”
疑问并未长久的盘旋,雪儿出现在后门,看着这场面也是惊呆了,连忙跑了过来,“怎么回事?你弄得?”
我无知摇了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只想躲过去的。”
这样说,她也不好多加询问,拉着我手,边走边说,“你发现没,我们不受烟雾控制?”
“我也是刚刚才发觉,当时打它的时候好像就没有。”
雪儿转头看了我的肩部伤和半裸的身材,“你刚刚把衣服丢下去的时候,我以为是你,把我吓到了。”
“还不至于!”嘴硬的我始终维护着表面上的光亮,雪儿也倒是包容,跑到一个拐角处的教室,背包被她放在讲台边的角落。
背包里拿出去了一件她的衣衫,显然是没考虑到我们之间的身材差距,似乎也看到我实在扣不上,“要不上面几颗你就别扣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人看。”
“也是,如此美好的身材也没人欣赏!”
“你还好意思开玩笑,”雪儿看着又开始浸湿肩部,从背包边袋上拿出了剪刀,又阿莫西林胶囊拉开撒上粉末,纱布刚好围上几圈就已经没了。
尝试活动了胳膊,也只能算做皮外伤,不及筋骨,反而有些担忧看着她的腿部,看着被撕毁的下脚处突出一节,想必也是处理好。
“虫类跟着血腥味来,就快速处理了。”
跟着点了点头,“你说会不会因为那大虫的绿液?”
“应该是,”雪儿回想到之前的画面,“当时绿液都喷洒我们的脸上,除此之外,也没其他的。”
“要是这样,要不要回去收集点给苏晓?”
虫类爆头事情始终没头绪,又想到黄色液体腐蚀的画面,立即拉住找容器的雪儿,“死的不能用?”
“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那酸臭味却是难忘,“死的要流出黄色的液体,那个腐蚀性很强,刚刚我看到的。”
“是酸臭的吗?”
“你闻见了?”
“很难忽视。”
死里逃生的我们就静静靠着墙壁,这是一两个小时以来,唯一还能平静心情的时刻,似乎越发了解这种生物,越是心态好的可怕,但也仅仅限制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