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像是充满了能量,一种震奋感刺激着神经,我从未感觉这么美好过。
“tate!”
一只螳螂爪小心翼翼抓住了我的胳膊,费力把我从液体往上提,在接触到空气的那刻,之前本以为消失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可能就在于我自以为能够承受的住,尖叫的声音也会因此有些柔软。
没有想捏住自己喉咙的想法,那种炙热的灼烧感往下走,顺着骨骼的流线穿插到每一层面,这种感觉,用手已经扼制不了,开始胡乱撞着周围的物件,看见那个所谓的科学家更想上前直接捏死他,要看到手的脖子,我被一手摔了出去,撞墙上让我视线变得完整,而疼痛感群被一种羞耻感掩盖。
“泰坦!”
声音夹杂着嘶哑,声线变的和之前完全不同。但更为重要的是,我没想到真的会是它,即使它的任务是抓住自己,却没想到它竟然听命于人类,那它之前所谓的“家园”也只是一个骗局?还是说至始至终这都是人类的恶果。
他并未说话,或许在这样场景里面是真的无话可说吧。
我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被丢在水里,有多少次被泰坦捞出来,仿佛反复经历天堂与地狱之间的交错,绝对的落差让我不堪疲惫又贪念滋味。
“教授,外面人类的自拥军已经渗透内部,现在外面已经乱了。”
“怎么回事?虫类队长呢?”
“它早就带着一对精锐部队跑了,留下的都是些次等的实验品,战斗力也就只有吃,根本就没什么大用!”
瑟瑟发抖的我看着场景对演,只是觉得搞笑,看来也仅仅只是草包,还是高估了他。
“tate,zai dei za tou.”
猜测这是虫类语言,看来泰坦也有些秘密,对于它,我始终有一种错觉,好像有种天然的感应,觉得他不是坏人,我自己都觉得搞笑。
狼狈的我依旧算是个人,对于羞耻感依旧很在意,泰坦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却显得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往“教授”那里看了一眼,偷偷将不起眼破旧的窗帘扯到我的躯体上。
被抱着的我带出了实验室,被带走之前,终于能够完整看一眼实验室,被我搞得换七八糟的地方,还有那一罐始终不清楚的液体。
枪声密集,是不是夹杂着一两声吼叫,而在另外走廊尽头,孩子的哭泣和进去其中的虫类,在时间的推迟中,一点点被消减。
“它们失败后,都会清场!而你现在先别轻举妄动,以后你才有机会。”
泰坦小声在我耳边说到,我虽然不清楚以后是什么机会,但是现在的对于孩子来说就这样结束一切了吗?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我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何来反抗?但我真的不畏惧死亡?而是无力。
不敢再看的我,已经有一层难以洗刷掉的耻辱。
作为一个失败者,我以最狼狈的样子离开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