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
棠梨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壁炉,手指曲起敲敲打打,琢磨着从哪里好下手。
把这宝贝带回现实卖一笔钱,爸爸妈妈不用务农折腾果园,一年到头起早贪黑辛苦伺候果苗,遇到压价狠手只能低眉顺眼接受老板压价购果,一年的辛苦付出化作爸爸嘴里的长叹。
“栗子,需要帮忙吗?”浅色木门被敲响,咚咚咚三下敲门声,门口的男人脸色糟糕,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砰。”
沉浸在幻想里的棠梨被唬了一跳,手臂一抖向后砸上藤萝躺椅
实打实的一挥拳,结结实实捶在藤萝躺椅上,深色躺椅翻了个身睡倒在地打出一个巨响鼾声。
穷狗梨捂着嘴遏制抽气和痛呼,坐在地上无声表演龇牙咧嘴。
“栗子,出什么事?”门外的男人声音冰凉暗藏杀机,不再保持绅士形象,长腿弯曲用蛮力一脚踹开房门。
“boom!”
好端端的木门稀烂一块块,天女散花一般四分五裂飞往各处。
门里的世界暖意融融,狼狈柔弱的少女睡倒壁炉前,凌乱黑发遮挡半边脸颊,一俏生生白嫩嫩的脚丫踹在躺椅上。
看起来是地上的人儿贪恋暖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脚踹翻藤萝躺椅,脚心处艳红一块。
格里马尔迪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冷眼旁观,先前和煦温暖的笑容不复存在,面无表情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栗子?”
地上的人儿没有反应,格里马尔迪心中嗤笑,这么大动静还不醒,地上的莫不是个死人。
想到这里面上浮现出一抹厌恶,故意抬脚伸出黑色靴子踩动棠梨的脚踝。
对方白生生的小腿摇摆,熟睡中的人儿噘嘴撒娇一句“贝鲁,让我在睡会,昨晚调制药剂好累。”
格里马尔迪眉头一挑,来了个会调制药剂的教母,看来不是废物东西,目前有利用价值,他若无其事收回脚,分开腿蹲下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屁股挨在左脚跟。
“栗子,地上凉,快起来,去寝室睡。”声音温柔又心疼,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在你心头瘙痒,让你不由自主地听从着迷。
棠梨迷茫地睁眼,睡眼惺忪看着这位扰人清梦的男人,面上是真实的嫌弃,抿着嘴没有讲话,只瞪着眼睛无声胜有声的谴责对方。
屋里安静下来,偶尔是壁炉里传来声响,那是煤块燃烧生命的嘶吼。
棠梨心里埋怨自己动作慢了,这狗男人踹门动作太干脆利落了点!
她正准备受惊醒来,结果情绪酝酿到一半门直接踹飞像烂泥点飞溅,那叫一个稀烂!
好家伙好家伙!
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对方直接强行快进,自己该不该醒,直接醒来四目相对活像一只呆头鹅。
不醒过来绝对被怀疑!
进退两难境地,这狗男人进来后没有半点风度,意思意思的喊一句就直接上脚踩!!!
棠梨保证自己再不说点可以证明自己价值的话语,这狗男人十之八九准备踩断自己的脚踝。
他妈的,这男人精神有病!前面那么殷勤像个种花人,出去一趟回来像个摧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