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的推开大门。被汗浸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衬衫纽扣被解开两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衬衫的衣襟里,后面还拖着一个行李箱,看上去有些狼狈。
李楚:“你找谁?”
他说:“我是杨海贵的儿子,我接到通知赶过来的。”
杨佳武给他搬了一个凳子:“坐吧,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肖忠鑫:“我是特案组的队长,我叫肖忠鑫。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他坐下来:“大名谈不上,我叫杨秉鸣。你们在电话里说我父亲……死了是吗?”
杨佳武:“请你节哀。我们找你来主要还是想问一下你父亲的个人情况。”
杨秉鸣:“可以,请问吧。”
肖忠鑫给杨佳武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让杨佳武一下就知道肖忠鑫的意图。
杨佳武先看了看他的行李箱:“你刚从机场回来?”
杨秉鸣:“是,这两天我一直在上海出差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接到你的电话我才从上海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直接来了这里。”
杨佳武:“哦,这样啊。那我问一下你父亲生前有没有与谁有过过节?”
杨秉鸣想了想,摇头:“没有,我父亲生前与人交好,无论是在生意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有许多朋友,从来没听说过他与谁有仇。”
杨佳武:“那有没有可能凶手跟你母亲有关?从而牵扯到了你父亲?”
杨秉鸣:“绝对不可能!我是说,我妈妈身体不好,经常住院,平时门都不出,怎么可能与人结仇。”
杨佳武:“你母亲身体不好,能问一下是因为什么病吗还是其他的原因。”
杨秉鸣扶了一下镜框:“没什么,人年纪大了总会生点小病,没什么大碍。”
杨佳武:“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
杨秉鸣:“……挺好的!”
肖忠鑫坐在一边一直在观察杨秉鸣的表情。他很平静,面对自己父亲的死亡一点难过都没有,是隐藏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感觉。眼镜成了他最好的防护壳,他把一切情绪都藏在后面,肖忠鑫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希望和他成为对手,这样的人最是棘手。
杨佳武:“我想……”他还想问什么被杨秉鸣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不好意思。”杨秉鸣说了一句抱歉,接起电话:“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他站起身:“实在对不起,公司现在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如果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再联系我可以吗?”
肖忠鑫:“当然可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杨秉鸣向他们微微欠身,拖着行李箱快速走了出去。
肖忠鑫:“说说吧,对他什么感觉。”
李楚先说:“十足的绅士,他应该很多女孩子喜欢。”
杨佳武:“肤浅!他,思维缜密,但对他母亲好像特别在乎。你呢,老肖?”
肖忠鑫:“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杨佳武:“他说的事情应该是龙腾集团股票下跌的事吧。自从杨海贵出事的新闻一出,龙腾集团的股票就开始急剧下跌,各个公司都想趁这个机会分一杯羹,最好是把它搞垮。”
肖忠鑫:“现在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杨佳武:“是亚美公司的总裁时谦。我还查到在三年前一场竞标会上杨海贵淘汰掉时谦获得成功,让时谦损失惨重,从那以后这两家公司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所以杨秉鸣说杨海贵没有仇家也不完全对。”
“其实杨秉鸣也有嫌疑。杨海贵是个上市公司董事长,钱财势必不会少,他死了他的财产自然是留给他老婆和儿子。而他妻子又多病,最有利的还是杨秉鸣。”
肖忠鑫沉思:“查一下杨秉鸣是不是真的在上海出差。”
杨佳武:“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