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武拿着一份资料:“全市共七家心理诊所,按照你们的要求排除后,符合要求的只有两家。”接着他又说,“有一家诊所的医生还在省外,另一家倒还是在营业。”
肖忠鑫:“那我们就先去另一家。”
杨佳武说的那家店就在崇原路,市里最繁华的路段,找起来倒也是容易。
肖忠鑫走进去问:“你好,请问胡医生在吗?”
“在,不过他现在在治疗。”他的助理说,“你们是预约的病人吗?”
杨佳武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想要找胡医生了解一下。”
助理回:“那你们可得等一会儿,治疗不能中断。”
肖忠鑫:“没问题。”
助理带他们到旁边的等待室里坐着。
杨佳武坐不住,没几分钟就在屋子里转圈圈。
李楚喊住他:“停,别转了。”
杨佳武看着她:“你眼睛闭着,怎么知道我在转圈。”
李楚说:“视觉关闭了,听觉就更加灵敏了。”
杨佳武走过去,把大脸凑近李楚:“你这样到底是在干什么?”
李楚依然闭着眼睛:“打坐。”
杨佳武觉着好奇,也学着李楚的样子,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在杨佳武倒下之前,助理敲门进来了:“胡医生叫你们进去。”
肖忠鑫:“好。”
杨佳武立马睁开眼,一抹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好了,走。”
房间通体以白色为主,分为里室和外室摆设简单。外室摆放着一张原木矮桌和几把木椅。里室较大一些,也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治疗椅、一张长桌和一排书架。
书架上放着几张证书和奖杯,胡医生从里室出来:“坐吧。”
肖忠鑫:“胡医生,我们想问下有没有个叫杨海贵的在你这里治疗?”
胡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稀疏的头发盖不住反光的头顶。
胡医生说:“这是病人的隐私。”
李楚:“胡医生,新闻你应该也看见了吧,杨海贵死了。我们怀疑他的病情跟这次案件有关,如果因为一句隐私而让凶手逍遥法外,胡医生你可能也睡不好觉吧。”她放软语气,“当然,我们也不会把今天的谈话散播出去。”
胡医生低着头,半响才说:“是,他是在我这看病,已经快十年了。”
杨佳武:“那他到底是什么病?”
胡医生:“中度狂躁症。”
李楚:“他是不是家暴他妻子和儿子?”
胡医生点头:“是。每次来我这,他都很萎靡,他向我哭诉他打他老婆还有儿子,事后又很后悔。”
李楚:“你给他开的什么药?”
胡医生:“舒思。一种镇静类药物。”
肖忠鑫:“他最近一次来看病是什么时候?”
胡医生想了一下:“大概有个七八天了吧,走的时候还在我这拿药了。”
肖忠鑫:“好,谢谢你的配合。”
李楚:“杨海贵体内发现的药物残留很可能就是舒思。”
杨佳武:“那就行了,凶手肯定就是杨秉鸣了,只有他才有机会拿到药。”
肖忠鑫:“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还缺少一个关键性证据。”
杨佳武:“什么?”
李楚补充:“他是怎么作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