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聚会是走向高潮还是灭亡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jeff的身上,他其实并没有想好理由。只是他知道,韶恩一定是不擅长弹琴的,要不她也不需要替身了。
小鱼儿看jeff尴尬的杵在那,而韶恩则涨红了脸坐在一旁扯裙角,她实在有些不忍心,于是她凑到音响师让他换了一个电子舞曲。
踩着舞曲的节奏,小鱼儿跳到场地中央,开始了诙谐、动感却又十分简单的舞蹈,她跳的极好,配合着电子舞曲的节奏和充满趣味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想要随着她动起来,她跳着跳着,凑到jeff身边,把jeff拉到了场地中央,jeff明白小鱼儿的意图,于是也随着她舞动起来。
少年少女清爽、愉快的舞姿,让所有的“中年人”,无论是女明星、还是有钱人、亦或是像我和大为这样的普通人都黯然失色。我们围观着两个孩子,品尝着对青春的妒忌、对衰老的投降。
不知何时,韶恩也加入其中,虽然刚开始她总是慢上半拍,好在这个舞蹈的动作简单而又重复,她很快就学会了,三个孩子一边跳,一边互相笑着,她们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拍摄,忘了大人的围观,甚至忘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跳起舞来。
这样美妙的时刻,却被杰森的加入给打破了。原本杰森一直跟在吴昊身边,吴昊也被三个孩子的舞蹈感染,他像所有的父亲那样,鼓励杰森去和他们一起。
刚开始,杰森并不想要,但是吴昊却觉得这是一个让他融入哥哥、姐姐们的一个好机会,不停的鼓励他,为他鼓掌。
杰森只好也慢慢的走到场地中央,他刚刚跟着舞动几下,韶恩便停了下来瞪着杰森,而小鱼儿发现了杰森之后,则自然的走出了场地。而jeff的动作也慢慢的变小,但他还是没忍心丢下杰森一个人。
导演马上意识到情况,他担心吴昊翻脸,赶紧叫停了音乐。组织大家进行下一轮互动。方芳也无缝衔接的主动请缨,要唱一首歌。
杰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现的很受伤,反而很自然、很高兴的回到了吴昊身边,说了一句“我出去晚了。”吴昊也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与杰森击掌“你很棒,儿子。”
就在方芳正在投入的歌唱时,大为把我拉到一旁。
他轻声对我说“米露在吃药。”
我诧异的望着他,又看一看安静的出奇的米露正坐在一旁。
“什么药?”
“氯丙oo”
“那是什么?”
“是氯丙烯的升级版的药物,目前还没上市。”
我依旧不解,甚至有些烦躁,大为明明知道我连氯丙烯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却总是不把话说明白。
大为察觉到我的不耐烦,赶紧匆忙的解释“是一种抗精神类的药物,其中镇静作用可起到类似安定的作用,但副作用会让人变得精神麻木和迟缓。”
听完大为的解释,我的心咯噔一下,原来米露并非因为吴昊的到来而产生了性情的改变,她是因为吴昊的到来,吃了药。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大为
“副导演拍了照片,问我药的功效。”
“你告诉她了?”
“没有,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时,我发现副导演正在不远处盯着我和大为看。我这才明白,她一定不是因为大为是大夫就把药拿给他看那么简单,她是想要借由大为的口告诉我。
“卷发,能救米露的人只有你。”我想起副导演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和副导演走出了nikole的木屋,我跟着她往没有人的地方寻去。最终,她停在了我住的木屋前庭。
“你不要太过分了,利用完小鱼儿又来利用大为。”我对着副导演发怒
“卷发,米露太可怜了。她被吴昊用药控制了。求求你,救救她吧。”副导演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喷出来了。
我的心虽然被她的泪水击中,但我还没有丧失理智。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吴昊怎么对米露的你已经知道了。而这些天米露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呀。”副导演一边摇晃我的手臂,一边激动的说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有什么能力能救她呢?”
“你只要把米露带出来,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就行。”副导演看见我动摇了,赶紧说道。
原来她的目的在此。我反感的甩掉她的手。
“你是要让我帮你和米露偷情吗?”我尖锐的问道。
“不,我们不是偷情,我们是真的相爱。即便我们是偷情,那到底要做何选择,是不是也应该由米露在清醒的时候自己做决定。可是现在的她,每天被灌药,她已经无法自由的行动和思想了!”
“即使我把米露叫出来了,你就能保证她身上的药效就能失效吗?她就能听进去你说的话吗?”
“我不能保证,但总要试一试才行。”副导演语气低落的说道。
我开始回想这些天来自己的所见所闻,依旧无法判断到底哪一个样子的米露才是真实的。可是,大为的话在此刻起了作用。他只来了一天,就说“米露和韶恩都不是处于正常的精神状态。”
于是,我决定冒险一次,把米露带出来和副导演见面,我想无论对错,起码事情会有一点进展。
我折回拍摄现场,直径走到米露身旁。
“米露,你好。”
“你好,卷发。”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什么?”米露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她依旧礼貌的与我聊天。
“我是你的影迷。很多年了,我来参加这个节目也是因为你。”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米露。
她并没有显示出更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平静而又客气的对我说“真的呀,谢谢你。”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我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带她去见副导演。
最后,我只好实话实说。
“副导演想和你谈谈。”
听完这句话,她的表情有一丝波动。
“她为什么要你来找我?”
“她说只有我看得到你眼中的悲伤。”
米露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道。
“卷发,你可能是这个剧组里唯一愿意讲真话的人。你记得,无论何时,你都要讲真话,只有这样,你的人生才不会失控。答应我好吗?”
说完这几句话,米露抬起头看着我,我竟然从她的眼中又读到那熟悉的东西,是的,那东西应该是悲伤。
这时,导演暂停了拍摄。所有人都松懈下来,抽烟的抽烟,补妆的补妆。米露对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俩便离开了拍摄现场。临走时,我留意了一下现场,却没有看见大为和小鱼儿的身影。想到大为说不会让小鱼儿离开他的视线,我便安慰自己说,他俩应该是在一块的吧!
可是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整个拍摄过程,大为总是紧跟着小鱼儿,可她正式叛逆的年龄。大人越是盯得紧,她就越想逃离。于是,趁着大为去洗手间,而jeff又再次和韶恩溜走去“谈情说爱”的时候,小鱼儿溜进了韶恩的房间。
她一直很好奇,杰森和jeff口中的真假韶恩是什么意思。她想这是个一探究竟的好机会。
韶恩的房间是被精心布置过的,公主床、梳妆台、法式大衣柜,唯一不搭调的是窗户上的小块蓝窗帘。小鱼儿抚摸着松软的床垫、梳妆台上昂贵却不失青春气息的首饰,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被点燃。
“小鱼儿!”
听到有人叫她,她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竟然是吴昊。自从上次的偷窥事件后,小鱼儿对吴昊很是害怕。更何况,此刻房间里只有吴昊叔叔和自己。
“小鱼儿,你们和杰森有什么误会吗?”吴昊说话的样子出奇的冷静,在小鱼儿看来是冰冷的可怕。
“没.....没有”小鱼儿变着吱吱唔唔起来。
“没有吗?听说前两天韶恩还打了杰森一巴掌。”
听了这话,小鱼儿的脸火辣辣的,好像这一巴掌是自己打的一样。
“那个是因为,杰森说韶恩充气假人,钢琴代考,考试作弊”
听了小鱼儿的话,吴昊很是惊恐
“他还说过什么吗?”这回吴昊的声音有些高。
仿佛下意识的,小鱼儿便全部脱口而出,因为她被吴昊吓到了。
“他还说jeff是杂种狗,说我是土包子,所以我们三个才总是不和他在一起。”
说完这话,小鱼儿原本是要逃跑的,但是吴昊却比她先跑出了韶恩的房间。
因为外面有人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