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欢的状态，方景也明白此刻并非审问姜欢的绝佳时机，只得道：“夫人先别哭，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请你放心。”

　　姜欢含泪看了看方景，缓缓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谢谢你们，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不惜一切代价！”姜欢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景站起来，伸出手，道：“没什么问题了，等案子有进展了，我们会和你联系的。谢谢配合。”

　　姜欢也轻握了一下方景的手。

　　说罢，方景示意季柏舟二人跟上。

　　临走时，季柏舟又拉着秦淮唠了唠嗑，“老哥啊，你们夫人和先生关系怎么样啊？你知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说者撞了撞秦淮的肩膀。

　　秦淮一脸的惆怅，“哎哟，警官，我们夫人和先生的关系啊，那是‘不可为外人道也’，您别看他们常常几个月不见一面，他俩啊，好着呢。您几位也别光盯着我们夫人呀，我们夫人那是绝对不可能杀我们先生的！”说完，那一脸的笑意竟全然消失，甚至隐约冒着怒火。

　　方景一见形势不妙，赶忙上前拉开季柏舟，“哈哈哈秦哥，莫怪莫怪，小孩子嘴没把门的，下次见！”

　　只听得秦淮“嘭”得一声关上门，季柏舟讪讪得摸了摸鼻子，“小景……”

　　方景瞥了季柏舟一眼，“会说话就叫哥，小景是谁？”

　　季柏舟从善如流道：“哥，要不咱们先回警局？”

　　方景噎了一下，清咳一声道：“什么咱们，是我和你沈哥回警局，你给我回家。”

　　季柏舟闻言笑笑：“你不想听听我发现了什么？”

　　方景沉默，而后说了句：“跟上！”随即步伐不停地走向汽车，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被人听到。

　　不过看样子，那人是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后座笑脸盈盈地望着方景呢。

　　那端正坐着的人正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棒棒糖，砸吧着嘴道，“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姜欢明明说卢哲爱她爱的很，可偏偏从我们到那儿到我们离开，姜欢都没提出要看一眼卢哲，连问都没问过。他们当真这么相爱吗？”

　　“再有，”季柏舟停顿了一下，“秦淮这个人有点奇怪，这么年轻怎么就甘心当个管家？”

　　前面正是红灯，方景停下车，“秦淮这个人天佑你去查查，看看有什么问题。”

　　沈天佑：“好。”沈天佑手里的手机正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他低头一看，“头儿，是吕法医。”

　　方景挑了挑眉，向沈天佑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喂，吕小楼，怎么了？报告出来了？”

　　“方景，我很认真地跟你说，这具尸体有问题。”对面的声音顿了顿，“你还记得十年前永昌路的命案吗？”

　　方景顿了顿，不动神色地避开季柏舟，敛声问道：“怎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昌路命案的两名死者当时是被断定失血过多而死的，表面除了一处击打伤之外，没有任何外伤痕迹。方景，这个死者的死法和那起案件很像。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个死者也很有可能是被抽干血导致失血过多致死的。”吕楼沉声说道。

　　“……我知道了。谢了。”方景听完，挂断电话。

　　“头儿，怎么了？”沈天佑接过手机，看着表情并不寻常的方景，他知道，出大事了。

　　方景沉吟了半晌，说道：“天佑，通知吴静他们，把十年前永昌路十号命案资料调出来。”

　　“好！”沈天佑点了点头，给吴静打了电话。

　　虽然方景偶尔秀逗，但是他的判断极少出错。

　　坐在一旁的季柏舟闻言不经意地问了声：“永昌路十号？”

　　沈天佑问道：“你听过吗？”

　　“不……有点耳熟。……没听过。”

　　方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季柏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