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谁啊?”
众人纷纷寻声看去,边上站着一个面如冰玉的男人。
他轻扭了下左手大拇指戴的银戒指,一袭黑色华服瞬间变为雍容黑金婚服。抬手观摩一番,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是谁!只是你们口中那个负心汉罢了。”
“你就是魔君?”南荒一处大山的山神问道。
夜千玦学着大伙儿打招呼的样子,稍稍点头:“在下正是太古陨魔君——夜千玦,幸会。”
场上有人善察言观色,光看样貌就知道这魔君并非窝囊废。便上前巴结:“魔君哪是负心?依我看,现在来得正是时候!”
“诶?五毒兽,你昨日不是还与我说要来找这个魔君的茬吗?怎么今儿个就应承上了?”
“你可别乱说啊!我何时说过?”
夜千玦忍不住笑话:“哈哈哈,找茬?找本君的茬?你们还真有那熊胆!”
那人冲到夜千玦面前,踮起脚跟仰头,拧起他的领口叫嚣道:“我乃岐山玄老,还怕你个小白脸儿?今天若不是应了妖王的面子,你以为大爷我会来?今儿个大爷倒想看看传说中的魔君,是骡子是驴!”
夜千玦僵着脸,冷冷说了句:“找死!”
他瞪了下眼睛,周身黑色魔气一震!那挑事儿的人瞬间被弹开数米!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即刻又被瘴气包围,两腿一蹬倒地!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干咳,片刻不等便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浑身不停抽搐。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岐山玄老也属于东荒大泽一等一级别的高手,实力在东荒只逊上古狐族一筹。不想到落魔君手里,却成了个废物!
“你们呢?也想尝尝吗?”夜千玦扭头看着众神仙,脸色冰得吓人!
他伸舌头舔了下牙齿,双眸逐渐发红,双手聚气杀气腾腾!“正好啊!本君很久没杀人了。”
周围的人被吓得不行,纷纷后退……
东篱、乐驹、帝天与众路领袖席位在前排,正准备出手救人。
“魔君!”
玄悦儿上前,挥袖破除了那岐山玄老身上的瘴气。眼神无奈而又紧张,终不见他再起身,恐怕是晕厥了。
夜千玦望着玄悦儿着急的模样撇了下嘴,逐渐冷静下来。第一次被人叫小白脸,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
“罢了!本君大婚,不想与你们这群蝼蚁一般见识。”
夜千玦板着脸抖抖袖子,转身把玄悦儿揽到怀里,携她一起缓缓飞到祭台上。人们这才松了口气!
魔君脾气是出了名的臭!魔族可能也只有玄悦儿不知吧!
黝黑长发随风飘拂,黑金婚服在空中微微荡起。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檀郎谢女终成眷属!
玄悦儿依偎在夜千玦怀里,时间仿佛倒流至最初时的邂逅。
感受到魔君隐隐的心跳声和略微刺鼻的血香,才让她深刻地察觉到这一切是真实的!
过程中,夜千玦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就算是记忆恢复了也不愿意离开?本君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玄悦儿抬起头,呆呆望着魔君的尖下巴,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借魔君的话,你说是很重要,那便是很重要吧。”
归于本心,就是控制不住要这样做罢了!
夜千玦似会读心术:“你能这样想,也不枉费为我此生唯一的女人了。”
“嗯?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今天真美。”
说完,夜千玦低头直勾勾盯着玄悦儿多情的桃花眼,两人平稳落地。
聂远错过了场好戏,速度太慢,赶来时已经快完事儿了!临时缺人,就由玄悦儿的同生哥哥东篱主持。
“祭祀礼——行!盘古大神造化万物,分割正邪!今逢九月初九,乃吉日。玄悦儿、夜千玦达成共识,愿不抵触交好!从此……结为夫妇!”
“一拜天!”二人其手举天过头顶,相扣鞠躬。
“二拜地!”又回手于胸前再拜。
“三拜玄冥!”双双跪地,叩首。
“礼毕!”最后相互搀扶着起身。
东篱生怕乐驹伤心,礼毕后一路小跑,忙去寻他。
“乐驹你怎么样?”
“没事儿,我挺好的。不就是多了个妹夫吗?”
乐驹看着玄悦儿高兴,他也就安心了。他踹手挑眉望着台上那对恩爱甜蜜的夫妻,想来也是时候离开了!
“那夜千玦及时赶回来了,也证明他待悦儿是真心的!两情相悦,甚好。”
东篱哪不知他啊!强颜欢笑罢了。跨手拍拍乐驹肩膀:“别看了,走吧!去暗宫和我坐坐也好。”
三尊会谈的事儿!还是改日再提吧!西荒净地也没那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