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驹一个转身迈步留下青烟。
聂远在门口彻底看懵了,当他回过神来时,乐驹、玄悦儿两人已经不知道瞬移到何处,场上徒留下一团瞬移后还没消散完的青烟白雾。
实在太快了!
他不禁打心底里赞叹。总归是新生代的小魔,与远古大神的内力修为相比,终究是存在云泥之别的!
不过刚才君后殿下说魔君回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行!得跟上去瞧瞧!摇身化作一团黑风跟进。
镜头一转,与玄悦儿三天前想的一样,大婚现场果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经聂远之手,亲自挑选出长相稍好的小魔兵。褪去平日喜穿的黑褂褂,个个都换上了红袍子!脸更是笑开了花。
魔族头一回逢大喜事儿,大家没经历过,却也都为此花了不少功夫。大红灯笼高高挂!夜明珠人手发得一颗。量它永夜城再怎么黑,也会被照得通亮!
管弦奏乐之下摆着流水席,席中人表面风平浪静,却各自心怀鬼胎。什么北荒狼王、东荒狐帝、南荒四兽、中土人皇、九重天君……一个不少该来的都来了!
祖龙东篱归隐东海暗宫许久,本是不想来的。可后来得知大婚女主角竟是自家玄悦儿!那还了得?
临走前去了趟西荒佛境查探。而后便马不停蹄乘风飞来。
说来也怪!玄悦儿元神既已归位,按理说西荒也应改恢复正常才是!
谁知瘴气越发浓郁,浊气也又开始堆积?实在解释不通。就连修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的东篱,也处理了许久才将那些处理干净!蹊跷。
这次来北荒魔族,难得三尊再聚!事关天下苍生,此事也需好好商讨。
“哎呀!是东篱上尊!”
见东篱走来,一个白发老者连忙起身行礼。其余各位见状,互相对望后,也跟着俯首作揖:“上尊。”
东篱也感到诧异!隐居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有人认得出自己?一口一个上尊叫得还挺亲热。
想在只世间徒留一个名声,看来还得隐居得更深啊!
无可奈何,只能长袖一挥入席:“行了,各位不必拘束。”
随意满上一杯小酒,点唇细品。抿嘴微微点头:“嗯,烈酒。”
酒杯举至眼前,左右玩转把弄。而后放于桌上,又像在自己家一样,不等旁人便开始动筷子夹菜往嘴里送。
连连点头道:“嗯,好菜。”
各路神仙瞧见东篱这副模样,也放宽了心。看来这传说中不可一世的东篱上尊跟那乐驹一样,是个空有一身好修为的痞子货!
人们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畏……东篱心知,却笑而不语,依旧默默饮酒吃菜。
当所有人都在东篱身上挪不开眼时,祭台中央突然金光乍现!随即消散开来,呈凤凰展翅之貌!
目光所致转移到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奇美,身着黑金凤袍之人……
不认得玄悦儿的宾客们都傻了眼,情不自禁站起身来痴望。世间怎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这难道就是魔族君后?”
“美啊!美极了!”
台下众说纷纭,皆垂涎美色。
东篱瞥了眼白发老者,白发老者跟着起哄,也似乎不认得玄悦儿。
魔兵管事退至一边,恭恭谨谨行礼:“玄凤上尊,吉时已经到了!还请问魔君他……何时会来?”
“魔君呀?”
玄悦儿提到这个称呼,心底颤了下。
泪花子已经憋不住了,却还是咬牙微笑道:“那个,魔君他让我们再等等,我们就再等一天吧!”
“不成!我不同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乐驹伴着青光忽然出现在一旁。
他当着众神的面,一把紧抓起玄悦儿的手:“作为玄悦儿的同生哥哥!我乐驹不同意这门婚事!”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是传说失踪了万多年的玄凤啊!”
“乐驹是她哥哥啊!”
“对呀!我就说……”
东篱急了,一个瞬身术上去,动手将他们俩分开:“乐驹!你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可有想过后果?可有想过你们以后?啧,唉!”
东篱甩袖子干着急,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乐驹挑了下眉,一脸看淡一切无所谓的样子:“怎没想过?可我就是看不得悦儿她吃亏。”
玄悦儿听得稀里糊涂。乐驹本就是哥哥,突如其来的婚事使他不能接受也很正常。有什么后果会很严重吗?
“乐驹,我知道你看不得我吃亏!你放心吧!魔君答应过我,只要他还有命在,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只是……可能要在这儿等一个不确定的时间罢了。”说到这儿,玄悦儿又开始惆怅。
这个天大的笑话就这样,在四海八荒众人面前完美表露出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玄凤悦儿被小小魔君闪婚?
“上尊!不如您就屈身于我吧!我保证比那魔君待你好千倍万倍!”
“上尊,选我……”
“选我!”
现场俨然成了招亲大会。乐驹东篱作为玄悦儿哥哥的身份在此,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为老不尊,直接动手吧!
“我玄悦儿今生非魔君不嫁!你们都死心吧!”
这是玄悦儿最后一丝底线,说什么她都必须等到夜千玦。
天族、妖狼族夹在中间不好说话,只能保持中立。
其他分支众人依依不饶,大家都懂的道理,难道就她不懂?
“上尊!您还不明白?您口中说要等的魔君,他根本不会回来啦!”
“是呀!这样等下去简直就是浪费嘛!”
“……”
玄悦儿蹲坐在台上蒙住耳朵:“魔君会回来的……他不会死。”
乐驹瞧见玄悦儿这样,终于忍不住了,气得不行!大不了就背上一个莫须有的骂名!
“反正老子当大英雄也当腻了!”说着便大力挽起袖子,要动手收拾台下那帮想占便宜的混蛋种子!
人群边上,不知何时掺和了个人:“不用等了!本君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