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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途中奇遇

狸莲 蘸蘸页墨 4544 2024-07-10 13:37

  生前东躲西藏,死后还不愿留名的也就你了,我本不想蹚这趟浑水,但如今你会这样失误在我,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她抬头望着那满树的梨花。

  “当然,我也会尊重他的选择,那时他应该不会需要我了,但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他性命,你就放心去好了。”

  说罢,她往碑前倒了杯酒,拍拍无字碑大踏步进屋还铃铛。

  罗辛一觉睡到正午,起来发现自己在家里,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他一醒来就寻找罗束,他只想找到他,这样昨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梦,直到他看见了梨花树下的无字碑……

  才过了半月,梨花飘落,本该春枝发芽的时节却河水干涸寸草不生,山上一片枯黄。

  “玄姐,水井没水了,我们存着的水也快没了。”罗辛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伤心过度导致的。

  玄织酒热到无力,热到疑惑“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大旱了,趁现在有存水,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饿死就先渴死了。”

  罗辛点点头,“那我去收拾收拾明天的行李。”

  “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走,等到明天存水可能就没了。”

  “去哪?”

  玄织酒思索半天,“先随我回不秋山避一阵吧,等大旱过去了再回来。”

  罗辛收拾好行李后拿了一顶草帽,玄织酒只是拿了门口的竹拐,拍拍无字碑。

  “老伯,我们先出去一段时间,这期间家里就麻烦你守着了,我们走啦!”

  两人出门没走多远,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只在树底下睡觉的大狗。

  那只狗高到人肩,全身黑色的毛发中还夹杂着红色条纹,说它是狗体型和条纹不像狗,说它不是狗外貌却和狗长得无二。

  “那是只狗吗,怎么这么大只?”罗辛擦擦汗,指着前方那只大狗。

  玄织酒大口喘着气“你有见过这么大,还这么奇怪的狗吗?”

  “那,那是什么?会吃人吗?”

  “依我看应该是祸斗,火神祝融的坐骑,我们还是离远点为好。”

  玄织酒刚准备掉头离开,脖子上就传来一股热流,回过神来发现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刀。

  “二位这是准备去哪啊?”

  发觉声音是从背后传来,她的心凉了半截,颤颤巍巍回道:“我、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并不知道大人在此休息,无意打扰,还望大人能够放过小的们。”

  “说,你从何处知道我是祸斗的!”

  他走到她跟前,收起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旁的罗辛吓得不敢抬头。

  披散的红发遮住他半张脸,黝黑的皮肤赤红的双眸,一袭红衣也遮不住他健硕的身材,妥妥黑皮美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脾气过于火爆。

  “大人,凡是您去过的地方就没有不发大旱的,这里前几天还一切如常,突然间就滴水难寻寸草不生,不用想都知道是您来了。”

  玄织酒拍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松手给她喘口气。

  “小的们只是路过此地并不知大人在此休息,我们不是有意扫大人的雅兴,还请您放小的们离开。”

  祸斗听了她的话后看看旁边吓得发抖的罗辛,“凡人,竟然是个凡人!”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罗辛的头,玄织酒被掐得青筋暴起。

  “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喊道。

  “他一介凡人,我只不过是消除他的记忆罢了,倒是你,和他好像很熟,他若知道你是妖你该怎么办呢?”

  祸斗突然松开了掐着玄织酒的手,她被狠狠摔在地上。

  她的脖子被烫起一层皮还泛着红,疼得只能用手不停扇风,以此降低疼痛感。

  “不对,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们俩打算死谁呢?你要知道万物自有道,破了规律是要遭反噬的。”祸斗一收回手罗辛就昏倒在地。

  他甩甩衣袖往回走,“你们去吧,万物因果我不干涉,就当我刚才无意冒犯了。”说完他靠着树干坐下,变回原型悠然入睡。

  玄织酒抱起罗辛向祸斗鞠躬,“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说完三步并两步跑没影。

  等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她看看怀中的罗辛后望向天空,“真是神仙下凡造福百姓,神兽下凡百姓遭殃啊。”

  天色渐渐暗下来,玄织酒逃了一天才找到一条河流。

  她把罗辛往浅水里一扔,“噗通”一声后他猛然惊起,愣了好一会后看看周围看看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你!因为过度悲伤和体力不支倒头就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只能扔水里试试,没想到这招倒是挺管用的。”

  玄织酒双手抱在胸前,“泡够了就上来捡点柴火吧,我去搞点吃的,别冻坏了身子影响赶路。”

  河边树影接着河中倒影,映着空中玄月和繁星点点,好似一面镜子,而这面镜子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打破。

  罗辛全身湿透了,一边放下柴火一边骂骂咧咧,“你不是说你去找吃的吗,怎么还蹲在河边?”

  她好没听到他说什么,一直蹲在河边,过了片刻,她在河边迅速伸手一捞,一条水蛇被她抓了上来。

  她拿着蛇头那么一捏,一掐,再一甩,蛇死了。

  玄织酒把战利品扔到罗辛面前炫耀,等待他的夸奖,而他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蛇吓得不轻。

  “水里有蛇还把我往里边扔?”

  “我,那个,当时不知道。”

  “你别说我从水里出来了你才知道里面有蛇。”

  “确实是你出来了我才知道里面有蛇的。”

  他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不是,那么长时间不抓鱼抓一条蛇?你怎么想的?”

  “都是肉能吃的,何况都到脚下了,大鱼都在深处,我怎么可能弄湿自己只为抓一条鱼。”

  罗辛刚要说什么,玄织酒先开口了,“你负责清理蛇肉,我负责生火。”

  他没说话,从包袱里拿出匕首去河边清理肉,等他把蛇肉处理好了却玄织酒还悠闲的躺在柴堆旁。

  “玄姐,你不是说你负责生火吗?火呢?”

  她猛的起身“这就清理好了?这么快?”

  罗辛点点头“就是这么快,你的火呢?”

  “别着急嘛,这火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点就是了。”说着她打个响指柴堆就生起了紫红色火苗。

  “诺,这不就有火了吗。”

  玄织酒还在嘚瑟,此时河对岸的巨石后有个人正盯着这边。

  “妖火?”

  他抬头望了一眼玄月“看来这回有的吃了。”

  等他再次看向河对岸,对面只剩火堆不见人,他慌张地寻找火堆旁的人影,终于在河边找到了一个小孩的身影,但少了一个。

  “怎么少了一个?”

  他一个回头,被突然凑过来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你在找我?大晚上在这干嘛呢?”玄织酒面上带着微笑,右手指甲已经抵在那人的后颈上了。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我只是饿了,看见你们在烤东西,然后想过去讨点吃的。”

  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眼神里满是祈求。

  玄织酒借着月光看清了他一副书生打扮,头戴儒巾身穿灰色长袍却瘦骨嶙峋,精致的五官比女子还要美。

  他身上虽脏,但皙白的皮肤给人以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骨瘦如柴。

  看他瘦的只剩皮包骨,玄织酒点头默许了他的祈求。

  她在一旁看着他吃个蛇肉都狼吞虎咽,反观罗辛都比他优雅,出于好奇的她对男子问道:“你一介书生怎会流落至此?”

  他先是愣了会,放下手中烤肉“你怎知我书生打扮?你看得见?”

  她故意指向罗辛前方那块空地,以此打消他的疑惑,“他告诉我的。”

  男子看看旁边的小男孩,面色更加凝重。

  罗辛听到玄织酒又拿他当幌子,抬头瞅了她一眼,“我在这呢,你一天天的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并不是书生,不知怎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条河边,有天救了一位不慎落水的书生,他就给了我这身衣裳。”那男子回答。

  “原来如此,啊~我困了,你自便。”玄织酒不想多管闲事,打个哈欠躺在火堆旁装睡。

  他也很识趣,吃完后自行离开,没有打扰任何人,罗辛吃完嗦了嗦手指也躺在火堆旁准备入睡。

  玄织酒自是不信男子所说:“身上这若有若无的花香里藏了腥味,还知道妖火,看来……”

  她正梳理头绪,理着理着不知不觉便入睡了。

  “玄织酒!你欠债不还!被我逮到了就别想逃!”一彪形大汉手提菜刀,指着她鼻子喷她一脸口水。

  她一脸茫然,看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酒馆里。

  “啊?我何时欠你钱了?”

  “还想狡辩!看我不砍断你的腿!”大汉说着挥下菜刀。

  “救命啊!”她猛然惊起,不停喘着粗气,“原来是一场梦,差点吓没一条命。”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做的什么梦,我怎么会欠债呢?”“救命啊!”

  她迷迷糊糊拍拍头,“一定是没睡好幻听了,再睡会。”

  谁知刚躺下又一声传来,这回她听地很清楚,那就是求救声,环顾四周发现罗辛不在身旁后她拿起竹拐就往林里奔去。

  看见罗辛蹲在树下挖着东西她松了口气,猛地一拍他肩膀,“这大清早的你没事喊什么救命,觉都没睡好。”

  罗辛抬头天真的望着她,疑惑中带着无辜,“你听错了吧,我没有喊过啊,你别吓我!”

  “嘶……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有人喊救命。”

  “救命啊!是我是我,我在地上!那个小孩前面。”

  突如其来的回应让玄织酒吓一哆嗦。她弯下腰打量着罗辛跟前的蒲公英。

  “蒲公英?”

  罗辛听后不解,“蒲公英怎么了,这可是我们今天的午饭,能有蒲公英就不错了。”

  “救命救命!好姐姐救救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

  蒲公英不停晃着叶子求救,罗辛却没有注意这反常一幕,自顾自的挖蒲公英。

  “这株蒲公英给我吧,吃的我过会去找。”

  “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株,你想干嘛?”他护着蒲公英转过身子,一副誓死不给的模样。

  玄织酒语气缓和的给他讲解道:“你看啊,这个蒲公英这么大根却那么短,还会说话,万物反常必有妖啊,不然放了吧。”

  “会说话?”

  反应过来的他赶忙扔掉手中的蒲公英,谁知蒲公英刚落地就飞快的蹿进草丛里,罗辛被这一幕呆住了,他没想到根须也就指甲盖那么长的蒲公英居然跑那么快。

  俩人用野果简单垫了肚子后起身赶路,顺着河流往下走,路上愣是没碰到一个村子。

  一路风餐露宿罗辛一路抱怨,原本十几天的行程走了一个月还没到。

  清晨,山里起了大雾,周围只剩朦胧的影子,一切如此真实也不真实。

  玄织酒把手伸进河里以感受河水流向来辨别方向。

  “玄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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