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现,怪像生。千夫指,正邪缠。凡四时,皆已成。雷霆起,风云变。
流光现,怪像生。千夫指,正邪缠。凡四时,皆已成。雷霆起,风云变。
……
不知道是古人云还是常言道,一切皆有因果,而这因果有时候并不会自己跳出来,寻找它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或时间,或生命。
而在他们找寻前事之因果时,又总会成为哪件事的因,哪件事的果。
因果循环而往复,现实却早已物是人非。
……
苍穹湾,依山傍水,由苍、穹两峰及湾渊组成。苍峰为主,穹峰为辅。主峰峰主仟佰,亦为苍穹湾掌门。
……
“白锦师姐,白锦师姐你在里面吗?”
一阵敲门声传来,能从说话者的语气中听出些敬意,但又有些急促,应当是哪位师叔派来传消息的。
她要是不回,怕是这位师妹也无法交差了。
“在。”路白锦应了一声。
敲门声终于停了,门外的小姑娘又出了声:“师姐,掌门让你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好,我知道了。”路白锦回道。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小姑娘应当是走了。
路白锦起身,理了理衣襟,往仟佰的书房走去。
到了门口,路白锦正要敲门,屋里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门是开着的,你直接进来就是。”
路白锦收回了手,抬脚进了书房,还不忘顺带把门关上。
“师父。”路白锦站定到案台前,等着仟佰发话。
仟佰的目光在路白锦眼上的白纱上落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白锦,苍穹湾马上又要开始选拔新弟子了,你安排一下。”
回应仟佰的是一阵沉默。
“师父,这件事交给白渚做比较合适。”路白锦道。
“师姐,你又把事都推给我做!”不知何时,一位面容俊朗的十六七岁的少年来到了书房,正是路白锦口中的白渚,仟佰的第二个徒弟。
仟佰见说客来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道:“行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还要忙别的事,先走了。”
……
“白渚,招新的事你并不需要我,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路白锦叹道。
每年的招新说是她在负责,但其实都是白渚在忙前忙后,把每一届的招新安排的妥妥帖帖。
“师姐,”白渚可怜兮兮的拖着调子,“新人有多闹腾你是知道的,你忍心让我自己面对吗……”
……
第二天,路白锦就随着白渚带着一众苍穹湾弟子到了苍穹湾山下的招新处。
“师姐,我们到空地了,现场大概有……呃,我数数啊……有个几百几千人吧。”白渚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乌央乌央的人群。
苍穹湾招新,一看能力,二看潜力,也是因为这样,每年招新连城外的叫花子都会来凑凑热闹,保不齐自己有潜力被选中了呢!
“嗯,还和往年一样便是,先文试吧。”路白锦道。
苍穹湾招新,分文试武试两轮,文试被选中者,可自选是否参加武试,而文试未过者,可参加第二轮武试。
第一轮文试,路白锦坐于主位,白渚次之,其余弟子站在空地四周,维持秩序。
“怎么让一个女瞎子来考核我们?我们再不济,还能不如一个女瞎子不成?”将要开考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下面一阵哄笑。
“这位兄弟,这是瞧不起女人,还是瞧不起盲人?”人群的另一边,传开了一道悠然的女声。
似是没料到会有人这么问,刚刚的人愣了一瞬,旋即道:“什么盲人女人,我说的是这个女瞎子,你搁那鸣什么不平啊!她是你妈还是你闺女啊!”
……
两人的争吵还在继续,而当事人路白锦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自家师姐不发话,白渚也不敢开口,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片刻后,路白锦薄唇轻启,小声道:“白渚。”
“我在师姐。”白渚以为路白锦是终于要教育那个脑子有坑的玩意儿了,急忙应声。
“帮我看看,那个女孩儿,是不是穿着一身红衣?”
“哈?”没料想到自家师姐要说的是这个,白渚愣了一下,才往人群里看了看,发现一直呛得那个男人说不出话的小姑娘真的是一袭明艳的红衣,当即震惊道:“我天师姐!你你你,你能看到了?!你眼睛是不是好了啊!我就知道……”
“没有,”路白锦打断了白渚的话,笑道:“碰巧遇上一位故人罢了。”
“哦……”得知师姐的眼睛并没有好,白渚闷闷的应了一声,旋即又有些担心:“那师姐我们要不要管一下啊?再吵下去都要打起来了!万一伤到你朋友怎么办?”
一般碰到这种人,直接就按扰乱考场秩序给清出去了。
伤到她?
路白锦笑了笑,道:“再等等。”
“啊?”白渚没听明白,等什么?
不等路白锦开口,白渚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师姐,你是打算让他们打起来,然后趁乱揍那个老混蛋一顿吧!师姐你太聪明了!不过等会儿我去揍他就行,保证让他抓不到把柄!”
路白锦:“……”这孩子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不是,”路白锦有些无奈,“我是听到他身上好像有一袋子钱,可这人说话却很粗俗,不像是富家子弟。”
白渚看了看那个男人,发现他胸前确实鼓鼓囊囊的像塞了什么东西。
“那师姐打算?”
显然这人就是被雇来挑事的,他师姐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自然是要给他点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