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相交并不深,所以琬香一时也不能分辨静安长公主到底是真傻还是装拙。
只能搜集一些静安长公主的过往以此判断静安长公主的为人。
据一些曾在旧时皇庭伺候的老人说,静安公主出生时也是千娇百宠的人儿,幼时长得可爱,上面又有两个同胞哥哥,俨然是整个皇室最受宠的公主。
尤其到了少女时期长兄被封为皇储追求者甚众,只是其间不乏站队的人。
但那时的静安公主还依旧心性善良。
静安公主是何时变了心性呢?时间不甚明确,大致是静安公主的驸马自爆殒身的时候。
据说静安公主的驸马长得一表人才,第一回照面就俘获了静安公主的芳心,可这样一个人一直对静安公主冷冷淡淡,对静安公主的示好完全视而不见。
直到二十五年前。
驸马突然就对静安公主的痴恋给予了回应。众人皆道静安公主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但婚后二人似乎并不和谐,静安公主时常垂泪不语。
百年间静安公主身边的人完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多数人不知去向。
皇室疼爱公主多次想要干预,但奈何公主对驸马情根深种,哪怕就那样枯守也心甘情愿。
就这样过了一年,第二年春天,驸马突然疯癫,将自己抓得面目全非后爆体而亡。
静安公主在她与驸马的寝房内枯坐一夜,第二天一早,贴身女使要服侍她起床才发现她一夜未眠。
贴身女使喊她也未作回应,就像是魂魄被人吸走了一样。
而后她突然暴起,不知从哪里抽出匕首一刀几乎割下了一名女使的脑袋。
而静安公主则趴在女使身上使劲的吸着血,等刚刚登基不久的雪皇到来时,女使已经被吸成一具干尸。其余女使中很多也都收到巨大的惊吓。
这些女使很惨,不但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且还要被当场灭口。
整个公主府一片哀嚎,但仍阻止不了雪皇身边的护卫一掌一个夺取着女使的性命。
其中有个不足百岁的小女使一路爬行抱着静安公主的腿哀求,不知为何那日一直淡漠无言的静安公主竟然发了善心,亲自割了小女使的舌头让自己的贴身暗卫把小女使送得远远的。
那次事件一共只活下来两个人,静安公主的暗卫和那个断了舌头的小女使。
哪怕雪皇想要将他们灭口都没有再找到过他们的踪迹。
事后,静安公主的性情大变,变得嗜血疯狂,有时被她看的就得人都会感觉浑身阴冷。
琬香细细思量,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
这宫廷秘史随着静安公主府被屠戮殆尽而尘封多年,皇室秘辛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提起。
那么想传递给自己这个消息的人到底是谁?不是说当年阖府人全部神形俱灭了?
那么最后还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逃走的暗卫和小女使吗?
在琬香看来,这两人虽是事件唯一的生还者,但最不可能透露这件事的人就是他们了。
虽然他们两个能活下来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推敲,但他们更像是被殃及的池鱼。
琬香总觉得这背后的湖水更深,且大概二十多年前这水就搅得够混了,如今故意透给她这些秘史不过是想让她把这背后搅水的人揪出来。
真是好算计啊!偏偏自己还拒绝不了这样的算计,欺负到她头上了不把人揪出来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唉,浮衣啊,真的是好头痛啊,这真的真的真的是一本烂账啊,这查着查着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都出来了,我如今不知是谁手里的一把刀,而我这把刀的刃该冲着谁我都不知道。”琬香哀嚎着抱住浮衣的腰使劲地扭啊扭。雲岫看了一阵失笑。
好像自从两人发生了肢体上的关系后琬香做这样的事情就越来越自然了。
而浮衣自然不会拒绝琬香的投怀送抱。
“你说的这些嘛,我也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如今你接下了这件事,接下来想找你麻烦的人应该不少。”浮衣轻抚着琬香的头发说道。
“那……我们不如什么都不做,守株待兔好了。从今天开始,爷要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了!”
琬香说的什么都不做自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必要的部署还是要有的。
琬香现在处于敌我不明的状态,但是琬香明白,有时候有危险的往往是那些看起来非常无害的人。
幽都魔宫
所有人最近都小心翼翼的,魔尊陛下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便每天借酒浇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巨大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酒坛,魔尊陛下趴在一堆酒坛中喃喃自语。
不多时,最后一坛酒告罄,魔王陛下又高喊道:“酒呢?拿酒来。”
“额,陛下,咱们魔宫的酒都在这儿了。陛下海量,把咱们几百年的窖藏全都喝完了……”
“不要跟我说废话,我只要酒,没有了去买,快!”
“陛下,可是……”可是你已经喝了太多,再喝下去恐怕要醉了。
只是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阵娇媚的声音打断了。
“拦着做什么?!瞧不出咱们陛下要借酒浇愁吗?快去买来!”
“是,黛蝶公主,属下这就去。”一阵娇喝将小小的魔族内侍支去买酒了。
娇媚声音的主人长相也娇媚异常,黛蝶公主可以说是除了蛇姬外魔族最美的女人。
蛇姬助方晤登上魔尊位之后便殉情而去。如今黛蝶公主可算是名副其实的魔族第一美了。
黛蝶公主着了精致的妆容,眉如远山秋水盈目。
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洁白的皮肤在黑色纱幔的遮掩下显得更加魅惑,黑纱下只有肚兜和亵裤,如果方晤还清醒着他定然一眼就瞧出来这女人明明就是来勾引他的。
可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女人解下黑纱露出红如烈火的肚兜,红与黑的碰撞灼烧着他的神经。
女人娇媚的脸在他的眼中变了个模样,他一把抱过女人压在桌上,转眼就剥了个干净。
女人的后背被石桌冰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精壮的男人在女人身上一阵点火后一举贯穿。
“啊…”
“昭儿,昭儿……”
“陛下叫错了,奴家是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