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几道剑气袭来,阻却了他们的脚步。
“谁!”刚收了剑的依真见状,又将剑拔了出来。眼露不满,防备的瞪着剑气指来的方向,仿佛时刻准备攻过去的样子。
只见一队身着相似板式的玄衣,双臂扣三只金环的人,。当他们有人背着剑,有人手里拿着。其中一人头戴金制发冠,他们走近时,依真看上面刻着的徽纹让她觉得有些熟悉,这好像是哪个宗门的标志。
“在下全同琼黎弟子信修,还望三位停手。”头戴金冠的男子手握宝剑直接抱拳挑明身份,应是见了他们三人同样身着同板式门派制服的缘故。
依真与同行弟子对视一眼,似是在问他们是否可信。同行弟子见对面众人抱拳以示友好,他二人也以同礼回敬。看来几人的确是全同弟子,男子冠上的徽纹好像的确是全同的标徽,但她并有跟着行抱拳礼,就连手上的皓月剑也没同同行弟子一样挑剑于背后:“汇一,依真。阁下为何出手阻拦。”
男子看这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明显年纪尚小的女弟子面露防备,而且看样子他们这一组还是由她主事。本来远瞅见下面有这名女子时还觉得要回这只苍狼很是容易,现在看来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若刚刚偏了一寸,你我两门的百年之交怕是会因此事而存了嫌隙。”
男子连忙抱拳躬身对她道歉:“万分抱歉,刚刚只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信修无意破坏两派友谊,姑娘可否将此狼兽交于我们。”
“你们也是为它而来?”很明显这是废话,据她所知汇一与全同并无摩擦,全同距此地万里远,不可能是故意来此搞“袭击”。他们在此地相遇只能是个意外,那相遇的原因四顾左右也只有这只活物能算一个理由。但她还是要问,廖老的事还需要它,要他们交出此兽除非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绝不可能。
虽然她有防着这几人,但主要视线还是落在摔跪于地上,因她一剑,右前肢还在流血的长耳狼上。这几个全同弟子走近时,本来还在挣扎着起身的狼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舔舐伤口。
突然变得这般平静,是认识他们?还是知道暂时跑不了省着精力,等待着逃跑的机会?
“这是苍狼,是我们全同琼黎一脉养的其中一种灵兽。前些日子···一些灵兽莫名暴动,有几只乘机跑了出来,我们几个追寻着它的踪迹至此。啊,说来还要多谢姑娘将它制服,还请姑娘将其归还于我们。”说着他将视线停在了这只苍狼身上。
依真看了他一眼后又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你们的苍狼,你们怎么证明?”
全同到这的距离,不说十万八千里那也有够远的。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来,不是她不信,而是真的太过离谱。
“证明?嗯,它的耳尖,左耳的圆洞边缘已经愈合,这是很久前给它做的记号。右耳尖的洞,是为了跟另一只跑掉的区分开来做的记号弄的,还很新。前几天我们找到了这两只,但是再送锁另一只的时候又让它跑走了,我们几个便被分出来寻它了。”
二只长耳朵尖,依真他们之前观察它是的确有看见,她收起剑上前蹲下凑近了些,轻轻拿起它的耳朵再次仔细看了看。
“呃,你先摸一摸它再动它耳朵,不然它可能会踢······”男子提醒道,但他看这除了耳朵其他地方一动不动的家伙,也许是受伤的缘故老老实实的,显得他的提醒很不必要。
摸一摸,这样?依真将手放至苍狼背上顺着毛从上至下摸了几下,然后接着拿着耳朵盯着看,也顺便让同行弟子查看了一番它的牙齿。仔细观察了后,左右耳尖的圆洞的确与男子说的一样,看来的确是他们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能就这样把它放了。
“是它吗?”她问道。
同行弟子点头表示的确符合,然后她站了起来向对方说道:“确是如你所说的一样。”
“多谢。”男子一听,想着这下能把它拿回,连忙上前却被依真横起一剑鞘挡住了他。气氛一时间······显得窘态。
“但,这只苍狼在此地犯下大错,恕我暂时无法归还。”
“这,敢问它犯了何事?”
“咬死了一名老翁,我门收到这里村民的求救,故奉命下来捉拿凶兽。一条人命,你说,这是否为大事。”虽她语气平淡,但这不苟神情确是代表她很是重视此事。
听到这事关一条人命,他们本来还故作和悦的脸色瞬间凝固。
“所以,为了给这里被它所祸的村民一个交代,抱歉,我们不能把它交给你们。”
完了,这是男子此时所想。这只苍狼弄出了人命,这对于宗门来讲,是一大有损名誉的事。若此事被被他们汇一传到了掌门或者琼黎君耳中,他们这些被派出找兽的弟子绝对会受到处罚;但若是为平息事态,将这只苍狼交出去······为平息这里村民之怒火,怕是以命还命。这少了一只,琼黎君必会知晓,回去后亦会受罚。左右都是一样的结局,不知是否还能有得救场。
“非要斩以平怨?”他问道。
依真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他并不想收手:“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是否以斩平怨还得看这里的居民。”
男子望天长叹,看村民意愿,除了斩杀他不做他想,这下真的难办。
“没有丝毫退路?此乃我门所有,琼黎所养。交与否不是我们能够决定,抱歉。”
说完,男子抬手抵制剑鞘下方将其往上抬开。依真另一手快速一打,见他的手从自己的剑上拍开。她将剑挂在背后,上前了几步,直接站在了男子身前,以身躯挡住了他的前路。
许是双方对峙之间的气氛让苍狼觉得是个机会,看它颤着前肢准备起身欲跑,依真连忙喊了一声,同行弟子重新将注意力移至苍狼身上,赶忙上前一步又它摁倒在地。
“它倒是油滑。”依真不禁感叹了一声,“既然是你们的,那要不你们也跟我们过去?”
“这······不能用他法?一个交代也无需真要见活物。”
“但活物更能平息他们的情绪。”
双方互不让步,又碍于双方宗门之间,也不好动武,于是他们僵持了许久,最后双方都无不耐烦。
不想再这么焦着了。依真翻了个白眼,拔出来皓月剑反手割掉了苍狼的一小块皮毛。速度甚快,又是突然之举,众人都被惊住。又被苍狼的痛叫拉了回来,男子连忙冲了上去,只是这次依真并没有阻拦。
男子与汇一弟子一同制住被惊吓到的苍狼后,他回头瞪了依真一眼。
依真背对着准备拔剑的其他全同弟子,发话让两位同行弟子起身过来。
手上拿着刚割下来的还滴着鲜血的一小块毛皮,轻抬剑放至剑上的血全部滴走。
“走吧。”虽是语气不甚友善,但也是松了口,拿着块鲜割下的毛皮领着二位同行弟子离开了此处。
男子见他们拿着手里的东西走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将一旁站着的弟子叫了过来,一起将它绑住牵着它往回走。这是他们最后要找的一只,等到了暂时驻扎的地方,为其摸了兽用伤药后,他们就能回去了,还望那几名汇一弟子不要将他们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