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真将落于地上的书信捡起,平整的放至桌上。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慕秋延与尚景秀商议着随行人选,她见师尊眉目不减忧色,犹豫了一会儿便开口自荐道:“师尊,真儿愿随凌师叔一同止乱。”
二人闻声有些诧异,他们回头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心怕她跟去后受到伤害,又不想拒绝她之好意,这让身为掌门又是她师尊的慕秋延犯了难。
“此行或有危险,你还是待在门内······”尚景秀拒绝的话语才刚出口,便想起前几日忘情枫的话,想了一下连忙转了意,“可以,有你凌师叔在,定是没什么问题,你可随她前去,就当学习。师兄,你怎么看?”
她一开始的半句,依真以为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知师叔想到了什么又考虑了什么导致瞬间转了意向,她看向师尊,等着对方发话。
二人对视一眼,慕秋延见依真望着自己,左右思量后准了尚景秀的意思:“你可跟着凌师叔一起,记得听你师叔的安排,照顾好自己。”
“是。”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凌玄莹就赶到了谪仙殿,先前被气昏头的尚景秀也早已平静了下来,她先遣退了边上的弟子们,只留下他们四人在此论事。
“师兄师姐,是什么急事?”凌玄莹问道。
先前来找她的岳平见没怎么讲清楚,他自知讲不清楚,只是重复了慕秋延的话,看他的样子因是急事,她就赶快赶了过来。一入谪仙殿,就见退下的人门脸色煞白,有人走之前还偷偷看了尚景秀一眼,想来是刚刚尚景秀不知做了什么吓到了他们。
慕秋延与尚景秀二人与凌玄莹一讲,这下就连凌玄莹也不禁染上温怒之意。
“倒也奇怪,怎么外面的弟子没有一人将此消息传回来,明明都到边界了,都没看到是吗?”凌玄莹抱怨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师妹你赶紧从天灵带着几个人还有真儿过去吧,对了让东萝峰弟子守好山门,我跟师兄要去西源一趟,这事还要跟乔师兄讲一下,那边也要防备好,免得外面的事没解决,咱们这儿先乱了。”
“我还是带东萝的人吧,熟悉一些,真儿也跟去?”说完凌玄莹打量了依真一眼。
尚景秀笑道:“嗯,真儿心系本门,自己提议的,想着有你带着应是安全的,就打算让你带出去多学着些。”
凌玄莹一听,捏着袖子微微挡着嘴浅笑了两声,走近依真身边抬手轻抚了两下依真的发顶:“真儿的好意,师兄跟我们都心领了,你放心,有师叔在保你无事。”
本想吱声说明自己原本之意,但被凌玄莹这么盯着,依真竟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哈哈,那我先回去挑人去了,等我选好了人就直接走了。”凌玄莹见她羞了脸,轻轻笑了声后便不再逗她。
“快些过去吧,免得拖久了他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不用告知其他人吗?”凌玄莹问道。
“师兄弟那边,我们都会通知到的,这你不用担心。至于其他宗门弟子······不需要专门提醒他们也会知道的。”
听了尚景秀的话,凌玄莹想到了之前退下的护卫弟子们,她望了眼关上的殿门懂了尚景秀此话之意。
她回头对他们说道:“那我们先走了,门内有师兄师姐在,皆能放心,真儿跟我来吧。”
慕秋延对依真叮嘱了几句后,便与尚景秀一同目送着她们师叔侄离开了谪仙殿。
待殿门再次关上,慕秋延坐回了主座,支起手点着侧额穴位揉了揉:“你觉得那几个背地里传话,他们会听吗?”
“至少能让他们知晓最近不太平,不管在内在外能多注意些就行······还是希望不要传的过于离谱。”尚景秀的话语里好像有种破罐破摔的意味。
“哎,倒是忘了让他们早些下去。”
“说这些,倒不如多给他们些信任?好些了没,要是缓好了就走吧,早些让师兄做好防备,也就稍微安心一些。”
“好些了,走吧。”稍稍做好调息,慕秋延便起身向殿门走去。
尚景秀跟在他身旁一同出了谪仙殿,忽略了殿外交头接耳的小动作,摆手让呆在外面的守卫弟子回到了岗位。随后二人便一同去往了西源,与乔文封一起在秘境外为防止意外发生而多设了几道阵法。
东萝峰内,雪晴被凌玄莹找来,见凌玄莹入了房内收拾着瓶瓶罐罐,雪晴好奇的向站在屋外的依真问道:“师叔要去干什么呀?”
“凌师叔应该在拿需要用的东西。”依真回道。
“师叔要出去?”
“嗯,我们出去处理些事情。”
待凌玄莹从里面出来,她点了几个人名命雪晴将他们叫来。待人被带到后,依真站在凌玄莹身后看着她与雪晴带来的人讲着叫他们来此的目的。
“入东萝后,你们参师兄交给你们的阵法都还记得吧?”凌玄莹问道。
“不曾忘却!”七名弟子回道。
“嗯,马上收拾行囊,东萝入口集合。”
“是!”
等几名弟子退下,雪晴连忙说道:“师叔,我也帮你们。”
“不行,我需要你带着众人守好外围。”
“哦。”理由充分、不假思索的拒绝,雪晴自知已没有死缠烂打的必要。
“你去告知其他弟子,我们没回来之前都不得松懈,有你掌门师叔他们,门内异兽你们无需担忧,直管外面有无逃窜而来的兽禽,也记得让游走在附近的人注意安全,若有事让他们立马求助于本门。”
“是。”
正当雪晴奉命要离开时,凌玄莹又叫住了她:“还有,记得给廉儿寄封信让他早些回来帮你,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听你掌门师叔跟尚师叔他们的话,他们没让你动你就不要乱跑。”
“好,知道了!”
“真儿,走吧。”在雪晴前脚刚走,凌玄莹便带着依真前往了山门外东萝峰的入口。
路上,她不要教授依真到了地方后可能会用到的阵法。临时教授,心知她暂时还无法消化,凌玄莹笑了笑,只说让依真先记得,若是真因意外少了起阵人选需她临时替上,现场再教一遍或也来得及。
在入口处等了两三刻,待人都到齐了,便带着他们御剑往事发地附近赶去。
汇一所在乃南葙东北边陲,虽半数地处南葙境内,却因种种原因在一般情况下不特属葙城城主管辖。众人一路沿着边陲而走,越过汇一与南葙交接的关口,深入旁边的树林没过多久便到了信中标记的地点。
扎营于此处的人,见他们的到来先是防备之态,在看到凌玄莹身边弟子带有门派标识的发冠后皆是松了空气。其中两人连忙来到他们的面前,面对凌玄莹抱拳一拜问道:“不知尊者是······”
“东陵仙者。”简短一句,气势非常,完全没有先前在宗门内所见的那般和蔼。
“!恭迎东陵仙者!”顿时,在此久等之人压力倍增,无人再蹲坐歇,除去看守以捉回兽禽的人员外,都聚集起来恭首一拜,他们虽有猜到汇一可能会请其中一个尊者出山相助,不成想竟是真将此人请来。
此地全同四其的人数基本对半,皆是之留下了十人不等,凌玄莹扫视了他们一眼,确定了人数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被他们捉回的异兽上。
为防止那些本平静下来的异兽再次焦躁,她放软了态度走了过去。
她伸手抚摸起了其中一只的软毛问道:“只有你们在此,其他人呢?”
“回仙者,我方弟子与其他四其弟子都追着其他异兽去了,我们几人在此看守,等着援手赶到,并将它们送回各们。”为首的全同弟子回道。
“等着琼黎君来此援助?”
“······是,琼黎君应是会来的。”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比如异兽为何会窜逃出来。”
“回仙者,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二人的交代,凌玄莹不知该做出表情,最终也只有“离谱”二字停留于脑中。其实这事,依真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之前接到任务,恰巧是全同所逃之兽造乱,那件事已经过去数月,他们竟还没有将兽寻齐,不止如此还因其中一只窜到了四其附近而导致四其周边及内部兽群暴走,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看守的,这已经不是一句玩忽职守能解释的。
“未及时寻齐,导致一路上有所殃及的无辜者皆是我们之过,不过,对于群兽暴动,门内之前所有怀疑是人为所至······”
话音还未落,凌玄莹抬手示意打住了他们:“群兽暴动之因,从全同到四其如此远的距离为何会有兽禽逃窜至此,这些种种我门会等着你们最后的消息,至于路上殃及的无辜,那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该庆幸由你们而起的兽乱还未波及汇一境内。我就不等琼黎君了,你们在这好生等着。”
说完,便带着依真一行人往他们指的方向走去。
出了营地,凌玄莹凝神用灵识一探,五里外确有发现一道全同与四其的道印,且往他们所在之东八里外也留有一道,看起来就是先前在此处的人留下用于指路的讯息。
她凝神用灵识所能观测的最远距离观测了一会儿,确定了位置后,便带着人让前方赶去。
“一会儿,若见到暴躁的兽禽便上前用困锁阵将他们圈住。”凌玄莹指挥道。
“是!”
“真儿,一会儿等他们将之圈困住后与我一起助他们制住兽群。”
“···是。”在凌玄莹将的那句“你们该庆幸由你们而起的兽乱还未波及汇一境内”时,依真本想提一句数月前狼兽伤人之事,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此事多说无益,便不打算开口提起。
等到了地方,在一群正与散开的兽禽斗智斗勇的中,依真竟是看见了一眼熟之人。不过,并未给她回想的时间,凌玄莹也并未给双方交流的时间,见前面的人因不想伤到兽群而舍了利器,有些困难的徒手制兽时,一声令下,随行的七人立马四散开来,各择一角运灵起阵,像是一个大圈一般将里面的人与兽都围在里面。
“缩。”
凌玄莹用传音之法命令道。顷刻间,已经形成的困圈逐渐缩小,渐渐将兽群赶至一定范围内。
“你们!出来几个!”她对着圈里的人喊道。
圈内的人一听,或许是来者头顶发饰的标志给了带队者信心,二队的领头人很是信任的让同门弟子退了半数出去,各自只留下几人以及二位带队人自己。
等圈缩到了一定范围,凌玄莹带着依真走了进去,待她们入了圈内,她指挥道:“停,固。”
一声令下,由困阵形成的圈便被众弟子行决加固住,任兽群如何冲撞也破不出来。
随即凌玄莹拿出两个小瓷瓶,递给了依真一瓶并说道:“这是兽用软筋散,凑到它们鼻子下面给它们闻一闻就能暂时放倒它们。”
说完,她就将药瓶布塞取开,单手拿着瓷瓶用食指按住了瓶口以防动作太大将里面药粉撒出来,她不再与依真多讲,拿着打开的药瓶,快步轻盈一踏,就近冲到了一只异兽背上侧坐着,空着的手抱住了它的脖子,在异兽仰头挣扎之际移开食指,将药瓶凑到鼻子下面。
下一刻又重新按住瓶口,顺势下了抬起兽背,没走几步这只异兽便软了退,栽倒在地。吓得周围他派弟子不解的看向她。
“只是没力气而已,对它没什么危害,把它绑住吧免得一会儿缓过来又开始来劲。”猜到可能会因此谴责她的行为,凌玄莹头都不回的解释了一句后便又顺手到了另一只身旁,握住了它的兽角,任其挣扎她依旧稳稳的将药瓶凑到了它的鼻下。
依真握着药瓷瓶,站在边上看着凌玄莹的一番操作,看懂了步骤后便学着她的样子打开了药瓶用拇指捂住了瓶口。躲着左右兽人互斗,先寻了只动作看起来不怎么凶狠的,在一名四其弟子的帮助下,将药瓶凑到了这只陆兽的鼻下,很快的它就曲腿坐倒在了地上。
实际体验到了此药效用,依真立马壮了些胆子,参与到了其他制兽行动当中。正当她拉着兽角又放倒了一只时,一声吼叫与啼响在嘈杂的环境中急急靠近。她刚准备回头一观情况,身后就响起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
“小心!”
她回头看去,竟是不知怎得一只异兽疯狂冲来,事发突然让她惊楞了神。这时一人出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连忙躲闪,使得这只异兽跟刚刚放到在地的角兽撞到了一起。
“你?帮我摁住它!”一眼对视来者的面容让她想起了此人,是数月前狼兽伤人一事遇到的全同弟子,不过来不及让他们相认寒暄,为防止这只突然从一边闯来的异兽缓好再次冲撞,她连忙让旁边的人按住它,然后快步上前用药香放倒了它。
“有绳子吗?把它绑起来吧。”见它暂时无法起身,她赶紧提醒了一旁的人拿出绳索。
“多谢。啊,是你,又要麻烦你了。”信修化出绳索向旁边的弟子抛去,确认拿住后,转身对依真道了声谢。
依真看了他一眼道:“无事,先让它们都安静下来吧。”
一刻过去,在凌玄莹与依真的帮助下圈内的异兽都瘫软在地,暂时都安静了下来,将它们都绑起后,凌玄莹便下令让弟子们收了阵法。
等确定这边都绑牢固后,信修跟着依真向凌玄莹走去。
“多谢前辈相助。”他抱拳躬身以礼致谢。
示意他起身后,凌玄莹数了数数目也就十只不到,这与她一开始设想的规模有所出入,便问道:“这些就是你们丢失的全部吗?”
“不是,散了好几处,我们的前几日已经派人送了回去,这里除去一些是四其跑出的外,大多都是沿路牵惹的野生物种。等我们帮他们送回途中,会把它们往野林深处放。”
“最好是放回原处,实在无法就择一处偏山野林远离人群的地方,还有几处?”
“大概还有两处,暂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
凌玄莹听后将手中的药瓶盖上交给了信修,嘱咐道:“这药粉在它们饲料里洒上点,如果你们动作快的话,至少在送回去前都会老实躺着,也够用。”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尊号是?”
“东陵仙者。”
“多谢尊者之助,久闻尊者仙名,今日一见乃小辈之幸。”此号一出令信修十分震惊,以前有听过此号,东陵仙者之尊号乃各派众尊一同所立,今日得见该说是他之幸还是该说此事之大已到了一种境界?
“哈,奉承话少说,带我们去其他地方吧,早些处理完,你们也能早日回宗门。”早日回宗门领罚。
“是,请随我来。”
将在场的其他弟子授予看守之任后,信修便带着凌玄莹一众随预留道印指示前往了另一个“战场”。
路上,信修与依真交谈了几句,对再次见面依旧是这般景象而又一次表达了歉意,依真对此无甚感想,只是打着无所谓的心态回了了几句。凌玄莹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他俩互相认识一事有些好奇,但碍于要事并没当场询问,想着等处理完事情后或可再找依真一问。
等到了地方,凌玄莹又拿出了一瓶药瓶,同样的招术可谓百试不爽。
也许是散的太开的缘故,这次并没有将全部的异兽都圈在一起,在起阵的时候竟让一两只乘机窜了出去。依真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在放倒了一只后,或许是见到了同伴倒下让它觉得危险非常,顿时就像发了疯似的往更外边窜了出去。
大概是被它的动作惊到,依真回头看了眼他们,凌师叔正在圈阵里大展身手,虽是轻松但也不暇估计外面,不再多做犹豫,连忙与已经追上前的人一同追赶着往远处逃窜的角兽,并想着方法将它往回驱赶。
想法虽好,但这头兽却异常难对付,看它这样子就像是临死前的奋力一搏一般。
“它们都这么有精神的吗?”依真问道。
“或许这就是为驯化的野兽的吧。”
“被你们驯化的不也跑了出来吗?”
这话,让与她一同前来回赶它的四其与全同弟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尴尬一笑。
“把它制住吧,放倒它然后你们把它拖回去?”
“行。”
得了他们的应许,便不再躲闪,在两人与之缠斗中,她看准了时机学着之前凌师叔的样子,快步靠近后轻步一跳,抓着角越到了背上,抓着角往后一扯使角兽难受的抬起前腿后仰,欲将她抖下。
顺势从侧边滑下,往前快步走了两步,握着药瓶的手往前一伸,调整着角兽落地的方向一凑,不多时,便软倒在地。只是她突然想起,这样的话,没有能帮助他们拖拉的板子,只是用绳子的话,他们将它绑起后很难得拉回去。
罢了,放倒了就行,其他的就不是她该想的事。
在她盯着前方把握时机的时候,有看到旁边丛中坐倒了一个人,应该是个人,没怎么看清楚,或许是被这只角兽吓倒了。在它倒地安静了后,依真才往刚刚见到了人影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是一个拄着杖的人,披着斗篷带着兜帽性别看的不大清楚,但能从拄拐的手看出是一个老人。
“您没事吧?”
另一边,凌玄莹将这边最后一只放倒后,等着一名四其弟子将其绑上后,就让自家弟子解除阵法。她一回身就看见不远处走来的一群人,领头的人她倒是熟悉,即使看到了若当做没看见等着别人走来,可是不太礼貌。
于是她缓步再往前走了几步,双方走近后,互相礼貌问候了一声。
“东陵仙者好身手呀。”
“说笑了,只是用了外物又不费神,接下来倒是要让琼黎君劳神了。”
“哎,麻烦。这次之事,是我疏于管教,让慕掌门相助实在是迫不得已。等这事平息,我一定登门致歉致谢。”
“都是朋友,琼黎君无需客气,只是以后可要将自家宠物看牢些。”
“那是一定的。”
一段交流过后,凌玄莹望了望周围,不见依真人影,便问向身后弟子:“你们小师姐呢?”
其中一名弟子回道:“之前有一只乘机跑出去了,小师姐跟一名全同弟子和一名四其弟子过去追了。”
“嗯?你可知他们往哪去了?”见依真跑离了自己的视线,她有些不放心。
一旁的琼黎君见状对她口中的小师姐有些好奇,便与她问道:“东陵仙者是又收了个亲传弟子?”
“那儿呢,是我师侄。她往哪走了?”
“好像是那边。”那名弟子向一个方向指到。
说来也巧,刚往那边指了没多久,凌玄莹还未带人走几步便见到依真一人走了回来。
“师叔?”依真见他们这边已经处理完了,快步走到凌玄莹身边喊了她一声,然后看着她旁边有些陌生的男子,只是一眼就看起来气宇不凡,想来因是跟师叔他们一样是其他派的一方尊者吧。
看她盯了旁边之人一眼,凌玄莹浅笑了一声向她介绍道:“这是全同的琼黎君,这是我师侄,依真。”
有了凌玄莹的介绍,依真躬身一拜以示尊敬。琼黎君之名讳,她数月前有所耳闻,今日得见也算是开了眼界。
“依真,你就是之前帮修小子救了狼兽一命的人?还只是小女娃没想都能体修小子解围,这倒比修小子聪明多了。本来想着之后一起找慕掌门答谢一番,今日倒是有缘得见呀。”
“前辈谬赞了。”
“哦?看来是我错过了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原来师侄与那个全同弟子是怎么认识的吗。
“哈,一会再说,先让我将这事处理了吧。”琼黎君说道。
琼黎君领着人上前核对着数目,一旁的凌玄莹准备先带人会营地。走了一会儿,她回头见依真有些走神,出于师叔的关心,她询问起了她的状况。
“真儿是有心事?”
“嗯?······没有。”
“那可是累了,一会去那边营地歇息会儿吧。你们也是,今日你们运阵多费神了。”
“······师叔。”
“嗯?”
依真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这附近可有村落?”
凌玄莹想了一会儿,分析了周边地势最终得出了结论:“这边偏森林深处,附近都是密林,就近是没有的,除非出了林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见到了一些东西,还以为这附近有人居住。”
“或许周围有人隐居于此吧,以后要是察觉有异的东西,不论人或物,都还是远离为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