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逆不道的分家
“都安静。”里正受不了这嘈杂的气氛。
“张富贵你说你是否在他们十二岁就没给过他们银子了。”里正询问着张家兄弟讲的每一个事情。
“他们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只能这样让他们服软。”张富贵自觉得没什么不对。
“那为什么再也没给过他们银子?”
“他们都能挣钱了,我还给什么?他们应该给我银子才对。”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震惊了,没想到张富贵对孩子这么苛刻。
“那你虐待张明珠的事情怎么解释?”
“虐待?我怎么可能虐待我的女儿。”张富贵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在虐待,“她那个年纪谁家闺女没受过处罚,只是让她两三天不吃饭已经是好的了,至少我没打过她。”
里正问一句,张富贵就说出了细节,这人里正都无奈了。真是蠢货啊。
这下周围对张家兄妹的谴责变了,连带着看张富贵都有些不顺眼。
“既然如此就分家吧,张家三兄妹一户,你和刘秀梅一户。”里正无奈开口,他原本是想劝他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想到张富贵这么过分。
“你们三兄妹每年给一两银子作为赡养费给张富贵,从此你们各过各的。”
“谢谢里正!”张泽禹张泽傅笑了,也不怕妹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受欺负了。
“别高兴的太早,你们这与父分家可是大不孝,没人要受三十大板才行。”里正准备让人把张明珠叫来。
“别喊妹妹,我们一人多受十五大板,替妹妹受罚。”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既然如此,上板子。”
对待这种不孝的行为,哪怕你不是过错方也没人会手软,四十五大板下来两个人都半昏了过去,只能找人给他们运到镇上租的房子里。
张明珠本是开开心心的打开门,见到两人这个样子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
都是一个村的,那人给张明珠说了事情原委就离开了。
张明珠擦了擦眼泪,拿着昨日哥哥给的银子去药馆抓药。难怪哥哥昨日把银子全给了自己。
“妹妹别哭。”张泽禹想清醒了过来,虽然动不了,但是看见张明珠伤心的样子也心疼。
“我没哭,我这是开心的。”张明珠颤抖着声音,“我太开心了,呜呜呜呜”
“好,你没哭,你是开心的眼泪。”张泽傅这时候也醒了。
“有人在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张明珠打开门,是个白发老人。
“夫子快请进。”这就是免了兄弟俩学费的夫子。
“你们两个真是糊涂啊。”夫子也不忍心说不好的话,这兄弟俩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夫子,这次是我们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你们啊。”王夫子知道两人的学识将来一定有大作为,只是可惜了这件事将会成为两人无法抹去的黑点。将来肯定会因为这个被有心之人排挤。
张富贵回到家后还气不过,他没想到这俩逆子真敢分家。
刘秀梅也没想到,她只是想当兄妹三个的娘,难免会有矛盾,但没想过是这样的。
“贵哥别气了,咱们还年轻着。”刘秀梅这话让张富贵冷静了下来。
“对啊张叔,你们还可以给我生个弟弟的。”苏苗苗在一旁附和。
“没错,秀梅苗苗啊,咱们一家也可以过的很好”张富贵觉定就当没生过这三个孩子。
阮雁归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也必须离开了。
走在这繁华的街道,阮雁归第一次失去了逛街的兴趣。
“大哥,我打听到了这姜小姐依然好好的,咱们要不要在?”对面两个人阮雁归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俩就是当日调戏姜云婉的。
“下次再找机会,现在肯定有人盯着咱们。”张大江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再盯着他们,直到他抬头看到了盯着他们的阮雁归。
“你是谁?”张大江警惕的看着阮雁归。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报复姜文升。”阮雁归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了两人那么做的原因,“你们要报复他却不应该用在无辜的人身上。”
“那又怎样。我们是去了亲人我们就不无辜了吗?”张大海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明明我们都劝好了妹妹,却因为他一句话添油加醋,她才十二岁。”
“我的意思是有仇找他本人报,而不是让一个女孩和你妹妹一样。”
“我们能怎么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我帮你们,我帮你们把他绑到你妹妹坟前,你们打他出气。只要不死都行。”
“你说的是真的?”张大河不敢相信,这女人真会吹牛。
“今日下午,提前去等我。”阮雁归想了想说,“你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要是没见到人我们还是会对姜文婉下手的。”
“不会食言。”
对于阮雁归来说,进入姜府再简单不过了。
姜文升正在和欧阳风下棋,两人有说有笑。见到阮雁归都有点惊愕。
“阮姑娘你……”欧阳风话音未落阮雁归就拎着姜文升的衣领几个跳跃离开了姜府。
“来人!”欧阳风愣了一瞬,急忙喊人追上他们。
“你来了!”张大河张大江看到如雁归提溜着姜文升都瞪大了眼。
“人我带来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阮雁归将人往地上一扔就走到一边不管了。
“是你们两个。”姜文升开到兄弟俩就明白了,不过迎接他的只有拳头。
姜文升不是老老实实挨打的人,只是两拳难敌四手,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殴打朝廷命官可是犯法的。”欧阳风及时赶来拉开了三人。
“犯法又如何,如果不能报这血仇我妄为男儿。”张大江怒声说。
“血仇?”欧阳风还以为只是为了报牢狱之灾的仇。
“这是我妹妹的坟墓。”张大河指着旁边的墓碑。
“这两年来我日日夜夜做梦都梦到我妹妹给我说底下冷,她不甘心。我每日每夜的睡不着,就是为了给她报仇。”
“这关本官什么事。”姜文升吹胡子瞪眼,“本官一生清明,从来没害过人。”
“没害过人?可笑。两年前我妹妹被人调戏,我都劝好了她,她告诉我不会轻易轻生。结果因为有人问你如何看待被调戏的人,你的一句肯定是女人不正经,要不然为什么会轻浮她。
我妹妹才十二岁啊,都是因为你她十二岁就没了。”说着说着张大江这个汉子就哭出了声,张大河在在旁边抹泪。
“你是说因为本官?”姜文升愣住了,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难怪这几日云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