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原因
阮雁归趁没人注意走了出去,她要到镇上问问张家兄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还是很好找的,张明珠被打了一巴掌肯定要去找药馆抓去肿药。
“你们等等。”阮雁归大老远看到他们三个。
“你有什么事?”兄弟二人将张明珠护在身后。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三位。”阮雁归指了指茶馆,“不如我们到那里说。”
“有什么事赶紧问。”兄妹三个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听一听她要问什么。
“我在来你们村子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们对后娘颇有怨念,不过这今天看下来发现有一些出入,所以这才来问问。”
阮雁归的好奇心很重,一旦她知道某些事情不对就要问到底。
:“我给你说吧哥哥们长时间不在家。”张明珠开口,讲述了她们为什么对刘秀梅的不喜已经在村子里名声不好的原因。
一开始张富贵娶刘秀梅的时候三兄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爹的身边有一个知冷暖的人了。
没想到还没过几天事情就变了,刘秀梅带着娘的陪嫁银簪子在张明珠面前晃悠,问她好不好看,和她娘比起来如何。
再接着穿娘在世是做的新衣服问张明珠她穿着是否符合她对娘的期望。张明珠自然是给不出好脸色,阴沉着脸让她把簪子交出来。她却向爹说张明珠威胁她。
张明珠结果她递过来的碗被烫了一下没拿稳摔碎了,被罚一天不吃饭,第二天饿的头晕眼花却还是被她啰里啰嗦的职责一通。
可能是刘秀梅太想用娘这个身份打压张明珠使她听话,反而使张明珠更加厌恶,因此张明珠时不时被惩罚不允许吃饭,半个月消瘦许多。
哥哥回来时指责他们不尽父母的责任,刘秀梅却那学堂学费的事情打压他们,让他们道歉。哥哥们道了歉还没没拿到学费,只能找了抄书的活干,白日读书下课抄书才勉强凑够了学费。
知道学堂的王夫子知道后替哥哥免了学费才使他们有余钱饱腹。自己也因此不用饿肚子了,只要被惩罚不允许吃饭自己就会拿着铜板找张大娘,和大江哥大河哥已及小溪妹妹他们一块吃饭,哥哥交代好的,一顿饭三个铜板。
“直到两年前,那个女人也知道了不允许吃饭无法对我有影响才肯放弃,那时候哥哥也能赚到足够的银钱,他们又端起父母的架子让哥哥交出每月多余的银钱。”张明珠顿了顿,压住心中的怒火,“他们想的倒是挺美,现在他们花的都是我哥哥的银子,不给他们就会闹到哥哥的学堂。学堂都知道他们的事迹。”
阮雁归这才明白张明珠为何对刘秀梅态度这么恶劣。
“你既然知道了就走吧,我们家的事情你也管不了。”张泽傅冷声说,“你和那个女人的女儿走的进,和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目送着三人离开,阮雁归收回了视线,自己是苗苗的朋友肯定是偏向她们的,但师父从小告诉自己做人做事看的不是情分,而是问心无愧。自己好像帮不了苏苗苗什么了。
“雁归你去哪里了。”阮雁归刚进屋就被苏苗苗拉住了,“他们也太过分了,娘好歹也照顾了他们五年。”
“苗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我去找了他们三个。”
阮雁归将事情讲给了苏苗苗听,苏苗苗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说:“不管怎么说,我娘和张叔也是他们爹娘啊。”
阮雁归叹了口气,她知道苏苗苗肯定是站她娘没错,因为五年过去美好的记忆只会越来越深。
这是她们自家人的事情,自己也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指点一二,别人都不适合自己说的太多。
张家情况很复杂,原本以为只能就这么僵持下去,没想到张富贵和刘秀梅直接找到了张家兄妹住的地方。
“我是你爹,你在镇上租的房子我怎么不能住。”张富贵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是他掏的腰包买的似的。
“很好,很好。”张泽禹气红了眼,这两人在村里到处说他们三个的不好,导致村里人对他们都没有好脸色,这次还恬不知耻的要搬进自己租的房子里。
“泽傅,明珠我们走。”张泽禹喊了两人一声。
“大哥我们就这么把房子让出去?”张明珠不甘心。
“让什么让,去退租。”张泽禹租的房子是他一个好友的,因为这个退租好友也会毫不犹豫就退还银两。
“你真是翅膀硬了!反了天了。”张富贵听见后气冲冲的走了,“我看你以后科举怎么办,你这般不孝之人看谁敢用你。”
“大哥。”张明珠担忧,“我们该怎么办!”
“别担心,大哥和二哥都在呢。”张泽傅摸了摸张明珠头顶。
张泽禹张泽傅对视一眼,他们都了然了对方的意思,双胞胎本来就心有灵犀。
第二日一大早,张泽禹张泽傅就跪在张家村的里正张志文门口。
“你们两个干什么。”张志文开门被吓了一跳,看到他们两个就头疼。
“我们想和父亲分家,来找里正主持一下。”张泽禹说的话让里正震惊的好半晌说不出来话。
“分家?你们二人都未成亲哪里来的分家一说。更何况和你们父亲分家这可是不孝的名声啊。”
里正虽然知道两人混,没想到这话都敢说出口。
“我们下定决心了。”张泽禹鉴定的说,“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张泽禹一言张泽傅一句的说出了他们的心酸。里正听了也震惊了许久,没想到张富贵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话不能只听一方说,只能让自己儿子把张富贵喊来。这一路上的人见到有热闹看也围了过来。
“里正有什么事吗?”张富贵来的时候张泽禹他们还跪在哪里。村里的人也指指点点,还以为二人惹了什么祸。
“你两个儿子要和你分家。”里正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更热烈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看不出来啊,张家这二兄弟还敢这样。”“他们平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正常吗?”“也是,就他们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我就在他们出生时就淹死了。”
张泽禹张泽傅静静的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声,将脑袋埋得更低,让人看不见他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