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府
三界九州于数万年前,便各分其守,各有其王。但妖界因万年前九州大乱,受其波澜,万年无主。
各领域更是自立为王,现妖界共有七殿,数人妖边界处,羌河王城青龙殿主—龙隋业,实力最为蛮横。其文有旁基为丞相,武有钟尘为将,把守羌河边界,遂安万年。
羌河内除却中轴方位青龙殿及各大小城府纵横半壁王城外,其余外族皆在南北两侧凿出洞窟所居。
东南侧,旁府洞穴最是奇特,十洞九窟。所谓十洞九窟,名为门有十洞,内窟为九,若非族人许可进入,则无论从哪个洞口进都将会踏入死窟。
相传是神界宜君上神与旁家老祖关系甚好,便帮忙布下阵法,但究竟如何竟无人所知。
石窟内右侧一小洞府内,重渡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身旁这家伙何时才能停止聒噪。从那日龙门回来至今,旁九就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
“阿重,你那日是从何处召唤的玉珠,我竟从未见过此物,还有,你怎么知道当时困住我们的阵法是何阵!”
旁九围绕着重渡转着圈,死死地盯着重渡的头顶,像是能从上面盯出个花儿来。
重渡顶着灼灼目光,飘飘然的拱进了石床上的大蚌壳内。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旁九微张的嘴唇,瞬间停滞,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蚌壳。挠了挠脑袋,我说错什么了吗?
阿重这是不想跟我说话的意思吗?
还未想到是何原因,便听到门口稍有异动。
于是“啪”的一声直接跪在石床前,抱起蚌壳,用脸贴在上面传音道:“阿重,你一定要帮我啊,不然我死定了”。
刹那间,声泪俱下“阿重,都是我的错,阿重,都是那两个老娘们害了你,我铁定要去爹爹那里高发她们,竟然想囚害于你我二人,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边说边抹着眼泪,眯着一只眼睛偷偷望了眼门口那黑色的云靴越走越近,抽了抽鼻涕,“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行了,行了,你这不嫌丢人,我还嫌弃呢!还没追究你私去龙门的责任呢,你还想先去告状,起来,让我先看看阿重。”
旁丞相捋了捋下巴处的那几根胡须,直接拽着旁九的耳朵丢向了一边。
“父亲,不可,阿重一介女子怎可让外男随意看了去,您还是让文歌姑姑来给阿重看吧。”
旁九岂敢让他给阿重看伤,岂不是直接露馅,忙抓住旁丞相腰侧的衣襟,仰头眨着眼,泛着泪光。
旁基怎不知他女儿打的什么鬼主意,道:“疗伤要紧,阿重年龄与你相仿,你不是说过她父母过世,留她一人,于我而言她同你一样,我早已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有何不可,松手。”
早知道当初带阿重回来,就编个其他理由了,旁九内心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松开手。
重渡在蚌壳里简直是想装死也不成,直接从缝里飘出来。
温声道:“旁丞相,我已无大碍,小伤而已,已吃过丹药。让您与阿九,过于担心了。”
“无事变好,阿重不必如此客气,若不嫌弃,叫我一声旁叔就好。”旁丞相面色温和,细细对着重渡嘱咐道。
转头扒开旁九又抓到的衣衫,冲着腰间爪子的主人道:“旁九,你给我滚回藏书窟,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悔过再出来!”
“爹爹,偷去龙门是我旁九不对,但是当时真的不是我先挑衅的,都是那两个臭娘们儿,先找的事儿,阿重可以为我作证。”旁九朝着重渡一顿挤眉弄眼。
“谁教你的满口秽言,娘儿们,娘儿们的是你一个小姑娘该讲的吗,赶紧滚,把《清和经》给我抄三百遍,抄不完别出来。”
旁基气的甩了甩衣袖,指着旁九的鼻子又骂道。“还有眼睛在抽抽,再抄一百遍!”
重渡哪还能不明白,这是旁基在暗示她不要求情。
不过此事确实有疑,不能不提“旁叔,有一事,我略有疑问,不知可否解惑?”
“讲”旁基又瞪了一眼旁九,说道。
看来气的不轻,重渡摇摇头,“当时我二人刚到龙门不过半刻,就被景敏明珠两人所拦,而她两人所言,皆有故意激怒阿九之意。以她二人身份应当不敢出手伤阿九才是,可两人当时却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砚台,听景敏所讲好像叫四方台,当时我们被困于四方阴阳阵,索性是那四方台应当是有残缺,她们二人不知如何使其威力,才布下生门让我们侥幸逃脱。”
旁基皱了皱眉头,低头思索,喃喃道“四方台,四方台......”
“四方阴阳阵,禁地,糟了……”直接闪身便不见踪影。
“阿重,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把我爹爹给忽悠走了。”旁九用星星眼望着重渡。
“不要太过高兴,不用多时,就该回来找你问罪了。”重渡看了一眼旁九,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那我们赶快逃吧!阿重,你不是想去青龙殿万书阁吗,我带你去,肯定能找到让你化形的办法的。”
旁九抱起蚌壳,便开始收拾洞内一切值钱的东西。
“不用,你家藏书窟也一样。”重渡蚌壳上跳到桌面,看着眼前的人乱忙活。
“要不要这么狠,你忍心看我受罚吗”旁九怒目瞪着重渡,把怀中的蚌壳扔向石床。
“你若能从洞口出去,我且陪你一同私逃,也无妨。”说罢,慢悠悠的又飘进了蚌壳中。
任你随意,我自岿然不动。
“天煞我也,这也行,我那贼老爹果然天生克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第n次被门口的法阵撞回来之后,旁九趴在地上朝天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