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尊!”此话一出一众魔君人心大振,全部跟随亓幽飞往天水河边。乌云低压压的继续轰鸣着。天将们见这天颇有不安,两军均列阵良久,随时大战一触即发。
“听说是魔族有人触发了天罚机制,不过这魔族不是向来不受天罚管制吗。”
“谁知,可能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得事吧。”
两名将领在马上探讨着,亓幽落在天水河对岸,身后接连现身五十四魔君。两人这才有些慌:“不是说还有半日才会开战,怎这时就来了。”
“快去禀报天君。”其中一人驾马就消失了,另一名天将静待着对面动静。
芷合寝宫中,亓幽刚离开,九春就犹豫一下,立马跑向芷合。将跪在地上的芷合扶到了床上:“对不起...我以后让你义兄多陪陪你。”九春诚恳的跑去给芷合倒了杯茶,芷合自嘲一笑,扶着床沿,咳了几声,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回来的九春顿时将杯子一扔跑了过去:“我...我让云川每日都陪你好不好,你别动气了,怎么办,有没有医士,我去找医士。”说着就要往外跑,芷合拉住她:“没用的,天毒蜂的三界之内无人能解了...”
“那云川呢?我们等云川回来给你解,你...喝点水等着,不要动气。”九春慌张的又去倒了一杯茶。
芷合有些动容的看着忙来忙去为她操心的九春:“解不了,药膏中有血腥之气,他也想到了用他的血来解,可这毕竟是义兄的身体。”芷合脸色惨白的费劲盘腿自己坐好准备打坐自行压制。
“什么意思。”九春递过茶水,芷合喝了一口道了声谢,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便施法压制体内的毒素。
九春不知她所说的天毒蜂是何毒,看着她已入定施法,周身萦绕着淡淡黑红色光,也不便打扰。复而想去门口看一下云川何时回来,入眼处,狼藉的地上有几件熟悉的衣服,刚急着照顾芷合,并没有注意。九春走过去捡起来,双手拎着衣角,举起疑惑的看着:云川的?他把衣服扔了做什么。随后九春将衣服挨个捡起折好,放在桌边。桌边正躺着一个袋子,看那金丝流云,不正是那晚云川给她看的乾坤袋。九春倒着将袋子往下空了空,并未有任何东西掉出,便尝试着将刚收起的衣服装进袋里,衣服刚触及袋口,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九春又将地上的鱼竿、棋盘挨个捡起放入袋中,片刻功夫,地上的狼藉已收拾大半。桌腿边,一副红丝带系得整齐漂亮的卷轴引起了九春的注意,九春放下手中的书册,捡起卷轴轻轻拉开红丝带,将其展开。发冠,青丝,眉眼,樱红小嘴一寸寸展现在九春眼前,九春深呼一口气,屏住呼吸心中震撼的看着卷中熟悉的女子。合身战甲、被白皙而又纤细的手指握着的佩剑、战靴,画如生风般使得英姿飒爽的女子发丝微微晃动,似水的眼睛有神中带着些许柔情,面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笑间无不透露着不输男子的英俊威武。
“挽一缕轻思薄念,静观玉荼花开。叹一语川上苍穹,醉以山河无缘。若有来世,追至海角,天地无边,护你周全。”九春湿了眼眶,抬起头,笑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这便是他此前所说的聂行思了,确与她一般模样,只是眉眼间少了天真,多了分英姿。他确与自己前世便相识、相爱,做到了在天地万万人中寻到自己,全心以命相护。
天水河边,天兵天将与魔兵魔将隔河对峙,因是还有半日,天族一方主持大局的神尊都还在做准备,未赶到。因此天族一方秉着能拖就拖的态度向魔族喊了话:“亓幽!大战约在半日后,你怎得出尔反尔!”
“谁他娘的跟你们约时间了,天雷都劈到老子地盘了,你们这群废物还在此大言不惭,也不嫌害躁!”亓幽挥刀大喊。
“天劫属于昊天上帝及上古众神同设的自发惩罚机制,用来约制行为不端三界之人,魔界属三界之外,如今触发天劫!自应当反思,不应开战!”天将也扯着嗓子往回喊。
“老子反思个锤子!给老子受死!”亓幽飞至半空,掌间聚起一股巨大的能量,随后朝那天将砸去,天将虽用武器抵挡,却还是被击的落下马。幸得战神少毅与正阳及时现身战场将他拦下,才免于他摔落地上,但也难免他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
少毅唤天兵将其带下休养,与正阳走上前,接住亓幽又打来的一击,二人相视一望,齐飞上天,与亓幽打斗起来,三道人影如光般穿梭,兵器碰撞的声音也不绝于耳。从空中打到水面,又从水面打到地面,而后又打上天,双方孰强孰弱,还真难辨,双方将士皆屹立不动沉默不语的看着神尊级别高手过招。几招下来正阳捂着胸口掉落在河滩上,天上仅剩两个影子,亓幽一方一阵欢呼:“魔尊!魔尊!魔尊!”
正当亓幽步步紧逼少毅,将其打的断断续续还招之时,突然自空中掉落下去,禺融见状,忙飞上去将昏迷的魔尊接下来。少毅困惑的看着突然放他一马的亓幽,再这么打下去,他被亓幽打伤不算什么,被亓幽打死都是有可能。
反观亓幽,正在境中骂骂咧咧的揪着云川的衣领:“你他娘的吧老子招进来做什么!”
“我看你挨打,就将你招进来了。”云川指了指镜子。
亓幽挥手将立于中间的镜子猛然隐去:“你他娘的哪只眼看见老子挨打了!”
“没有吗?那我看错了,你继续。”云川推让着,可亓幽哪还有心情,甩了甩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不去了?那我去找春儿可好?”云川见亓幽坐在桌边不动,知他被扫了兴没了兴致,拔腿便往外走。亓幽生着闷气,也无意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