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就犯困,铃铛迷迷糊糊,睡意开始一点点加深。
“姐姐?”子春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急急忙忙跑来找铃铛。看到铃铛睡的正香,就放心了。
梦里,铃铛又回到了21世纪,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插满了一身的管子。旁边趴着一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因为看不到脸,不知道是谁。铃铛想伸手触摸,却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她听到子春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紫色的床幔,黄色的木床,她就知道刚刚的是梦。
“姐姐!你醒了?”子春看到铃铛醒来,很开心。铃铛眼角的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子春伸手用拇指抹去那一滴泪,心疼地说:“怎么又哭了呢?”
铃铛反应过来,坐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泪,说:“没事,刚睡醒眼角酸的。”
“哦!”
“你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我好多了,你看我都能保持人身了。”
“小兔崽子!看你以后还乱吃东西。竟敢把我白药吃了,这东西没要你命算你命大。”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它太厉害了,现在我的灵力也只回来一成。”子春委屈地说。说完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
铃铛笑了着刮了一下子春的鼻头说:“饿了吧!”
“嗯!早就饿了。”
“婉儿姑娘?”铃铛往门外喊了一声,云婉儿就进来了。
“姑娘,子春饿了,能麻烦您再拿些吃的吗?”铃铛很礼貌地问。
云婉儿也很礼貌地回复说:“仙子,戌时四刻宗主在彩云厅举办宴会,您再等些时候吧!”
“宴会?现在什么时辰?”铃铛睡得迷糊,问道。
“戌时了!”云婉儿回答。
“我知道了。多谢姑娘!”铃铛谢了云婉儿,拍着脑门对自己说:“我竟然睡了一下午?”
云婉儿又说:“下午我看仙子睡得熟没敢打扰,仙子肩上的伤该换药了,我替仙子准备了干净衣裳,放在床尾,仙子换了药,可以换上。”
“多谢姑娘!我自己换就好。”
云婉儿出去后,铃铛起身,轻轻活动肩膀,谁知刺骨的疼痛瞬间传来,铃铛疼得吸气。
“姐姐!你小心些。”子春心疼的皱着眉头,眼睛目不转睛地瞅着铃铛肩膀上的动作。
铃铛看子春竟这般紧张自己,心里暖暖的,她没忍住开口:“子春?”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们认识没多久不是吗?”
“谁说的,七万年我跟在花神娘娘身边,日日看着花神娘娘给你灌溉灵力,怎能说认识不久呢?况且姐姐是我最喜欢的仙子,自然舍不得姐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子春的语气骄傲极了,仿佛喜欢铃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铃铛使劲摇摇头,心里骂自己:“我在跟子春说什么呢!以前我可从来不在乎这些,如今倒是变得此般敏感!”
子春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点铃铛的衣领,偷看着铃铛的伤。
“嘶!”触目惊心地血色让子春都忍不住吸气。
铃铛感觉到肩膀凉意,反应过来,看到子春如此放肆,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因为劲儿使大了,铃铛疼得捂住伤口,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铃铛骂道:“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这地方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我知道,你们男女有别,可是我担心你的伤才,而且我就是只兔子,哪儿来的男女有别嘛!”子春委屈巴巴地,铃铛也不忍心再骂,换回正常语气跟他说:“你先去外面,我换个衣服就带你去宴会,你不是饿了吗?我会尽快的,你也快出去。”
子春朝外一步一回头地慢吞吞走着。铃铛无奈,故作生气地说:“怎么?还想看我换衣服?”
“我没有。”子春扭扭捏捏地说,然后走到了屏风后面,舍不得出去。他试探性地说:“姐姐你换,我就在这里,我不偷看。”
“哎!”铃铛叹口气,没再回话,转身轻轻散开系在胸前双耳结,慢慢褪去衣裳,只留下最里面贴身的衣服。铃铛小心翼翼地拆掉肩上的绷带,绷带被血黏在伤口上,摘掉丝带的过程撕扯着伤口,铃铛疼得咬着牙,不停吸气。
绷带都扯下了,铃铛拿起云婉儿放在衣服上的药,看了看,说:“电视上的金疮药就是这个了吧!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铃铛叹口气,打开药瓶子,把药撒在伤口上,铃铛这下没忍住叫了一声。谁知屏风外的子春急了,冲进来夺过药瓶,按着铃铛坐到床上,不等铃铛开口,抢着说:“姐姐你放心,我没有非分之想,就是在外面听着你疼得难受,心里煎熬。你忍忍,我会轻轻地帮你上药。”
说完,子春就俯身,轻轻帮铃铛敷药,敷好后,拿起绷带,帮铃铛一圈圈的缠在肩膀上。因为绷带要缠很大一圈,子春几乎把铃铛揽在怀里了。铃铛此时只穿了一层贴身衣物,刚刚遮住敏感部位,被一个男人突然抱在怀里,心跳马上开始猛烈跳动,脸也开始发烫。
铃铛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浑身发抖,心里刺挠,但不敢打断子春,就使劲抓着床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子春似乎感觉到怀里铃铛的抖动,系好绷带后,扶住铃铛的肩膀,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温柔地问:“你怎么了?冷吗?”
子春的脸和铃铛近在咫尺,铃铛抬起头就对上了子春干净的眼眸,一动也不敢动。
子春对上铃铛眼睛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此刻铃铛衣服穿的甚少,他心跳越来越快,眼睛不敢下移,目光停留在铃铛的樱桃唇上。
可是子春还是觉得自己像不受控制一样,总忍不住想再靠近铃铛一些。
奇怪的是,子春一点点靠近,铃铛竟也没有排斥,可能是觉得这兔子长得清新秀美,少年感满满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她甚至还有种直接冲上去的冲动。铃铛第一次觉得这只小兔子像个男人,不再是喊她姐姐的大男孩。
子春此刻心里就像被抓住般紧缩,他也第一次觉得铃铛不像姐姐,更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