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走了,贺谨绵心里空落落的,这一次他彻底的失去了一个曾经最爱的人。贺谨绵眺窗远望,看着南絮落寞的离开的背影,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对不起,终是有缘无分,终是我离开了你。”贺谨绵眼睛里没有当年的纯粹的深情,盛满了对命运的无奈。
他现在心里也很乱,自己都想不透为什么三年都舍不得放弃的南絮,铃铛一出现,就变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喜欢上了铃铛,就浑身不自在,满满地罪恶感,好像自己背叛了曾经的感情。
铃铛回到房间,觉得浑身酸痛,肩膀上的伤口也开始撕裂般地疼痛。她扶着床慢慢坐下,轻轻掀开一点点衣服,看到包扎伤口的纱布已经被染的鲜红,已经沾到了衣服上。
“嘶!”铃铛疼得倒吸一口气,表情狰狞,没好气地犯嘀咕说:“这包扎技术伤口不发炎就怪了,这地方满世界都是修仙问道,妖魔鬼怪,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医术,他们都不受伤的嘛!”
“仙子,您的伤口深,最好不要乱碰。”云婉儿突然出现说话,吓得铃铛赶紧把衣服盖好,这一激灵,一使劲,疼得铃铛直叫唤。
云婉儿见状,急得手足无措,慌忙询问:“仙子你怎么样?”
铃铛摆摆手说:“没事,你来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家主听说您醒了想见见您。”云婉儿说。
铃铛站起来说:“云宗主?刚好我也正想去见见云宗主。你带路吧!”
铃铛刚想走,云婉儿就伸手拦住她:“哎哎哎!仙子,您还受着伤,就在房间里等着就好,我们家主马上就来拜访您。”
“不不不!怎么能让云宗主亲自来呢,我身为晚辈应该去拜见他才是啊!”铃铛赶紧拒绝,她现在住别人家里怎么能让人家亲自登门来见呢。
云婉儿看铃铛执着直接走到铃铛面前,拦住路:“仙子说笑了,您是九天的仙女,我们家主不过是道行高深的修士罢了,您怎么能是晚辈呢,该是我们家主亲自来才是。”
铃铛看着云婉儿如此坚持,有些无语,说不出话。
“云宗主!”铃铛指着云婉儿身后,喊道。
“家主?”云婉儿以为云宗主来了,转身看去,谁知铃铛竟然趁此机会跑掉了。云婉儿赶紧也追了出去。
“呀!”铃铛出门急,差点头又撞到云长林,赶紧捂着额头后退。心里嘀咕:“第三次,今天真的不适合出门呐!”
“家主!”云婉儿看到云长林赶紧行礼。
云长林也很恭敬地给铃铛行礼:“老夫莽撞了,冲撞了仙子,仙子有无大碍?”
铃铛看云长林行礼,赶紧扶起他说:“云宗主折煞我了,我不过是花神娘娘座下的一个普通仙女罢了,宗主德高望重,道行高深,我担不起宗主如此大礼!”
云长林笑着说:“说笑了,老夫才是个普通的修士,您是那九天的仙女,仙人下凡,还替我们解决了淮水城的大难,该好好谢谢才是。”
“应该的,云宗主先进来坐吧!”铃铛看云长林说话毕恭毕敬,浑身不自在,赶紧打断,请他进屋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桌子旁,云枫景和云枫月都站在云长林身后,云婉儿为两个人斟茶。铃铛被他们盯得难受,说:“你们也坐呀,站着多累。”
云长林说:“小辈而已,与仙子坐一起是不敬。”
“你们这规矩还真多。我飞升成仙不久,你们对我不用如此高看。”铃铛叹了一口气,肩上的伤口突然就疼了一下,她下意识摸了一下。
云长林捕捉到铃铛的动作,询问道:“仙子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就是伤口总隐隐作痛。”铃铛赶紧换上笑脸。
“那就好,您这伤有些特殊,我们的药怕是作用不大,您回去了,就赶紧换药。”
“药还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人和仙终是有区别,我们的药物多数是修复内力,你们却不运转内力。再加上您身上的伤是被怪物所伤,普通药草也只能缓解,难以根治。”云长林解释说。
“哦!谢谢,等他们都醒了,我们就走。”铃铛说。
“好!”云长林看着铃铛犹豫着,似乎有话说。
铃铛看出来了,就说:“宗主有话就说吧。”
云长林犹豫了一下:“南国李氏和你们有关系吗?”
铃铛愣了一下,问:“二十年前被灭门的南国李氏?”
“对!”
铃铛搜索了记忆,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李氏的记忆。她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只是想让您相信我们,我们......”
“我知道了。”云长林的表情有些失落,但还是笑了一下起身说:“您休息吧,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就吩咐婉儿。”
“好”!铃铛起身送云长林。看着云长林离开后,很是疑惑地嘟着嘴,嘀咕说:“这云长林和李氏有什么关系呢?”
云婉儿送走云长林返回来对铃铛说:“您饿了吧!我去给您备膳。”
云婉儿一说,铃铛的肚子就开始叫。她不好意思地说:“那麻烦你了。”铃铛这几天遇事儿太多,她都没发现来了这么多天,就在小镇的那天晚上啃了一个饼子。
云婉儿离开后很快就带着一群人返回了。还带着淮水城特色的各种吃食。铃铛眼睛放光看着他们一点点把一桌子菜摆满后,赶紧坐下,先拿起勺喝了一口糯米百合粥。甜糯的口感再参一些百合的清苦,少了腻味也掩盖了大部分苦味,刚刚好。
铃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看着云婉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要不你也坐下吃点儿?”
“不了,不了,不了!”云婉儿赶紧拒绝,“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喊我!”
“你真的不吃点。”铃铛看着云婉儿离开的背影,假惺惺地喊着,嘴角的笑再被停下来。云婉儿关上门后,铃铛就放开了自己,毫不顾忌吃像。
“嗝!”一桌子的菜被铃铛造完了,她满意地拍着肚皮,舔着嘴唇往床上一躺。开心地自言自语:“这淮水城虽然偏僻,但这些饭菜还可口,像极了当年去西北塞上江南时吃的那些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