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苏念便裹着一件外袍准备出门了。
她打算晚上去三十里坡转转,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些游离的幽魂,用来帮助叶音他们父亲叶武恢复神智。
在苏念的认知中,孤魂野鬼肯定都是在那种阴气重的地方才会有的。鬼修,听着跟鬼族应该差不多,应该也是喜欢阴气的。
没办法,关于鬼修的记载少之又少,苏念几人刚回客栈没多久,叶灵就等不及要去查找关于鬼修的资料,所以几人又去了城中心的藏书楼。
藏书楼也是散修联盟的产业,就跟地球上的图书馆一样,只要缴纳灵石,便可以在里面随意看书。
只不过,所有书籍只能在里面看,概不外借。
苏念几人耗费了几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多少关于鬼修的资料。能找到的书籍不是描写鬼修如何如何邪恶,就是夸耀人族修士如何如何英勇。关于鬼族修炼之法的典籍,是一本都没看见。
苏念估计,真要是有那种书,那也是禁书,也不会摆在这个供人随意翻看的藏书楼里,被他们找到了。
她是不指望在藏书楼里能发现什么线索了,在这找,还不如回宗门藏书阁找呢。
只不过叶音他们两个看样子是不把藏书楼都翻一遍,是不会走了。
苏念便留他们两个人在藏书楼继续找着,一个人先回了客栈。
正好她也早有了去闯闯三十里坡的想法,正在担心怎么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不被他们两个发现,现在这样倒是正好省的麻烦了。
三十里坡就在西夷城城北大约三十里处,是一片墓地群。不管是散修联盟发现的无主尸体,还是西夷城内死亡的居民,尸首都会被埋在那里。
虽然修士寿命很长,但是终归都是有时限的,西南联盟地区的居民也一直都崇尚“入土为安”、“轮回转世”的思想,人死之后,亲属都会将其好好安葬,因此,西南联盟管辖区域内的城池,不管大小,都会有一处单独划出的墓地群。
谁料到,苏念刚出城没多久,就有一辆马车从后面追了出来,停在了苏念身边。
车上下来一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哪位府上的仆人。
见到苏念,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双手托着一张请帖,说道:“苏仙子,在下终于找到您了。我家主人有请,还请跟随在下上马车。”
苏念疑惑的接过请帖,才发现原来是城主大人邀请他去城主府参加晚宴。
奇怪!城主大人怎么会请我赴宴?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在这里!
苏念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架马车,发现马车上确实刻着西夷城的城主府徽记。
心想,看样子应该是城主府的人没错,姑且去看看这个城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那个大罗门的少门主应该也在今晚的晚宴上,正好去会会。
便上了马车,掉头往城主府而去。
今晚的节日晚宴设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城主府广场,三千桌流水席,万人同乐。
还有一个就是在城主府后花园,权贵专场。
那位仆人将苏念一路送到后花园入口便退下去了,苏念见晚宴还没开始,便没有急着去宴会厅,而是在花园里闲逛起来。
西夷城的地理环境有点类似于地球上的云南等地,到处都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峻岭,盛产各种珍稀灵植。
这个城主府的后花园更是几乎搜集了所有西夷城能找到的灵植品种,每一棵都是精心培育的精品,成百上千年的灵草药也不在少数。
特别是今日,为了庆祝净水节,所有道路两旁、湖泊四周、建筑物旁边,都摆满了各种珍稀蓝色灵花,还不是那种采摘来的,全是新鲜种植的,一眼望去,就是一片蓝色花海,绝对是只有城主府才能做到的大手笔。
蓝色是西南联盟的吉祥色,每逢过节,家家户户都会给家里添上一点蓝色装饰。
苏念还从未见过这么多蓝色的花,在地球,蓝色的花可不多见,大部分花都是白的、粉的、红的多。
苏念干脆掏出留影石,一路走一路录像,准备带回去给金乌看看。
这里虽然没有手机可以自拍,但是却有留影石这个好东西,可以将见到的一切都录下来,就跟录视频差不多。
苏念自从发现金乌用留影石以后,就立马也买了一块。
毕竟这里没有朋友圈可以发,只能互相交换着看看留影石了。
“姐姐,你不是本地人吧?”一位女修士见苏念对这些蓝色的花感兴趣,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这些花啊,在我们这可多了,姐姐要是喜欢啊,去街上的铺子里都能买到。”
苏念回过头来,才发现身边站了一位一看就很自来熟的女修士。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一身蓝色长裙,腰上系了一把玉笛,头上还插了一只笛子发簪。
苏念见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便笑了笑嗯了一声。
羌笛见苏念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人,便更热情了,很自然的挽着苏念的胳膊就要往前走。“姐姐,你跟我来,前面的花才好看呢,姐姐,我叫羌笛,是百音门的修士,姐姐是哪里人呀?”
“奥,我叫苏念,是天虚门的。“苏念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见外,完全没提防便让羌笛挽了胳膊。
虽然女孩子们在一起玩肯定拉过手,挽过胳膊,但那都是玩的熟的人才会这样。
现在让一个陌生人挽着胳膊,苏念实在是很不自在。
但看羌笛的样子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那还大呼小叫的喊道:“天虚门啊,那可是西南联盟前三大宗门呢,比我们百音门可厉害多了。”
苏念不想让羌笛觉得尴尬,便假装很随意的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正准备旁边挪一挪,躲她远点呢。
没想到姜笛又两只手把苏念的左边胳膊给抓住了,还一脸夸张的叫道:“姐姐,你真厉害!”
苏念实在是很无语,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