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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千秋节(二)

上神追妻修远兮 浪淘沙令 2635 2024-07-10 13:46

  “这骆先生虽经营着这酒肆,但不喜饮酒,虽外面传言说要投其所好才能得到与骆庄合作的机会,但是骆先生的喜好……我们外人也不太清楚。”

  “这话也不能全然这般说,骆庄做生意与其他商户确实不同,但这有钱要赚的道理也是明白的,骆先生脾气如此,但也不管这酒肆的生意,而是由骆夫人打理的。”

  这话说完,在场的几人皆面面相觑,若是谈到骆先生,他们可能还可以谈及一二,但是说起这骆夫人,实在不知如此说起。

  单是这骆夫人的手段,就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虽是一介女流,当骆庄酒肆能有今天这般富足的局面,也是亏了这老夫人。

  而这老夫人在闺阁中的名字,是白若水……白姓。

  临川城内白姓只有一家,如今白家大公子与骆庄少主的交情在众人面前有了一个解释,若是这老夫人是白家亲戚,那这骆庄与白家还是有亲缘关系的了。

  看来不止是生意上有合作那般简单……

  外人是如此推测着,而当事人已经是聚在了一起,白家庭院当中,因为这千秋节将至,府中下人忙活了起来,虽是各自心中明了白家家业衰落下去,但是这府邸之大,在清扫工作时还是可见的。

  石桌旁坐着一人,笑吟吟地看着几步远之外靠在躺椅上的人,眼下虽是秋日,但今日天气还算晴朗,这无风无寒的日子,同样适合饮酒以及见见许久未见的好友。

  想到此,玄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减了不少,他们两人确实许久未见了……

  “怎得脸色如此苍白……若是身子不好,也不知怎得每回见你都是一身白衣。”旁人也不知这男子的意思是什么,大概是觉得白衣太素了,衬得人没有血色。

  但躺椅上的人确实没有血色,在这晴日下,几近透明的肤色,薄唇没有丝毫光泽,像是久久呆在沙漠中未得清水解渴的模样。

  白南烨眼底没有丝毫波动,甚至都没有抬眸看向眼前人,若不是修域那小子私自作主让这人进了府,他此时也不必听着这人的唠叨。

  许是眼下的气氛有些不对头,玄衣男子闭口不言了,但是视线未从白南烨脸上移开,放在石桌上的一坛美酒这时也遭了冷落。

  可突然间躺椅上的男子轻笑出声,之后便是一阵咳嗽,骆启之眉头一蹙,紧盯着椅上男子的神色,只瞧见一张神情十分平淡的脸,眼底微露出难明的神思。

  但仅这一点,骆启之已经明了很多事情了。

  若是眼前人对眼下的事心中有数,绝不会是面前这般眸色幽深,眼中眸光没有半分的样子。

  “你之前说花神醉对你的病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这几年骆庄酿的所有花神醉都在这里了,可是看你这副样子,半死不活的……”骆启之眉眼间藏着忧色,但是脸上的笑意依旧,他最不喜的便是不得不谈论此事,白家公子自幼体弱多病之事本就不是秘密,在临川城更是众人皆知的,只能说白家底子厚重,经由这么些年的亏损,还能在临川城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往后……可能骆庄会选择其他合作商户。

  他那母亲曾特意跟他提起过此事,他这回来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此……

  白南烨没有回这话,但是好歹看向了眼前人,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了眼前人带来的一壶酒上,眉眼间仿佛染上了些许笑意,每年这一壶酒,还真是从未缺席过。

  玄衣男子察觉到眼前油盐不进的男子看向的地方,也是不觉一笑,看来这人就算有心事也依旧不会对他说,但还是念着这一口酒……这酒比之花神醉更加珍贵,三年才出这一小坛,也是眼前人最喜的。

  “不知骆少主今日为了何事而来,但是这一坛酒,南烨心领了。”白南烨看向那一褐色酒坛的眼神有些不同,但是隐约又看不出什么来。

  “什么事后你我外出游玩,比之呆在这宅院好多了。”骆启之笑得眼睛一眯,脸上似乎增了不少暖色,但是转眼看到眼前这人一脸的冷淡,一下子眉眼间又淡了下来,还真是拿着人没辙。

  “那什么时候也来骆庄走走,我母亲还想见见你。”这后半句话有些试探意味,骆启之颇为小心的看了一眼这人,但见眼前人的神态全然没在这里,他心中又是气又是松了口气,他是不知道他那母亲为何如此执着于要见眼前人一面,但是眼前人又是如何不愿到骆庄,甚至每回听到他母亲白氏的消息,总是眉眼间有怒气,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说些什么了。

  白南烨幽幽的转了目光过来,眼底一片幽色,看的让人一惊,下意识地盯了眼前好久,才是渐渐缓过神来,也是意识到刚才眼前人说的是什么了。

  “你不要生气的好,你若是不愿听,我今日也不会说了。”玄衣男子再是熟悉不过这人此时的眼神,明明是一目了然的,但是旁人看来还是不太明了。

  白南烨不语,但是一双浸染幽色的眼眸渐渐深邃了不少,带着点白雾遮掩开来的朦胧,那女子与母亲是闺中密友,但是后来所做之事,在他认为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骆启之见着眼前人迟迟没有开口,当真是有些慌了,若是眼前人生气的话,也不知怎得他那母亲必定是知晓,所以每回见了这人回去都是要挨罚的,但是每回母亲都强求着要他询问着面前人的意思,可是左右来看,他夹在中间实在不好过。

  “那……这坛酒都是你的了。”桃花眼的男子哭丧着脸,很是心痛的模样。

  白南烨自是没有错过眼前人如此丰富的表情变化,想来这么多年性子都未变过,还是这么的让人一筹谋展,这又不是小的时候……

  “你是不是还要来一回一口二闹三上吊,每年都是如此把戏,也不弄点新鲜的。”这话虽有说笑之意,但是意味浅淡的很,实在让人猜不透意思,但眼前的玄衣男子显然是个懂时机的,便立马开口道。

  “那给你讲个新鲜事,看你大门不出的,该是不知道外头的人每天正在议论什么事……”便是一面打量着白南烨的神情,一面连续不断的说着近些天来各家各户发生的事情,这其中自然是有那王家丧子与李家嫁女的。

  但躺椅上的人神色一直是淡淡的,间或眼神幽深了些,但未有任何诧异之色,便是骆启之讲了一通下来,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在这人面前是被击散了。

  白南烨嘴角不觉有了丝笑意,那李家尚未有什么动静,说明那女子在凡间的元魂最后是全部消散了,如此放手的干净,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是如此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突然间他是颇有感概,虽则这些年靠着这些东西续命,但是也见惯了凡人的生死,而那些人临终之言才是最为难以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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