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太厉害,我才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不过,这天天住于此处,每日破晓都会看到一个灵魂出现于此也过于怪异了吧。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去住?管他前世今生谁都别想妨碍我的自由。杜子阳想到此淡然一笑,本公子还不想被任何人与事所牵扯,既然连梅氏庄院你臭丫头都可以自由出入,名誉上开店实际自由自在没人为难,破晓天亮还可懒床,我操那门子心?这招魂锁也没人弄得走,杜子阳好好睡你的吧。他突然有些自嘲,耸耸肩走向床铺,别瞎想了,从明天开始做点正事。
这是杜子阳来此处后的第一个完整睡眠。他仿佛一下子放空了自己,没心没肺地睡了一晚。
拂晓时,吴景芋的灵魂如期而至,她想努力用意念控制梦境,看着屋里摆设并不整洁,打扫收拾仿佛成了天经地义。完毕之后发现这变态竟然还睡得死死的。往日你不是拍我撞我吗?今日安睡酣畅,果然是个无趣之人。这可是我的屋子,收拾得好好的,你们说住便住,还住着不走?吴景芋的意念略有怒火,她拿起扫把向杜子阳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敲下去,杜子阳嗖一下弹起来,力量极大,将吴景芋连人带扫把推撞到墙上。吴景芋尖叫一声于梦中惊醒。而杜子阳发现失误时吴景芋已然从月光旭里飞逝。他跳下床跑到月光旭前,一切恢复原状,只剩下摔在地上的扫把。杜子阳使劲按住头部,觉得头晕目眩,这臭丫头的灵魂难道还有意念?竟然用扫把打我?我还以为又是什么邪祟呢……怎会如此?如果她的灵魂有了意念则说明臭丫头已经知道我们住到了此处,但这两天拍她撞她不是都无反应吗?对了,一定是打扫床铺而已,瞎想什么呢。她那个憨憨样怎会把意念带到灵魂里,懒得出奇的人,就算知道了我们在她灵魂出窍的屋子也懒得管,比我还事不关己,罢了,别想了。
逐渐天亮,月光旭暗淡下去。杜子阳没有继续睡觉,折身到厅内开始洗漱。
“公子,起这么早,有事要做?”令方知打着哈欠翻身下床。
“对,有事要做。”
“咦,公子,”令方知指着整整齐齐的屋子,“这是你收拾的吗?”
“不然还有谁?废话。”杜子阳端起脸盆去倒水。
“哇,公子,真厉害,天天收拾。”许久楚也翻身下床环顾四周,“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别太讲究,每天我们收拾一下即可,公子何必每天都重新来一遍?这些不该你做。”
“大哥,公子可能是觉得我们收拾得不够好吧,看来,我们要收拾得让公子满意才对。”
“你俩瞎操心,按你们的来,我呢闲着没事找找乐趣。”杜子阳伸伸双臂,轻松地向二位做个鬼脸,“快点洗漱做饭,吃了干正事。”
“今日还是收拾街道吗?我看那些杂草都烧的差不多了。”许久楚便洗漱便说。
“不,今天我们去招人。”杜子阳神秘一笑。
“公子还真想招一些农民,此处原来是小城镇呢。这样会不会太浪费?”许久楚问。
“是啊,公子,要么我们招兵买马,把这天国府做成统领铜城的大府邸,一定无人能及,地盘可以大过所有其他玄门。”令方知满脸兴奋,充满幻想。
“想什么呢?”杜子阳凑过去敲令方知的头,“有上进之心乃为好事,切记不要贪心,我呢,只想找那些没有生活来源与无家可归之人一起种地为生,过那种自给自足安然自在的日子,铜城从此变为铜野乡村。”
“你想怎么做我们都支持。”许久楚举手表决。
“我当然也是随公子,你开心就好。”令方知嘻嘻一笑,眼里满是宠溺。
“快做饭吧,小令……”杜子阳拍拍令方知,撒娇的语气,“我在外练练功,做好了叫我。”说完快速跑了出去。
二人见一脸孩子气蹦蹦跳跳的公子不由相视一笑,他们因公子单纯的快乐而备受感染,幸福莫过于此。
杜子阳找得一块干净空地盘腿打坐,闭目凝神。半响后,他起身站立,收腹屏息集中灵力,缓缓握拳发力,手掌出击时犹如雷电风雨由他体内顺双臂直至手心,所及之处皆硝烟四起。瞬间,杂草杂物似被龙卷风掀起。他连续操作,所有被卷起的物体集中堆积到一个地方。一会功夫,四周杂草杂物均被清理,毫无死角。
他自如回手调息,轻捻衣肩灰尘,抬眼查看自己杰作,露出满意微笑折身回屋。
杜子阳带令许二人出得天国府大门,骑马前行于铜城街头。许久楚突然兴起拍马疾驰,跑出几百米后停下回头大喊:“公子,看我可还行?”
“当然。”杜子阳肯定点头,“你是害怕自己安居于此过于悠闲连马都不会骑了?是否特感憋屈?”
“不是,我只是担心玩物尚志,如果丢了本领如何抵御外侵?”许久楚展开身形,嗖地拔出宝剑向侧边劈下去,地上瞬间灰尘四起,他连劈两下,威力巨大并无削减,不禁开怀大笑,“威力尚在耶!”
令方知也效仿许久楚拔剑挥舞,明显威力不够强劲,他好不懊恼:“我倒有所退化,不行,这天天要练才行。”
“等安顿下来,你俩便任左右剑教,把这里做一个剑教场。”杜子阳说得一本正经。
“公子,你逗我们呢?刚刚如何说来着?种田过安逸日子,不招兵买马。”令方知一脸傻愣,“公子的套路实在令人费解,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种田与练剑有冲突吗?招兵买马乃为扩大势力彰显威名,练习剑法是为强身健体保护家园,区别大了去了。”杜子阳一脸嫌弃地撇令方知一眼,“想远一点深一点就会明白我的套路。”
“公子,我们自从跟了你便很少打打杀杀,现如今反反倒受公子庇佑保护,我们左右护卫名号实在有失偏颇。”令方知很感慨,“我们倒是要晨起而练,不日便会沦为素人。”
第二十一章
“我看你是闲的慌,难道不打架心痒痒不成?我们公子内力深厚,一片花瓣便威力无穷,但是他深藏不漏从不挑事,你我这点武功顶多就只能强身健体,素人就素人呗,有何不好?”许久楚瞅着令方知一脸释然,“不过,天天锻炼确有必要。”
“有理,练剑习武不是为了打打杀杀攻击别人,身体强壮能保护自己便好。走啦,我们先去东郊禹苏。”杜子阳仰脸俊笑。
“公子,为何去哪?”令方知问。
“那里地少人多,无业游民靠贩卖毒粉生存,势力强路子广的可丰衣足食,弱者们大都生活无保障,生存来源成了问题。”杜子阳说完向二位一挥手,“走!”
三人策马前行,加快了速度。
一路狂奔,到达禹苏已近黄昏。这禹苏只是个小镇,街道赃乱,住户密集,正如杜子阳所说,地少人多,街上流浪乞讨随处可见。
杜子阳带着两位欲骑马过街,无奈街面狭窄,行人颇多难以穿行。
“下马,步行。”杜子阳跳下马吩咐。
大概镇子少有外来人员,三人衣着华丽又有宝马坐骑自然引众人目光汇聚,三五相聚对他们指手画脚颇为好奇。
杜子阳将马绳子交于许久楚:“你于此等,我与方知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