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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真假若梅

雪落辰心 大喵不吃糖 4523 2024-07-10 13:49

  宫若梅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转而又松了口气,原来她只当他是宫若梅,吓得他还以为她认出自己是宫辰了呢!

  可这也不行!正式进入海韵阁之前,宫若梅绝对不能被任何人认出,就算是她也不行!

  他攥紧拳头,故作镇定笑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宫若梅是谁?姑娘不会真被刚刚那雌雄双刀吓傻了吧?”

  突然间,洛青雪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胜利者特有的得意的笑。

  “你暴露了。”她微微歪着头,双目含笑地望着他。

  “什么?”宫若梅心中一凉!

  “你可记得与我第一次见面,你说了什么?”

  宫若梅回忆了一下,那晚他分明说的是:这屋里的人不容他人窥探。

  若他不认得宫若梅,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哎!棋差一招!

  “好吧……其实在下只是宫若梅身边的一个护卫叫……子卿!”一切来的太快,宫若梅被逼无奈,只得拿子卿做挡箭牌。

  “你又暴露了。”

  “嗯?”

  “若梅身边如果真的有护卫,那么那日他挨打又是怎么回事?”

  宫若梅闭上双眼叹气,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想就这样揭穿他?一点都不含蓄!

  难道当真骗不住这聪慧丫头了么?可一切又要从何解释呢?

  正着急之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子卿!你怎么在这里?害我找了你好久!”

  两人循声望去,赫然看到“宫若梅”就站在不远处!

  哈!宫若梅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说话,却见假宫若梅突然睁大眼睛,吃惊道:“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这才相互看了看,面色大惊!

  原来刚刚宫若梅险些摔倒,洛青雪去搀扶,竟然不自觉的将他拦腰抱住!

  两人却因紧张而都没察觉到,加上之前洛青雪的衣服被她自己撕的乱七八糟,而且他们刚经过一场打斗,此时自是冷汗淋漓,看起来奇奇怪怪!

  二人当即分开,各自转身站定,目光乱看,手足无措。

  洛青雪尴尬道:“你,你别瞎说!我在给他疗伤!”

  假宫若梅道:“疗伤需要抱在一起吗?”

  “你……”洛青雪心中慌乱,竟一时语塞,脸上烫的要烧起来了!她赶紧双手捂住脸颊转过身去。

  宫若梅见她这副模样倒甚是可爱,于是低声笑了笑,稳稳拱手道:“主人,这位姑娘真的在给我包扎。”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腹部。

  假宫若梅见他腰腹上缠着好几圈紫色的布条,还有少许血渗出。

  于是赶紧作揖:“原来如此。洛姑娘,刚刚若梅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宫若梅担心她又要看出什么,不等她说话就抢先道:“主人,我今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幸亏这位姑娘救了我。请主人莫要怪罪我回去晚了。”

  “你总是这样,洛姑娘救了你,你这小厮可要感恩于心啊!”假宫若梅说着看了一眼洛青雪。

  洛青雪此时早已平复了心绪,她看着两人,半天说不出话。难道自己的推测都错了?可刚才他的反应,明显就是都被我说中了!

  看着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弯向耳边的长眉,暗色的薄唇,柔弱的身子,手腕处若隐若现的伤痕。

  他的确是宫若梅,没有错。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只得有气无力道了句:“小事一桩。”

  宫若梅心中暗自庆幸:“主人,刚刚这位姑娘竟然还说我是您呢!”

  假宫若梅一脸惊讶:“原来洛姑娘还在怀疑我么?”

  洛青雪像一只皮球泄气一样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怎么怀疑?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姑娘是奇怪,为何我有子卿在身边,还会被那妇人毒打?”假宫若梅抢先问。

  洛青雪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他的解释。

  “子卿并不时刻在我身边,他每晚都要在周围巡逻,以防有什么奇怪的人来窥探若梅的私事。”假宫若梅道。

  “姑娘救我那日,他刚好外出办事未归,等他归来,若梅已经被姑娘带走了。后来他是问了原来客栈的伙计才找到我的。”

  洛青雪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却一时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我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夜里。那他白天……”洛青雪刚要继续问,就被那黑衣人打断了。

  只听那他大声说:“主人,夜色这么深,咱们早些回去的好!”

  假宫若梅随即答道:“说的是,洛姑娘,我们走吧!”

  洛青雪心知肚明,那头倔驴分明是要阻止她问话。她十分扫兴,但见他二人已转身往回走,她也只好作罢。

  她将假宫若梅二人送回房间,临走看了眼那黑衣人,喃喃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宫若梅拱手:“多谢姑娘。”

  待洛青雪离去,二人相视一下,几乎同时长呼一口气,又一起瘫躺在榻上。

  假宫若梅将双手在自己脸上掠过,黑色的魔气闪现过后,他的脸竟变了模样。

  桃花眼变成了一双凤眼,弯弯的长眉变成了一对剑眉,此人正是早早就来此接应的子卿。

  或者说,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宫若梅的身份暴露。

  他道:“主人!刚刚好险啊,咱们差点瞒不住了!这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宫若梅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那当然!不过她肯定是不相信咱们这套说辞的,但是她没有证据,也只能信我们。”

  子卿看他那一脸兴奋,一咕噜爬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主人,怎么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

  宫若梅也坐了起来,微微颔首,虽然没说话,但喜悦根本藏不住,竟一时忘形牵动了伤口。

  “嘶——!”宫若梅一咧嘴,“你快看看我的伤。”

  子卿赶紧上前查看,见早已止血,只是伤口较深,痊愈大概需要一些时日。

  宫若梅无奈叹气:“雌雄双刀果然厉害,今夜是我冲动了……子卿,看来这刀伤痊愈之前,你都得扮演我了。”

  子卿清秀的凤眼一眨一眨:“主人,这是不是就叫‘戏中戏’?”

  “就你明白!”宫若梅眼角微挑,瞥了他一眼。

  子卿却忽然收了笑容,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主人,你今天与邵右使如此冲突,怕是不好收场。”

  宫若梅垂下长长的睫毛思考片刻,还是毫无办法。

  “先这样吧,他那边,我再想办法。对了,你怎知我在河边的?”他问。

  “还不是是邵右使亲自来告诉我的。”子卿撇撇嘴。

  “那他伤势如何?你看了没有?”

  “他不让我看,还说什么用不起我之类的话。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从小到大你们一直吵吵闹闹,也不嫌累!”

  子卿继续道:“我远远看了,他的伤一看就是你的断愁扇所伤,不过你也没下狠手。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只要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若梅没有回应,只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主人,这十大上古神兵中,你这断愁扇可排在第二位呢!一般人被你划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残废。邵右使的胳膊居然只被划出一道伤。”

  他眯起眼睛,翘起唇角,一脸得意毫不遮掩:“主人,这就是你原本的意思吧?就是想让他在家呆着别出来!”

  “但愿他别怪我。”宫若梅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轻叹道,“无情常是有情人,有情却是无情人。”

  子卿拧了拧眉毛,疑惑道:“主人,你又在说什么大道理呢?”

  “你多学学,自然就明白我说的了。”

  “主人啊,子卿七岁就跟着你,这么多年也没学到主人你的一丢丢,看来我这脑子是学不会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咯!”

  宫若梅无奈地摇头笑笑。

  说话间,天已泛白。

  宫若梅道:“你这段时间小心应对,等我伤好了,你再找个理由离开。”

  子卿应道:“好!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现在咱们要赶紧休息了,不然明天的戏可不好演呢!”

  言罢为宫若梅宽衣,服侍他在榻上睡下,然后才转身把屋里的椅子一个个排在一起,一翻身就躺了上去。

  这一晚的梦里,那火红的背景前,是一身紫灰色衣裳的洛青雪,她深情望着他,口中不住喊着:“辰儿!你相信我!我一定去找你!”

  “不!你至少告诉我……”他依然喊着同样的话,正要问她的名字,后颈依然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中,洛青雪的面容再次逐渐被黑暗吞噬。

  他刚刚露出一点光亮的世界转瞬就被黑暗再次淹没。

  黑夜里,他眼里的世界更黑,像是掉进了一个没有边际的黑色空间,里面除了黑暗和冰冷,什么也没有。

  他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走,吓的心一直狂跳,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没了梅姐姐引路,他总觉得踏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就是悬崖峭壁。

  “莫神医!”他捂着后颈大喊。

  无人应答。

  他只能四处摸索,想要找到老莫,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雪地。

  当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恶臭。伴着一声声奇怪的低吼,他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他以为是野兽将他叼了起来,吓的浑身冰冷,瞬间僵在原地!

  我真要这样死了吗……

  “嗖!”一声箭鸣破空而来!

  那箭射中了他身后的什么东西,他后衣领一松,整个人掉到了地上,又听身后火焰“嘭”的爆开。

  最后那野兽竟像一只狗一样呜呜咽咽的,“啪”的倒地。

  一切都安静了,咯吱咯吱脚踩雪地的声音传来。

  “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这声音低沉浑厚,是个中年男人,正发出呵呵的笑。

  那人将他从野兽嘴里救了出来,他本该感激涕零,但现在,那人诡异的笑声竟让他感觉很不安。

  正在疑惑,他竟被人拦腰抱起,放入了马车。

  马车吱吱呀呀地走,车厢内一片寂静,他伸手摸索,发现四周全是木板,空无一人。

  他想出去,却找不到车门,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关在一个箱子里,想喊叫,嗓子却已发不出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未知的一切都让他胆裂魂飞。

  无边的恐惧像一座冰山轰然将他砸醒,他猛地坐起,不由得大口呼吸。

  他面色惨白,唇无血色,冷汗打湿了衣衫,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狠狠睁着,仿佛两口枯井,不知里面究竟有什么。

  “主人,你醒了。”子卿已重新易容成了假宫若梅,双手托着一块手帕,正要递给他。

  他显然已经熟悉了自己的主子这样醒来。

  “嗯。”宫若梅这才缓过神,深呼了一口气,放松了全身的肌肉,然后接过手帕,拭去冷汗。

  许久,他才轻声叹道:“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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