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尔今,你已经到了舞勺之年,距离你二十岁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是时候该送你去灵山拜师了。”
司徒尘柟看着眉目秀丽的司徒珏,满是不舍。
司徒珏出生的时候,江城下了七天大雨,司徒府产婆换了一批又一批,仍不见司徒夫人生产。
第七天傍晚时分,有一个书生面相的道士拜访司徒府,说追煞气而来,被司徒将军赶出了府邸。
是夜,有百姓看到司徒府一道金光冲天而过。
隔天,江城的大雨停了,司徒府喜得一子,而将军夫人却难产而亡。
司徒将军悲痛欲绝,给刚出生的司徒珏取字,魇。
江城百姓都知司徒珏出生时司徒府金光闪过,都知将军夫人入墓前司徒府还另起棺木为一个道士办过葬。
于是江城有这样一个传言,司徒府长子是天煞,其母为生其而死,灵山道士用生命封印了煞气,而封印只存在二十年,二十年后煞气重启,天煞将危害苍生。
“爹,为何定要去那灵山拜师?”
司徒珏对江城的传言不以为然,这些年百姓的指指点点他也早已经习以为常,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便是母亲的死。
“为司徒家的血脉相承。”
司徒将军老泪纵横,从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把剑,登时,尖峰一道寒光闪过。
“珏儿,此剑名天痕,你带着它去灵山找灵玄真人,好生修炼,三年之内不可下山。”
“爹…”司徒珏一脸茫然。
世人迂腐,诺大的江城,若非司徒府世代守护,绝不能有今日的繁荣安定,他们全然不顾守护之情,却如此在乎还未曾发生的可笑传言。
“听话,珏儿,什么也别问,照着爹的话去做。天道轮回,该你知道的,时候到了,你定会知道。”
“爹…”司徒珏还想说什么。
“出去吧,爹累了。”
“是。”司徒珏退出主厅,握了握手里的剑,倒是把不错的剑。
定不会依了这可笑的传言。
司徒珏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