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若!”
钟落拓看见厉泽跟在厉星月的身后,抱着被灵玄刺伤的池莘若急忙冲上前去。
“去请乌先生来!”
厉星月对厉泽说到,厉泽将池莘若慢慢放在床榻上,转身退了出去。
“莘若,你坚持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钟落拓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攥着池莘若的手,不停的叫着池莘若的名字。
“落拓,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落拓一行人离开星月楼以后,厉星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带着厉泽也上了钟离山,没想到刚到承天阁阶下,便听见里面的打斗声,两人急忙跑进承天阁,只见“司徒珏”持剑朝钟落拓刺去,却被池莘若挡了过去。
厉星月连忙施法挥出一阵疾风,架起钟落拓就离开了钟离山。
“钟落拓!”
见钟落拓看着床榻上的池莘若哭个不停,却一言不发,厉星月一把掰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死了,都死了!师父死了,落黎师哥也死了!”
钟落拓喊道,怔怔的盯着厉星月。
厉星月也怔怔的看着钟落拓,两人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楼主!乌先生来了”
“快给她瞧瞧,定要医好她!”
厉星月松开钟落拓,指着床榻上的池莘若对乌先生说到。
乌先生以前是启天派的医者,后来南钟子遣散门徒时候厉星月便将他留在了星月楼,这些年专为星月楼的人医治,深的楼中人敬重。
“小依,先带落拓小姐回南院歇息!”
“是!”
小依怯生生地走到钟落拓身边,弯腰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钟落拓看了看床榻上的池莘若呼吸渐渐平稳,又见乌先生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起身随小依向南院走去。
“小姐,我给你水里加了些药草,你泡个澡早些歇息吧。”
见钟落拓没有动,小依伸手搀起钟落拓,边朝后堂走去边说道:
“小姐别担心,莘若妹妹不会有事的,乌先生医术一向高明,定会解了那玄龙剑的毒气。”
钟落拓一言不发,任由小依解了她的衣服,躺在淋浴盆里,脑海里尽是南钟子被杀时候的情景。
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在水气腾腾的淋浴盆里,钟落拓仍觉得浑身发冷。
“小姐?小姐!”
在外候着的小依等了很久仍不见钟落拓出来,心生疑惑,连声叫到。
“小姐,你还没有洗完吗?我给你添点热水吧!”
说罢,小依便推门进了内室。
“小姐?”
淋浴盆里空空如也,晾在架子上的衣服也不见了,小依惊慌失措地叫了几声,不见钟落拓回应,便跑去厉星月的房间。
“楼主,落拓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
“奴伺候落拓小姐沐浴,在门外侯着,半晌不见落拓小姐出来便进去看,结果她已经不在了。”
“传厉泽过来!”
小依心中惶惶不安,钟落拓自打回星月楼就精神不振,她真担心钟落拓出什么事情。
“厉泽,你马上带着星月楼暗卫去找钟落拓,江城的每个地方都仔细找找!”
“是”
然而厉星月没有想到,钟落拓又回了钟离山。
钟落拓刚行至山下,便看到山下围了许多的百姓。钟落拓疑惑,钟离山下虽良田万亩,百姓却从未入山,今日为何都聚集在了这里?
她心里隐隐不安,急忙上前查看。
只见原本花草丛生,郁郁葱葱的钟离山,被火烧的光秃秃毫无生气,只剩下一扇石拱门屹立着,上面赫然写着“启天派”三个大字。
再往山内走,承天阁的残垣依稀可以看得出阁楼基底样貌。
钟落拓颤颤巍巍上了山,她本打算连夜赶回来给师父师哥收尸,好生安葬他们,却不曾想这生她养她的钟离山,已是这副模样。
你究竟是有多恨我启天派,连这朝气蓬勃的钟离山你也要毁!
钟落拓愤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都怪她有眼无珠,竟然觉得司徒珏是个善良温和的少年。
钟落拓想起曾拿着司徒珏给他的头钗,竟还对他抱有情窦初开的情怀,真是可笑至极!
钟落拓沿着承天阁的残垣转了一圈,跪在了南钟子和钟落黎死之前躺着的地方,轻轻摸了摸地上的土。
司徒珏,我钟落拓发誓,今生今世,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