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景观逐渐散去,一轮明月高挂于空,远处大船漂浮于海面,随风浪吹行,月光下两道身影在船头细语。
原来一对妙年男女端坐船头谈笑风声,好是自在。
“好啊!你们倒是谈的好自在啊!”陆敬佑终究有些忍不住了,挤到他们中间。
两人被他突然闯入,两人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平和,相视一笑,同时摸着他的头。想是相谈甚欢,倒冷落身旁这个小煞星。
陆依恋站起来,眸子里泛着一丝柔情,眺望着蔚蓝的海面,轻风浮动她的她的秀发,缓缓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江沉昀打开折扇轻摇起来,走了过来,轻叹:“时光过的真快,却留不住美人心啊!”
陆依恋扭头看着他,发现他眼神紧紧盯着自己,那灼热的眼光似柔水淌入心里,俏脸刷的通红,娇羞道:“我都陪你一天了,你还不满足吗?”
终究还是把感情压下来,毕竟时日不多,不能在多一段感情,再伤一个人。
江沉昀拉着她白嫩的小手,单膝跪地道:“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和南宫呆瓜共同竞争!”
他那双摄人心魂的眼光,让陆依恋芳心蠢动,思绪有些混乱。不敢直视他,良久吼出一句违心的话:“不行!”
“那好吧!”江沉昀并没有伤心难过,反而挺起腰板站起来,迅速吻向已经动情的她,他知道她心里有了自己的位置。
陆依恋哪里想到他突然会来这一手,身形微动,想要闪避,却也来不及了,只能闭上眼睛去接受。
许久感到脸蛋一阵冰凉,那一吻没有吻来,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陆敬佑这小子在这紧要关头拦住了江沉昀。
“做的好!”陆依恋素手摸着他的小脑袋,媚眼了江沉昀一眼,直接走进船舱。
江沉昀尴尬的笑着,好事被这小子搅黄,便宜没沾到,还惹了她生气。瘫坐在船头,仰望着月色,有些无语。
陆敬佑也坐在船头陪着他笑道:“这么快就想追到我姐,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是有点早,看来我必须达成那三个条件啊!”江沉昀倒是没有恼火,反而深思起来,此时他的眼神露出一丝奇异光芒。
陆依恋坐在船舱内,掀开帘角偷看了一眼船头,叹了口气,捂着滚烫的脸庞。
月色正浓,皎洁的月光铺在陆家别院,一道黑影从屋顶飘落,落地而下一个黑衣人。
“来了啊!”陆林友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早就坐在庭院边凉亭里,已沏好一壶茶。
“来了,”黑影如鬼魅般飘到亭中坐下。
陆林友摸着胡须问道:“既然你来了,我女儿的病应该有办法了吧?”
“有!你不请我喝杯茶吗?”黑影笑了起来。
陆林友笑着拿起早已备好玉壶倒下一杯浓茶,黑影接过茶,品了一口,轻轻放下,眼神都是迷醉,感慨起来:“好茶!不亏是江城名茶!”
黑影从怀中掏出一个灰白色小瓷瓶摆在石凳上。
陆林友见到小瓷瓶疑惑起来,这些年陆依恋吃过多少种药都没见过效道:“这是什么?”
“我去下岳国有幸见到欧阳先生,他给的东西。”
“是与尚书院夫子齐名的下岳欧阳氏?”
“没错就是他,这是他特意给的,你不妨打开看看,”黑影又多喝了几口茶。
陆林友听说过下岳国欧阳氏的本事,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打开小瓷瓶,瓶口流出一股幽香,一根细枝从瓶里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慢慢延伸长出一朵纯白色莲花。
“莲花?”陆林友眉头一皱,见到这种奇特诡异的现象,着实好奇又奇怪,“不过这和治恋儿的病有什么联系?”
黑影道:“欧阳先生说了,等陆小姐命垂危之时,就把这莲花做药引,给她服了下可保三年性命。”
陆林友道:“什么?就三年,这也不是也没治好吗?这花能不能多弄点。”
黑影摇头笑道:“陆兄,此花就一朵,没有了,不过你别急,欧阳先生还说了只有陆小姐进尚书院才能根治,”
“进书院?哎!你难道不知道书院只招男弟子?”陆林友叹气起来,憔悴的脸更加难看了。
“这就看陆兄能否说服书院那位七先生了。”黑影又饮了几杯。
“额!这不太好办吧!”
“一切都是都看陆兄自己了。”黑影摇摇玉壶,发现没有茶,身影化为一段灰烟飘散而去。
“哎?你怎么走了!”陆林友急忙追出亭外。
“茶已饮尽,我走了。”空中漂浮一道洪亮的声音。
陆林友叹了口气,夜风吹过,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驰神往,他回头望去那朵莲花在月光照耀下散发出奇异光芒。
“果真是奇花!”他将花小心翼翼保护起来。
黑影站在屋顶,嘴角挂起一道神秘笑容,手指轻轻一滑,几片花瓣浮现于空中聚合成一朵黑色桃花。
月色渐渐淡去,清凉街道上三道人影在冷风中移动。
黑影目光如炬,手中桃花寄出,围绕着全身,落在三人面前,“等你们多时了。”
三人见到黑影跪倒在地道:“恭迎宗主!”
黑影背负着他们:“交代你们的事完成了吗?”
“完成了!”
“不错!看来是时候让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