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先生以为她醉倒了,被她忽然的一句,吓得颤动一下,收回手。轻唤道:“没醉啊!”
那人蓦然起身,眼神迷离恍惚,紧紧抓住他的手。道:“醉?我怎么可以醉,醉了岂不便宜了你。”
“每次喝这么多酒,都爱说这些胡话。”七先生想抽回手。那人笑了站起来,拉着他向楼上走。
喝酒吃菜客官看着他们半天,都不知情,见他们甚是亲密,指指点点。
“你看这个年轻的公子居然有龙阳之好。”
“多帅气公子哥,居然会被这样。”
“那个面具男,居然有这爱好。”
……
七先生听到这样的风雨,脸色刹变像街上叫卖的猪肝。那人憋了一眼先生狂笑起来小声道:“小舟舟,你在江城名声净毁了。”
“上楼!别说话!”七先生拉着她急促奔上楼去。
天江海湖上一叶孤舟,随风飘动。岸上苍柳边,一道黑影刷过,胯边光芒煽动,眼神注视着那片孤舟,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杀气,”孤舟上那个人惊道,慌张四处张望,眼光定格在那边苍柳旁黑影,惊恐万分。浑身颤栗,冷汗猛流。抓起木浆猛向后划,可无奈湖风飘荡,水面急流。越往后刮,越是靠近岸边,急的直跺脚。
“呦!这不是王公子吗?急的这样啊!”一艘大船划来,船上大旗上闪晃晃着一个大字“江”。
那道黑影见到大船,眉头一皱,隐退于黑暗中。
“江兄来的正好,救我啊!”那个人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拼命招手示好。
江沉昀跳到小舟上拉住他道:“救你?什么情况?”
“救我啊!岸边有人想杀我啊!”那个人眼神都是惊慌,跪在地上抓紧江沉昀的青色长袍。
“杀你?”江沉昀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扶起他道:“王兄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东西,没什么人。”
“你仔细看看,那人真要杀我,”那个人还是害怕。
江沉昀见他如此骇怕,无奈又扫了一眼岸边,发现一道靓丽的身影,白色长裙随湖风飘动,更加动人。眼睛都看直了道:“你完了,我也帮不了你,等死吧!”
“啊!江兄别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好兄弟啊。”那个人哀求起来,抓的更紧了。
“陆家小姐你都敢得罪,你怕不是找死。”江沉昀一脚踢开他,恼火起来。
“陆家小姐?”那个人一脸懵逼,站起来就看到岸边那道美妙身影。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还茫然时,江沉昀一巴掌抽过来,厉声道:“王文化你居然敢碰她,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王文化吃痛的捂着脸,看清是岸边的陆家小姐,那个黑影不见了,心中狂喜道:“真的是她?”
“是她?”江沉昀见他这种反应又是一巴掌抽来,王文化一改先前的惶恐,目光坚定,抓住他的手道:“江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想哪去了,我和陆家小姐没有瓜葛。”
江沉昀收回手想听他如何狡辩道:“是吗?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何看到她害怕成这样。”
王文化道:“我哪是害怕她,江兄怕是误会了,江城哪个人不知道你喜欢陆家小姐,我们这些公子哪能同你比。”
江沉昀打量着他道:“别以为说几句话软话,我就放过你。你和那些家伙不一样,你小子有的是手段。”说着就向王文化恶狠狠走来。
江沉昀知道王文化心思缜密,人奸巨猾,不像风月楼那些花花公子,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江城这最让他心有顾虑就只有他。
王文化知道他不信,急道:“别啊!江兄我可没骗你,不信你可问陆家小姐啊!”
江沉昀道:“好啊!不到黄河心不死,等我请依依上船,再来收拾你。”抓住他上领,如老鹰捉小鸡般提起越上大船,摔倒在地。
湖风飘来,额头几缕秀发飘动,陆依恋在岸边焦急等着大船过来,远远望着两人在船上争得面红耳赤,心中好生奇怪。这两人怎么了,搞什么玩意儿?
大船驶来,江沉昀刚才争持好一阵子,脸色涨红似个受气包,见到她有些缓和,指着王文化道:“依依,你来是不是找他算账的。”
“算账?”陆依恋奇怪看着眼前的江沉昀,又看了同样是脸色涨红的王文化,“你们这是搞什么啊?算什么帐?”
江沉昀好奇起来:“依依,没事吧?他没欺负你吗?”
陆依恋俏眉一动,一脸疑惑看着他道:“我找他算什么账,我会我还要求他帮我忙。”
“什么?”江沉昀傻眼了,看着一旁的王文化,有些不好意思,这家伙真没没对依依做什么,也不好乱说什么。
王文化道:“江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陆小姐没什么事。”
陆依恋看到王文化脸上的五指手印道:“王大哥你脸上的伤,”
王文化急忙捂住伤口道:“没事没事,陆小姐别见怪。”
“江沉昀这是你打的吧!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吵成这样。”陆依恋一脸无语。
王文化道:“江兄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莫要怪他,”陆依恋听他这么说更是迷糊,道:“江沉昀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江沉昀沉默不语,毕竟这事他做的不对也不好说话,虽然他纨绔风流,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双拳一抱赔礼道:“王哥刚才多有得罪,是小弟的错。”
王文化也不想此事闹出来,把自己的某些私事牵扯出来道:“江兄,没事的,既然误会解开了,这话题就此打住了。”
“好!”江沉昀很爽朗答应了。反倒是陆依恋听得一头雾水,王文化道:“刚才和江兄闹了点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
从陆依恋耳边稍微改编了点说给她听,她听了后道:“原来如此。”眸光瞟向江沉昀,小脸不觉得有点微红,更加美艳动人。
没想到江沉昀对自己却如此深情,早晨在陆家也是装出来的,也不知如何对待他,暗叹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