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涣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它的契机,不要挂怀。”
夏沐:“好啦,好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涣之兄,你饿吗?”
姜涣之:“啊?什么?”
夏沐:“你看,我为了救你,日夜兼程,到现在也没吃一口东西,不如涣之兄你去寻点吃的如何,就当报答我啦。呵呵,而且你也该补充点体力,不然咱们怎么回去啊。”
姜涣之:“好,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夏沐提醒道:“对了,涣之兄,刚才你毒素未消而强行运功,对身体不好,这下两个时辰之内都不能运功了哦。”
姜涣之应答一声:“嗯。”说完便离开了。
夏沐趁机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再怎么样也是硬生生挨了一掌,岂会轻松,这一躺不经意间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已大亮,竟是被饿醒的,怔怔起身坐着看着窗外发呆,等待姜涣之归来。
坐了约莫一刻钟,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一看才知是姜涣之,看见他这样子夏沐不禁偷笑。
待他进门后开怀大笑道:“你跑什么,要被熍峰顶弟子看见你这副样子定要嘲笑你一番。”
姜涣之放缓脚步端庄地走到夏沐身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袋,打开后是几个热气腾腾包子,然后淡淡开口:“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夏沐闪亮的目光盯着姜涣之手中的包子,毫不客气就拿起了一个,一边道:“涣之兄果然好本事,我本想这大早上的恐怕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吃啊,你辛苦了,呵呵。”
一大口咬下去,噗……好奇怪的味道。
夏沐木讷问道:“这什么包子啊,涣之兄你在哪里买的?”
姜涣之:“粉丝肉包啊,有什么问题吗?”
夏沐:“这是粉丝肉包没错,可是……为什么是甜的。”
夏沐生平第一次吃甜肉包,这味道虽不算难吃,可是真的好刺激味蕾,没有盐的肉包是没有灵魂的,然而这包子一丝咸味都没有,可以说是毫无灵魂了。
姜涣之:“怎么?是甜的吗?”
夏沐疯狂点头,姜涣之也拿起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
夏沐坏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你在哪里买的啊,这样的店是怎么开下去的。”
姜涣之:“算了,别吃了,我去找别的吃的。”说完就准备起身。
夏沐拉住姜涣之的衣袖,又连吃了几口包子,口齿不清地道:“不用了,挺好的,不用麻烦,我喜欢。”
说实话一点儿都不喜欢,不过也是姜涣之特意带给自己的,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怎么敢要他重新去找吃的,哭着也得吃完啊。
接下来两人坐在草堆上把这堆包子吃得干干净净,夏沐只觉得生无可恋的,太腻了!
夏沐想起姜华凯还在来的路上,对姜涣之说:“涣之兄,差点忘记了,姜掌门可能会在来的路上,咱们要不要通知他一下啊?”
姜涣之:“嗯,是该通知二叔,我们熍峰顶有独特的联系信号,我出去一下。”于是姜涣之出去摆弄了一会儿,一分钟后又回到草屋内。
夏沐:“熍峰顶每个弟子都会有自己的信号吗?”
姜涣之:“并不全是,我两个小叔叔以及各阁长老不必说自有他们专有的信号,弟子中只有前十位辈分的才有属于自己的信号,其余的都是一样的。”
夏沐好奇问道:“那你们的信号有什么代表之物吗?”
姜涣之:“有的,就说你认识的几位,二叔是松柏,小叔叔是竹,灵坤是莲,我是梨花。”
夏沐:“白傻子呢?”
姜涣之:“鸡冠花。”
夏沐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白傻子连代表之物都如此奇特。
夏沐随口说道:“既如此,那二掌门和掌门应该已经汇合了吧。”
姜涣之:“不一定。”
夏沐:“为什么?不是有信号吗?”
姜涣之:“二叔他云游天下,嫌配制麻烦,从不带信号。”
夏沐长叹一声:“唉!”
突然有一带着哭腔的人声伴随着脚步声进到草屋,“六师兄,总算找到你了,刚刚看到你的信号我还不敢相信,还好你没事。”芳菲儿疾步上前道。
姜涣之:“你怎么来了,掌门呢?”
芳菲儿:“出发时掌门要顾及大部分弟子,我就自己先赶来了,到这附近突然看见六师兄的信号,我就赶过来了,估计掌门应该也快到了。六师兄,你还好吗?”芳菲儿一边说一边蹲下双手拉着姜涣之的手腕。
姜涣之看了看拉着自己手腕的双手,然后抬起头目光严厉地看着芳菲儿,芳菲儿被这气势给震住,小心翼翼地抽开双手。
芳菲儿可怜兮兮道:“六师兄,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啊,林公子也在,多谢林公子搭救六师兄,我替六师兄谢谢你,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恩人,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就是,菲儿能满足便一定满足。”
夏沐浅笑道:“噢……你感谢我,芳姑娘是以什么身份自居呢?”
说完又笑着补充一句:“哦,我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给我摘下来吗?”
芳菲儿被这一问问得尴尬,看向姜涣之结巴道:“六师兄……我……我没有什么意思的,林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说着说着显得委屈吧吧,眼见泪水就在眼眶打转。
姜涣之:“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他给你道歉吗?”
芳菲儿哭唧唧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林公子误会我……”
夏沐讪讪道:“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芳姑娘还当真了,这样子你的六师兄会不喜欢哦,别哭了,止住。”
芳菲儿羞得红了脸:“林公子你说什么呢。”说完就跑了出去。
夏沐对着姜涣之打趣道:“涣之兄,魅力无限啊。”
姜涣之:“我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夏沐:“自古说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才突然意识到姜涣之此时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刚才那番话倒显得自己像是在争风吃醋似的,于是不好意思低下头,呃……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安静了一刻,“额……那个……姜掌门怎么还没有到……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夏沐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刚说完话,门外传来芳菲儿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声音,似乎事态很严重,夏沐与姜涣之面面相觑,两人来到门口,已围了四五人,芳菲儿被一大汉用刀架在脖子上,芳菲儿难为情道:“我……我……对不起……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了。”
那大汉笑哈哈道:“哈哈,姜涣之,你要想保住你师妹的命,就给我老实点儿,别闹腾,乖乖跟我们回去。”
夏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眼光,随后往姜涣之身边走近一两步,谈笑自若道:“涣之兄,我觉得你师妹说得对,你想想,要是咱们跟他们走了不就全军覆没了吗。”
然后又对芳菲儿道:“芳姑娘,你等我们,我们这就找掌门去,等会儿带了人就杀回来!”。
夏沐这就准备拉着姜涣之离开,想了一下,又假模假式地警告那几个大汉:“我警告你们啊,不要妄图伤害芳姑娘哦,不然熍峰顶弟子得灭了你们。涣之兄,咱们快走。”
姜涣之被夏沐推攘着走,芳菲儿以及那几个大汉均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拿着刀的大汉着急怒道:“你们……你们还有人性吗?不要以为我不敢动她。”
夏沐停下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去继续推着姜涣之走,还一边道:“走,走,走,快走……”
那提刀男子气急败坏对着夏沐道:“你算什么东西,姜涣之,你师妹处处为你着想,你竟是个缩头乌龟,老子真看不起你。”
夏沐与姜涣之没走出多远,突然从天而降一群人,其中不乏好几位穿华丽袈裟的光头和尚,把夏沐与姜涣之团团围住,狭窄的小院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一个着墨绿色衣衫的男子满脸疑惑地问道:“大师,您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吗,这不是姜阁主吗,您说的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姜阁主的?”
一个似比较有身份的方丈说道:“确实与姜阁主有关。”
“不知贵寺究竟和我熍峰顶有什么过节,要几次三番掳我侄儿。”远处传来姜华凯的声音,不久他便带着熍峰顶一众弟子飞过来,与姜涣之面前之人形成对峙之势。
姜华凯毕竟带着众多弟子,作为掌门不能不顾及弟子的情况,万一双方出手还要确保己方实力不会因为劳顿而大打折扣,而且对方若要杀姜涣之何必掳他,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危,故而修整了一夜,清晨看见姜涣之的信号才放下心来赶到草屋,却见如此之势。
跟在姜华凯身后的风灵坤见到夏沐难掩兴奋之情,悄悄伸出手对着她打招呼,夏沐对着他笑了笑算作回应。
姜华凯中气十足说着:“姜某在此,不知大师有何指教,与我说便是,掳我无辜侄儿作甚,现在又找来这各家各派联合欺负他,是欺我熍峰顶无人吗?”
那方丈道:“你们姜家都是虚伪之人,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我为何抓姜涣之,你问你地底下的哥哥去吧!问他做过什么。”
姜华凯听见那和尚提到哥哥华九,不明所以,自己不曾记得这和尚,哥哥与他能有什么过节,说道:“哥哥他为人清明,侠义之心,在场众人中总有人清楚他的品性,他已作古多年,你休要污他清誉。”
众人都点头赞同,那墨绿衣衫之人道:“是啊,姜大侠为人大家都知道的啊,曾经还帮助我卫家许多,不只我卫家,有许多世家都承他照顾过啊。”
一黄衫男子接着说道:“卫公子说得没错,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就算他逝去多年,可谁人提到姜先生不是滋滋称赞的。”
那和尚嘲讽道:“你们都被他给骗了,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逼良为娼,残杀妇孺,什么侠义……都是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