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兆刚走进邺城,仔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身穿一袭白色云翔符蝠衣,腰佩一枚玉鱼,神采飞扬,眉目如画,只是气质清冷,予人不可近之感,
眼前一片热闹祥和之气,自他记事起便一直呆在太仓山未曾下山,要不是这次的试炼机会,他恐怕还不能一睹这热闹的集市,这里有许多新鲜玩意儿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一时流连其中。
在城中逛了许久,一家珍玩店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欲进店,远远听见唤他的身音。
“南宫兄,南宫兄……”
两个男人吵吵闹闹地走到他的面前,看样子应该是才吵过一架。
南宫兆:“谷蒿,呼延萧,你们两个怎么了?”
这两个都是他的同门师弟,自小就打闹惯了,这次下山历练,弟子之间可以两两组队,南宫兆向来独来独往,所以独自一人。而这两个冤家明明就不对付,偏偏又要组在一起,所以吵闹是定不会少的。
谷蒿着一身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青衣,怒气冲冲地冲着呼延萧指责:“呼延萧,刚才要不是你,那只狐妖早就拿下了,咱们下山到现在,一只精怪都没抓到,回太仓山还有什么脸面,我可没脸回去。”
呼延萧一身淡蓝色袍服,蓝色发带束起黑发,显得十分干净利落,不屑回击道:“你还有脸说,那怪化作女子的模样,你一看见就过去献媚,你没见过女人吗?被偷袭活该,我要不是为了救你那怪能跑吗。
呼延萧越说越气,数落起来:“一遇到道行深的怪你哪次不是装死挺尸,你是容易了,可我呢,左砍怪,右拖尸,我还没说你拖累我呢…你有脸吗。你看看人兆兄,我搭档怎么就不是他。”
谷蒿对呼延萧说道:“你长得不怎么样,想的还挺美,哈哈,兆兄才不要你,你还是安心做我拖尸大队队长吧,哈哈哈~”说罢还比了个鬼脸。
呼延萧不忿地说道:“厚颜无耻……”
南宫兆听得头大,并未搭理他们,径直走进珍玩店,那两个也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看见各式各样的精巧玩意儿,谷蒿很是激动,拉着呼延萧喊个不停,“老呼,你看这个,我戴上怎么样?还有这个,也不错,挺适合你的,我慷慨送你了。”
呼延萧冷眼道:“不用了,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儿。”
谷蒿:“不识好人心,谁想跟着你似的,我去看看南宫。。”
谷蒿笑嘻嘻跑到南宫兆身边,见他正在认真看什么,探过脑袋问:“南宫,你看中什么了?”
南宫兆在一个角落看见一把钝了的弯刀,上面还镶了三颗宝石,要用肯定是用不了的,但看见这把刀后,他的目光便不自觉一直停留在刀上。
店主走过来谄笑道:“公子可是看上这把刀了?我给你个实惠价,十两银子怎么样?”
谷蒿上前与店主争执:“你这把刀都破损不堪了,谁要啊,还要十两银子,怎么不去抢,真当我们不识货呢。”
店主笑哈哈道:“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你要是真心想要,我可以再给你便宜点,一两?”
谷蒿:“那也贵了,南宫,我们再看看其它的吧,这把烂刀有什么好的。”
店主立即挽留,惋惜道:“唉,别啊,实话告诉两位公子吧,这把刀其实是一把好刀,是我祖传下来的。祖上收下后本以为可以卖个好价钱,可是收下不久,这把刀竟然封刀了,谁也用不了,后来慢慢变成了这样子,才闲置今日,要是按照以前的样子,绝对价值百金,只是……或许没有遇到有缘人吧。”
谷蒿:“你吹牛吧,我才不信。”
店主:“这……”
南宫兆盯着刀看了许久,最终缓缓说道:“我就要这把刀,结账吧。”
店家立即欢喜地招呼:“好咧,公子真是有眼光。”
南宫兆拿过弯刀,刀在他手中竟然渐渐变了样,散发出细细的微光,刀锋显露,锋利无比,与刚才那破损的样子截然不同,一看就是把宝刀。
谷蒿与店主看得呆滞,谷蒿语无伦次,“南宫,这……这刀……我没看错吧,这还是刚才那把刀吗?”
呼延萧走过来看见此刀也是颇为震惊。
店主愣了会才笑着道:“这刀与公子有缘,看来灵器果然是认主的,罢了,这刀放了许久,如今遇到公子也是一番造化。”
南宫兆:“多谢店家割爱。”
三人走出珍宝店,谷蒿仍然滔滔不绝,“南宫,你运气也太好了吧,真没想到那刀竟是如此。”
呼延萧:“行了,你要啰嗦多久。”
谷蒿:“要你管,我又没与你说。南宫,我看你这把刀并非凡品,想必斩妖除魔也不在话下,呼延萧不用管,以后你一定要罩着我啊。”
呼延萧:“你要点儿脸行吗?”
谷蒿不屑一顾,安静了一小会儿。三人走着,只见前方一堆人围着,好不热闹,谷蒿对这般情景甚是好奇,带着另外两人硬是穿过人墙挤了进去。
只见一女子背对三人与几个男人争论,口中还说着什么星君,什么关门弟子之类的,语气及其夸张,时不时还手脚并用,活像个唱大戏的。
谷蒿讥笑:“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说的什么玩意儿。”
呼延萧冷言冷语道:“你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南宫兆觉得无聊,正想转身离开,却被谷蒿拉住,“再看看啊,挺有意思的呀。”
三人在人堆中看着事态发展,那几个男人一边大笑,一边挠个不停,灰溜溜跑开。
南宫兆自言:“雕虫薄技。”
谷蒿:“什么?什么意思啊?”
南宫兆:“你刚刚没看见她往那几个那人身上撒东西吗?”
谷蒿:“没有啊,原来就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真有什么稀奇之处,大家都走了,没意思,我们也走吧。”
谷蒿见南宫兆站在原地不动,问道:“南宫,怎么了?”
南宫兆见刚才那女子所站之处掉落了一枚扳指,看样子乃是骨制品所制,工艺制作倒像是很古老的技艺,难道是家传之物?
于是上前拾起向前追去,另外两人见状也紧跟其后。
“姑娘,你东西掉了。”
南宫兆喊了好几声,那女子似乎都没听见,他只好小跑几步上前,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叫了你好几声也不应答,这是你的吧?”他好言相道,语气仍然十分清冷。
那女子转过身看见南宫兆,脸上先是震惊之情,立刻转为高兴,笑着笑着忽然仿佛万分委屈,然后看不懂这女子究竟是喜悦还是悲伤的复杂表情,最后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哭的那叫气吞山河,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净才罢休。
南宫兆被这场景刺激到了,不光是这女子哭倒长城的气势,还有这女子看起来有点……不好说,这脸涂了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胭脂水粉,整张脸活像个万花筒,完全不知容貌,要说一个跳大神的也不至如此。
南宫兆自认为对美丑无甚感觉,也不存在对相貌丑陋之人抱有偏见,只是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这样对待自己的脸,冲击实在太大,一时愣了神。
谷蒿与呼延萧赶上来见到这幅场景似乎也受到了冲击,一个万花筒般的脸对着南宫兆哭的那叫一个惨,特别眼泪落下来后让整张脸变得更诡异了,没眼看。
半晌,谷蒿震惊地对南宫兆说:“我操,兆兄,你…你们…你把这个…万花筒怎么了?”
南宫兆不语,心想“她在对我哭?我…我似乎只是来还东西的,我好像没见过她。难道是因为我要还她扳指?姑娘,停停,再哭眼睛要瞎了。”
南宫兆脑补了各种可能性,比如扳指是祖传之物,谁捡到谁就是她夫婿?不对,若是如此她哭什么,应该是他哭。
正当南宫兆陷于各种情景猜测之际,呼延萧及时清醒,对女子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是遇上难处,不妨说出来,若我三人能帮的,当尽力而为。”
女子逐渐缓过神来,哽咽道:“我…我…我叫…兰浅情,家人都不在了,无家可归,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虽然浅情这张脸实在怪异,可那一双杏眼倒生的好看,秋水明眸,此刻眼泪汪汪,看着他们,让人心中生怜。
南宫兆看着她说:“你可知我们是谁,人品如何,即使你无家可归,只一面之缘,便要跟着三个男人走,太过轻浮。”
顿一顿继续说道:“况且方才气势逼人,无理也能变得有理,相必无人可欺,东西还给你,就此别过吧。”说着便把扳指还到浅情手上,转身离去。
浅情在原地呆了一会擦干眼泪,立刻小跑到三人面前,此时已换了副神情,颇为高兴,笑着对南宫兆说:“这枚扳指是我祖传之物,祖上有训,扳指落到谁人之手,便是我命定之人,况且我很喜欢你,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三人大惊……
谷蒿幸灾乐祸地说:“不是吧,捡扳指捡回一个相好,还是一个…万花筒…兆兄真是好福气。”
呼延萧:“……”
南宫兆难以置信,心想“我没听错吧,她在说什么?是跟我说?说的是我?姑娘你别看着我啊,喂,谷蒿你笑的太大声了,收敛一下好吗。”
面色仍毫无波澜,开口道:“我对你并无此意,休要纠缠。”
浅情一听立刻滚在地上装模作样哭了起来,这次应该是装的,没错。
一边哭一边嚎:“相公,妾身自知相貌丑陋,不敢奢求名分,只求随身侍奉,我没日没夜地干活缝衣贴补家用,我有用的,只要夫君愿意带着我,我愿意出去赚钱养家。”
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时不时用怪异的眼神瞅向南宫兆,看的南宫兆十分不自在。
他苦笑无言,哭成这样子,一看便不可信,偏众人就爱看这种寡情薄意哭哭啼啼娇娆造作的桥段,出门真是没算日子……
谷蒿小声楠楠道:“真是个疯子!”。
呼延萧见南宫兆一直不语,对着浅情温言道:“浅情姑娘,你先起来,这样吧,你执意要跟着我们那就先跟着吧,不过男女之间总有诸多不便,跟着我们不是长久之计,你要早做打算才好。”
转头对着南宫兆又说:“眼下这般情况先带着吧,之后再考虑她的去处。”
南宫兆依旧冷冷说道:“随便”
浅情便立刻爬了起来跟在三人身后,满心欢喜。
三人行变为四人行,一路浅情的目光都不曾脱离南宫兆,行至郊外,浅情对着南宫兆问道:“涣之,咱们这是要去哪?”
南宫兆眉头微蹩,谷蒿笑嘻嘻的说:“涣之是谁,噢,你还不知道我们名字吧,我叫谷蒿,那个比我丑点的叫呼延萧,你那个夫…呵呵…命定之人叫南宫兆。”
“我们都是太仓山的弟子,此次下山历练,刚刚从我们手里逃了一只金狐,我们正寻着它的踪迹去端它的老巢。”
谷蒿继续说着:“不过你不用怕,兆兄可是我们太仓山这一辈‘十杰’之首,他会保护我们的。”
南宫兆不为所动,谷蒿又对着南宫兆说道:“兆兄,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知这乃你第一次下山,不然怕以为这万花筒是你以前惹下的风流债呢,哈哈哈。”
呼延萧忍不住开口道:“你能闭嘴吗,吵死了。”
浅情道:“金狐?古梅金狐?”
呼延萧答:“没错,古梅金狐是上古就存在的种族,尤为长寿,战斗力倒并不强,只是擅幻术,幻境足以以假乱真,常配合金狐特有的瘴气使用。原本听说几千年前就灭绝了,近几百年又出现了踪迹,害了不少人,有仙门弟子曾去降伏妖狐,但那家伙在一个地方作恶后又换别的地方作恶,踪迹很是难寻。我们这次下山也是偶然发现,不过还是让她逃了。”
浅情听完微微颔首,似乎若有所思。
说着,迎面走来五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每人腰上都别了一个竹筒,为首的人对着南宫兆问道:“不知这位仙友可是太仓山南宫兆?”
南宫兆回答:“不知诸位仙友是?为何识得我?”
那黑袍男子答:“我们乃化棠阁弟子,早年在太仓山武道大会时得见过南宫公子的英姿,只是时过数年,方才不太确定。”
南宫兆道:“原来如此,在下确为南宫兆。”
同时看向呼延萧介绍道:“这位是呼延萧,旁边那位名唤谷蒿。早听闻化棠阁,不曾想能在这里遇见各位。”
还不等黑袍男子答话,谷蒿抢着说:“原来各位就是化棠阁弟子,听闻化棠阁收集各道消息的本领天下无双,还了解许多上古魔族秘闻,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此行啊,你们此行去往何处可否透漏一二啊。”
其实谷蒿也并不是想打探别家门派内部事务,只是纯属好奇,毕竟化棠阁弟子可不是能随处遇见的。
的确,化棠阁是如今各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派,建派历史相当悠久,尤其是腰间别的竹筒并不是普通的竹筒,名曰遥传筒,每名弟子都会有一个专属的竹筒,收集到的消息记录在百通笺,放入遥传筒消息即可传递到总阁处。
若出现意外,人灭筒碎,多年来收集了不少普通门户、修仙世家以及魔族的隐秘消息,平时却甚少与各大门派相交,十分神秘。
这也是化棠阁不以武道为重,门下弟子大多修为平平,但却令世人忌惮的存在。而且化棠阁的人名字都为迷,从来不为外人所知,对内也只以代号相称,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遇化棠阁弟子不问姓名。
呼延萧略有不满对谷蒿说:“你出门带脑子了吗,这是你随便能问的吗。”
那名黑袍男子礼貌地笑着说:“无妨,我们这次出行其实本就是要去太仓山,既然你们都是太仓山弟子,告诉你们也无妨,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
谷蒿趁机招呼大家坐下休息,暗暗想想从这些男子身上去套点秘闻。
男子继续说:“化棠阁探得,最近魔族那边似有异动,大规模魔族人乔装打扮来到各个地方,此事定有异,怕魔族那边有什么不轨动作,总阁特地派了不少弟子前往各大世家通知各家主早作防范。”
谷蒿试探地问道:“只知道魔族与天下人为敌,特别是与各大仙门世家争斗不止不休,几千年来似乎关于魔族与各派的斗争就没停过,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近些年魔族人似乎并不世出,也没与各派起什么争斗,我们在太仓山也甚少听见魔族的消息,魔族与各派好像也没传说中那样水火不容啊,这个中渊源不知仙友可否告知一二。”
黑袍男回答:“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近来魔族并没掀起波澜,而且世人也不是完全没错,逐渐也就闭口不提了。我们呢也入阁不久,对这段往事也不甚了解,也是听前辈说的,可能有不实之处,你们就当听着玩玩吧。”
南宫兆道:“洗耳恭听”。
于是黑袍男开始讲述这段上古往事:“我们也是听说的,上古时候最初是没有魔这个种族的,传说有一个男子,从小受尽苦难,被世人所欺,长大后偶然得到一本仙法秘籍,神功大成,而且仙根极佳,竟然得以飞升成仙。可是在飞升时却放不下过往,一念成魔,召集了许多愤世嫉俗的弟子修炼魔道,便有了魔族。”
“这个男子便是魔族中最为厉害,最尊贵的,属于半魔半仙,称之为天堕魔,也叫堕魔。但那些弟子却是凡人之躯,后来人们便把魔分为堕魔和凡魔。至今以来,只出现了两个堕魔,一个便是这个魔族创始人,另外一个就不得而知了。”
“还听说,第一个堕魔创建了魔族后,爱上了一个女子,但当时的各大修仙门派不容魔族,便设计以此女要挟堕魔,后失手害死了那名女子,魔族从此与天下为敌,至死不休。”
黑袍男子旁边的弟子说:“对对对,从此以后魔族便开始做乱,不是在与各大门派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那几千年,两边谁都占不到便宜,魔族覆灭不了所有门派,门派集众之力也不能消灭魔族。而且魔族人虽少,但所练功法怪异,竟可以一抵十,以致有些仙门世家在争斗中陨灭了。只是近几百年不知为何,魔族竟突然沉寂了下来,退于蛮北之处,各大仙门世家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积蓄实力。只是不知魔族是否在酝酿什么阴谋,对于这次魔族的异常,千万不能忽视,所以我们特地奔走提醒仙门各派未雨绸缪才是。”
话毕,现场气氛很是凝重。
“噗,哈哈哈”
突然浅情的笑声打破了沉默,原来浅情一直在南宫兆三人背后,化棠阁弟子竟没有察觉,顺着笑声看去,看见浅情那胡乱的妆容,一脸凝重之色。
其中一名弟子对着浅情说:“你是谁?笑什么?”。
浅情答到:“我是谁这重要吗,我既跟着南宫他们,必定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至于我笑什么,哈哈哈…你们都是听谁说的这些,太荒唐了吧,我可听说第一个堕魔是个女子,你们故事怎么变成了男人。还有这桥段正像戏文一样地夸张,什么从小受尽欺辱,偶得神功,为爱报复天下,我听说的堕魔可不是这样的,笑死了。看来化棠阁的的收集的秘闻不可全信啊,不过嘛,这故事也甚合大众口味,人嘛,就爱看这种,可以理解,哈哈哈。”
化棠阁竟被一个女人质疑,众人脸皮上有些挂不住,那个询问浅情的男子继续说:“都说了是传闻,其中有不实之处也平常,再说,都是传闻,你怎么就能断定你那个传闻是正确的,难不成你见过?没见过就别瞎说,大家就权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浅情无奈道:“好好好,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你们说是就是吧,你们继续,我闭嘴啦。”说着还做了一个把嘴拉上的动作。
呼延萧说:“只是不知道魔族究竟修炼了什么功法,就算集众派之力也不得奈何了他们。按说功法本身也有一定的相似性与贯通性,怎会造成如此大的差别。”
化棠阁众弟子摇了摇头,他们入门晚也不太了解,魔族这些隐秘之事可能只有阁中几大长老了解其中缘由。
浅情又探出了头不屑地道:“这还不简单,你们修仙之人都是靠吸取天地灵气来修炼,而魔族则靠吸取怨气,怒气等由人产生的来修炼。天地灵气有限,且不是源源不断的,而怨气等确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按照这样的修炼进度,从整体实力上来看你们自然比较弱啊。”
众人大悟,黑袍男子道:“这样似乎能解释通,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浅情回答:“当然是听说的,再加上我的聪明才智推敲出来的,我还知道魔族人有两颗丹。”
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浅情,心中对浅情的身份开始怀疑,但是并没有打断浅情的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浅情说着:“要知道修炼之人到一定境界都会结丹,内丹是调动身体气息精元的必要之物,魔族人虽利用怨气修炼,但那需要基础,刚开始时是不能利用怨气修炼入境的,所以说入门时他们和你们一样都需要吸收天地灵气结成金丹,有了金丹后才能结合他们独有的功法利用怨气修炼。”
“但怨气和灵气是相克的,所以必利用怨气结第二颗丹。纵使如此两颗丹元仍会相冲,境界高者,随着修为的提升,可将二丹合一,用怨丹压制金丹,但其实仍有弊端,所以这一点是魔族致命缺点。只有堕魔可以做到融合两颗丹,准确地说只有上古第一个堕魔才能做到,但是她已经死了,所以魔族并非无懈可击。”
谷蒿急切问道:“那要怎么做?”
浅情给了谷蒿一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就知道这么多。”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女子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