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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农夫毒蛇

剑贩子 方梓书 2663 2024-07-10 13:51

  话说容氏夫妻二人觉得这上官鸿为人不错,给女儿容嬅细细说了些他的事。

  容嬅很是抗拒婚嫁,她抱着自己的父母,道:“女儿不要,女儿要一辈子都陪着你们。”

  夫妻二人笑她傻气,道:“嬅儿,男婚女嫁人之大伦,岂有独身之理?再说,我们百年之后,谁能照顾你爱护你呢?”

  容嬅听后泪眼朦胧,道:“爹爹娘亲要长命百岁,你们不许离开我!”夫妻二人见惹哭了她,就手忙脚乱地哄了她好一会。

  容知竹随后让友人帮忙设宴,宴请了些当地的有识之士,其中包括那上官鸿。

  宴会当日,他们让自己的女儿立于屏风幕后,看那上官小子是否是个满意郎君。

  话说女人真是肤浅之物,容嬅看到那上官鸿长得甚是俊朗,便心生好感,随后还故意在街上遇到他几回,上官鸿都表现得若即若离,很是儒雅知礼,容嬅更是心喜。

  一个月之后,就有媒人到了上官鸿的寒舍,问他是否愿意入赘容家,当容家的女婿。上官鸿回道:能当容知竹胥吏的贤婿他求之不得,但是他的家族原是个有名的望族,他不能忘本,如果他入赘容家,他们上官家就没了后。

  容胥吏夫妻二人听后,也越发觉得上官鸿是个可靠之子。

  “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上官鸿也算是个有忠义之辈。”容知竹赞道,遂让媒人告知上官鸿,他和嬅儿生的第二子可跟他姓。

  此后这婚事顺顺当当地办了下来。容知竹还在渠县摆了三日三夜的流水宴宴请当地百姓。

  婚后,上官鸿还跟着容知竹去县衙办公,用心得力,很受容知竹重视。

  那时跟容知竹交好的曹县令还称赞道:“容胥吏,你的贤婿现在就可接了你的工作,你大可安心享晚年。”

  之后容知竹却得了一种怪病,日渐消瘦,最后骨瘦如柴,不得不把公务都交予了上官鸿处理。没过多久,容知竹就殁了。

  随后上官鸿就继承了渠县胥吏一职,他留在家中的时日渐渐减少,容嬅不满道:“衙门哪有这么多的公务,昔日我爹爹任职时天天准时归家,哪有这么多酒宴。”

  上官鸿怒斥道:“那是你爹爹不识时务,不懂得跟同道交好,这是为官之道,你爹爹却故作清高。”

  容嬅惊诧:“你好大的胆!我爹爹待你如此好,你竟然在心里如此看待他!我算是看错了眼,嫁了头白眼狼。”遂二人大吵一架,上官鸿愈发嚣张,整日不着家,夜夜流连勾栏酒肆。

  容母知道后,更是郁郁,哭道:“这老头子一去,家中就变了天,这上官鸿定是中了邪才会性情大变。”她这一哭,思虑更重,卧病不起,这容家家中雪上加霜,老仆们更是侍奉得小心翼翼。

  话说那上官鸿抛妻弃子,日日宿在勾栏之处,一日,他到酒馆喝酒,就听到两个醉汉在那议论。

  “这县里如今最风光的怕是上官鸿了吧。”一短褐大汉笑道。

  另一个高瘦的醉汉嗤笑道:“这上官小子有甚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靠老婆发家的懦夫。”

  “哈哈,他靠着容家的威风当了胥吏,这容家老爷去世后,这容家宅子,容家财物都是他的!这吃绝户吃成他那样子,真是一绝!”

  二人哈哈大笑,又说了好些浑话,上官鸿越听越气,当即掀翻那两人的酒桌,大声嚷嚷着让衙役把他俩拘了。两个醉汉看到这般酒也醒了,灰溜溜地躲了回家。

  上官鸿心中暗恨,又多疑渠县嘴碎的穷鬼到处乱说他的坏话。他回到容府,看着自己那倔强气恼的妻子,更觉得那是自己的耻辱。他假意与自己的妻子重修旧好,处处低声下气地哀求她,奉承她。

  容嬅虽是恼恨他对自己父亲不敬,但是仍挂念着夫妻恩情,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原谅了他。

  容母高兴得直抹泪,身子仿佛也好了一半,也能坐起身来。她笑道:“好了,好了,上官女婿去了邪,日后你们夫妻二人要好生相处,恩恩爱爱,相互扶持才是。”上官鸿应了是,容宅又是一片祥和。

  过了两个月,容嬅被诊出有孕,容府更是热闹,全府上下喜气洋洋。上官鸿还请了些江湖术士在家中摆阵,增添子孙运道。有个术士说道:“这新出生的公子与这宅子气道相冲,夫人须觅一风水宝地孕育胎儿。”众人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在城郊寻了个住处,把容嬅安妥在那里,家中仆人也去了大半,剩下几个在那照顾卧病在床的容母。

  如此过了八个月,一日,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回了农庄,哭着跟容嬅说:“小姐,我去集市买东西,听到很多人说容家没了,变成了上官府,我就跑过去宅子那里,发现容府的牌匾真的被摘了下来,改成了上官府的牌匾。宅子门口还站了两个壮丁,拦着不让我进去。”容嬅一听,怒上心头,当即就要回城跟上官鸿当面质问。

  走到门口,容嬅腹中胎儿却是发动了,众人赶紧一边找产婆,一边找自家姑爷。

  因容嬅这是生头胎,甚是艰辛,熬了差不多十个时辰,那上官鸿却始终不见人影,仆人不敢告诉她实情,只道姑爷公务繁忙脱不了身。

  容嬅拼尽全力产下麟儿,却虚脱昏倒。等她醒后,却被告知儿子被上官鸿派来的几个壮仆抢了去。她不顾产后虚弱的身子,硬是让身边的人备了牛车,把她拉进城里。

  牛车停在了改头换脸的上官府,府里的人都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喊道:“这宅子里有我的母亲,还有我那负心郎,为何不让我进去。”

  门前的人说道:“容夫人前几个月便去世了,这宅子里就只有上官老爷。”容嬅听后,几欲昏倒,勉力挣扎着起身,痛骂那上官贱人。

  倏忽门开了,上官鸿站在台阶之上,才怀里拿出一封信,让身边的小厮拿给容嬅,睨眼道:“容嬅,我念在往日夫妻情分上,今日不与你计较,这是封休书,你往后好自为之。”

  容嬅啐了一口,恨道:“这是什么狗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我父亲对你的恩情?我母亲待你如同亲子,你却让她病死宅子,还不知会我,你就是个刽子手!你快把我麟儿还回来!”

  那上官鸿抬眼道:“泼妇!这里哪里是你喧闹的地方,我不通知你,自是因为你有孕在身,若是得知你母去世过于悲痛,影响了我儿怎么办?我念在你怀有我的儿子,才容忍你,让你好生怀胎。”说罢,便让家丁赶人。

  容嬅伤心欲绝,欲找县令主持正道。谁知那县令却是颗墙头草,毫不理会容嬅。容家昔日邻居偷偷接了容嬅回家,容嬅终日浑浑噩噩,邻居夫人安慰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容嬅你要好生想想。”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进去没有。当夜,容嬅就消失了,此后再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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