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几天一直没什么头绪,再加上我每次想问题的时候都是呆呆的,只顾得在梨树下思考,连方离已经削好,递到我面前的梨子都顾不得吃。
吓得方离以为我犯了什么癔症,非要带我去佛堂拜佛。
方离说他的母亲之前就很爱礼佛,每次他犯了错或者生病了,母亲就会跪在佛堂里为他祈祷。
“那你也会为我祈祷吗?”我问方离。
“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在为你祈祷。”语气无比温柔。我在方离身边坐下,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就像山上的小猴子依偎着老猴子一样。
只觉方离的身子颤了颤,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那你都为我祈祷什么了?”我微微仰头问他。
“这是秘密。”方离眼角带笑,不肯告诉我。
我问他现在他的母亲还是很爱礼佛吗,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了一句,或许吧。一脸落寞。我自知问错了话,只能静静坐在方离旁边,垂下头来沉默不语。
“小雪,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方离一只手臂圈住我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方离的手很大,很温暖,可以完完整整的把我的手包住。
看着我的小手乖巧的被方离的大手握住,我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自己的手、脸、脖子,腾地一声就变得好烫,这滚烫的感觉从手掌开始蔓延。
我突然不好意思离方离那么近了,便挣扎着要起身离开,不料却绊到了自己的裙摆,眼看就要脸冲下跌倒了。
方离来不及扶我,只能把我往他身上拉,做我的人肉盾牌。
我跌落到方离怀里,我的鼻子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的鼻子真的好硬啊,磕得我好疼。还有他的嘴唇好软......碰到了我的鼻尖。
遇到此种意外,我在方离身上忘了起身,只是迅速将脑袋缩回,鼻子离了他。怔怔地看着他。方离也跟我一样不知所措。
再一次近距离的看方离,我的心又开始怦怦跳了。
我喜欢他好看的眉眼,喜欢他看着我的温柔眼神,就像清澈的漩涡,令人沦陷。
“方离,你真好看。”我忘了害羞和脸红,不由自主地对方离说道。
“你也是。”方离的双手抚上我的脸颊,眼神迷离。只觉得我们越靠越近,连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都能觉察得到。
“你丫的,本剑爷要被你们挤死了!”听到年年的声音,方离迷离的眼神瞬间消失了,大片大片的红又爬上了他的面颊。方离连忙扶着我起身。
“小雪,对不起,方才我......我差点逾矩了。”
“什么是逾矩?”
“逾矩就是......就是刚刚我想做的那样。”
“你刚刚想做什么?”
“臭丫头!你丫的是真傻啊!他刚刚是想亲你!”年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方离听了此话脸更红了。
“那你刚刚是想这样吗?”我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方离已经红透的脸颊。转身跑开了。
我跑出去很远还见到方离用一只手捂着脸颊,呆愣愣的站在梨树下。
“喂,你还要站多久啊,快走呀。”我遥遥的冲方离喊道。
“去哪?”方离终于回过神来答我。
“看你呆呆的,像是得了癔症,当然是去礼佛啦。”
方离向我追来。
夕阳静美,梨树静默,我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见到了那个清隽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