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挑战赛因为妖怪出逃被取消。武士逐名赛便被提前开始。
武士逐名赛一般为生斗,每个人出3名武士,按抽签安排排位。
冷霜想不到在这场比赛中看见了顾言安,自他坐下,冷霜便不住地盯着他身后的一名女武士,黑亮的长直发直至腰间,略施粉黛的双颊,艳丽的饱满的红唇,娇艳的轻薄的红色衣裙,背后一把黑色的刀,她的身上一分一寸都在提示周围的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
顾言安带了五个武士,这是最显眼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超满段的武士出招很快,每一招一式能不浪费时间就不浪费时间,他们大多对自己的刀法异常的自信,能一招致命便是一招致命,出招快,收招也快。冷霜眼睛不住地盯着场上的武士比赛。
很快,那个女人上场了,与她对战的是白轻寒的武士离亚。
本来顾言安是第一次来受降城,都尉府的武士质量并不高,大家对这场比赛是漠不关心。他们想看的是四大武士的第一之争。
可是这个叫祁眉的女子一上场,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太美了,美得张扬。轻薄的裙将她玲珑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
“臭男人,跟我比赛前也不洗个澡,一身的汗味。”祈眉说话也是娇滴滴的。
“这女人,中看不中用,必输无疑。”身后的谢晓风吓了定论。
“未必,还没比赛呢,谢晓风,我跟你赌一场,怎么样?”这个女人每一处都让冷霜想起了阿月,她有预感她会赢。
“好啊,她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
“废话少说,我还嫌弃你身上的胭脂味呢?”离亚率先出刀。
祈眉看上去是一个力气不大的弱女子,但是挥出的刀却有破山之势,每一刀下都会掀起地上尘土无数,刀势沉重刀影却也轻盈,好几次,祈眉明明有机会使出一招致命,但是却如猫戏老鼠般,将刀挑移到别处。
终于她厌倦了,一刀浅浅刺中离亚的左胸前。
这一场比赛下来,离亚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手上、脖子上都是刀痕。但是祈眉却是完好如初。
众人大惊。
顾惜柳轻皱眉头,这个武士他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冷霜双眼冒光,恨不得跟祈眉决胜一场。
祈眉的下一场比赛是和谢晓风。谢晓风的上次排名是12名。祈眉依然是云淡风轻般上场,刀势如破山,不过对方毕竟是有经验的武士,这一场她少了点戏谑,多了几分正经,但依然赢得轻松,不出100招,刀尖便指着谢晓风的脖子,谢晓风输得心服口服。
顾言安笑得很欢。每逢祈眉回座,必定递上美酒一杯,虽说赛前喝酒一般是武士的大忌,但祈眉确实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尽。
祈眉的第三场比赛是和上次排名第7的武士,公卿府的石修。这一场她赢得有些艰难,和对方共过了350招,才险胜。
祈眉的第四场对战的是夏西府的李常,李常毕竟作为四大武士之一,祈眉一开始便是处于下方,不出10招,便输给对方,最终止步于第6名,这一战果,让冷霜羡慕不已。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祈眉。直至苏秦和温沦的再次比赛。
这一次,陆含命陆笑之的另一武士将陆笑之绑住,嘴里塞着一团布。她要做的便一脸岁月静好地看着比赛。
冷霜看得全神贯注,虽然她根本看不清双方的出招,只是看见两团飞速窜动的影子。
700招左右,离奇的事情发生了,空中的两只血鹰突然就朝着陆笑之扑去,血鹰和别的鸟禽不一样,嗅觉和视觉异常敏锐,可以闻到数丈的血腥味,当然他们最大的特点是欺软怕硬,喜欢擒拿那些软弱的小动物。之所以那两只血鹰为什么会突然朝着陆笑之飞扑下去,陆含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当然场外的观众早已经习惯,因为在去年,苏秦和温沦比赛的时候,陆笑之也差点被蛇攻击。
这彻底让苏秦分了心,干脆便认输,赶去杀血鹰。
很多人将血鹰的出现归因于陆笑之和苏秦的运气。陆含喃喃道,“不是说清音寺的吉祥符很有用的吗?还不是一点用没有。”
这一场,温沦胜利,接下来便要面对的是第一之争。
温沦和肖满的比赛也是很多人不辞辛苦长途跋涉而来的原因所在。
对比正常的温沦,江湖门派更想看到那个疯癫状态的温沦。在这一消息开始流传的那一年,每逢碰着温沦的比赛,场外额人简直都是绞尽脑汁为的是想目睹温沦的疯癫状态,要不割破手腕,要不在场外杀鸡杀鸭,毕竟别人的戏多少都不够看。
这一场也不例外,不过,那些人来得更加疯狂,不知为何,正在肖满要破了温沦的刀势之时,十几个人突然冲进比赛的场中,那些侍卫根本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些人看上去就是疯癫状态,一个个血红着眼睛,一个个又势不可挡,目标就是温沦。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些人这样上去不就是送死的节奏吗?
偏偏人家上去就是自杀的,看着一个个拿着刀在温沦面前朝自己的脖子一横,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飞溅的血要溅到一把明晃晃的刀真的太容易了,可是这些人真的是疯癫了吗?
“可是温沦就算是变成了那样,究竟与这些人何关?”冷霜相当的不解。
“不过是想破坏温沦的名声,然后就是长乐府的名声,不过这些究竟不是这些人的本意。”顾惜柳道。
“这些人对武士可不就是不喜欢么。”谢晓风在后面答道。
肖满急忙移到温沦身后,迅速封住温沦的穴道,可是还是太迟了,那挥舞的染尘像是要把人个个剁碎,刀更快更狠了,肖满很明显打得吃力。那些未割脖的武士倒是站住了,一个个脸上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戏谑。
温沦突然转身一刀横劈向在旁的一个灰衣游人,场外的人纷纷尖叫,“温沦要疯了。温沦要疯了。”
肖满将刀向前一档,挡住了这一刀。
萧一盼有些急了,便大声道,“温沦,住手,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这一句话明显起了作用,温沦停了下来,他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呆呆站在地上,问肖满“这都是我干的吗?”
“不是,他们是自杀的。与你无关。他们中毒了。”
长乐府的一个武士迅速飞至场上,然后从怀中掏出十几张血红的纸符,眨眼之间已在剩下的人身上轻轻拍上一张,只见这些人的双眼由方才的血红逐渐转为黑色.“这些人中了弥虫之毒,所以才会这样。”这武士解释道。“刚才的刀法温沦已至下风,这一场温沦输了。”萧一盼平声道。
“好。”风易道。“那么这一场的胜者便是肖满,还有别的武士上来挑战吗?”
场上又安静了下来。冷霜看着那些侍从把场上的尸体不断搬走,转头问谢晓风,“什么是弥虫。”
“这里的水大多不能生喝,因为会有弥虫,弥虫据说是妖怪身上的一种虫,死后便从妖怪身上爬出来,所以这里的人并不主张杀死妖怪,不过这种虫怕热,脱水后就不能长存,除非被人吞进肚中。”谢晓风道。
“不过这种虫也可以作为蛊虫,操纵别人。”他补充道。
“你这么说,他们这些人是被人操纵了?”冷霜道。
“十有八九是这样。不过他的野心不止是这样,对吧,你看了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