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你们?”爷爷瞳孔放大,双手紧按在胸口上,呼吸急促,似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柏夙站起身,忙扶住了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柏夙,你竟然嫁人了!你知不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爷爷锤着自己胸膛,眼泪差就要从眼眶中掉出。
柏夙眉毛一高一低,因她从没见爷爷这个样子过,不过为今她也不敢说什么话反驳,只得匆忙点头,“是,您说的是。不过,爷爷你好像也是男的。这么一来难道您也不是好东西?”
任梦西噗嗤一声,出完声才觉得不合时宜,忙捂住了嘴。地上的江曲庭因醉酒什么都不在乎大笑不止。
“笑,笑!你们知道什么!你们都不知道,瑞都那件千古惨事!”爷爷手猛拍起桌子,将桌上的酒壶震了倒,透明酒水倾了一地。
任梦西见状,忙扶起了酒壶,给在场死人每人倒了一杯酒,“什么千古惨事?”
柏夙都没听过此事,也好奇心大起,坐到了一旁听着爷爷将要诉说之事。
——
窗沿处被阳光投照,将灰色照出了本色。窗子正中,不知是不是被树枝砸的,破了一个小洞。凉风股股透进,吹到了窗旁申姜的脸上。
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满目的莲花图案映入他的眼睑。这画面搅得他心里不得安宁。
“申姜大哥,你没事吧?你怎么又不吃饭了?”大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可他喊了几声,申姜就是不回话。
大宽看着门口的食案,不住摇头,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申姜他就似换了一人,“不是他亲人去世了吧?”
“呸,你说什么呢?干活去。去吧在前厅吃饭的那个老头叫过来。”老板娘也站在门口,拿过大宽手上新的吃食,敲起了申姜的屋门。
大宽哎了一声,忙起身朝饭馆里走去。
“申姜,你门没锁,我进去了。”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抬手推起门,屋中还是没有动静。
老板娘没有办法,门都开到这里了他仍不出声,这下当真让她担心起来,她将门打了开,且见申姜端坐在窗口处,不管他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申姜,不是我说你,你这两日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家里当真出事了吧。”老板娘将食案放到桌上。抬眉便见得一本书也敞开放在桌上。这书皱得要命,
似是被反复揉捏了好几番。
申姜深吸一口气,“我没事,齐霜……她怎么样了?”
老板娘摇摇头,不住叹道:“还没醒……你说你们二人,一个中毒昏迷不醒,一个整日不言一句,不似残人胜残人。你也知道我将你们当成自己孩子,这一下成了如此,叫我如何接受?”
“放心吧,我会让她醒的。老板娘,你先出去,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申姜说着,忽地站起身来,拉起老板娘的胳膊,便想将其推出门外。
推至门口,正撞到了一人,申姜抬眼,双眼正对上一苍老老人,这老人身穿素衣,两须长至腰间,凭他相貌,可以辨得他正是啸刃山庄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