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云而出,打射在了石桌台面之上,石桌上放置着不少淡色宣纸,纸上还有多色的涂料,唐蜚零似预感到什么,走了过去,将桌上除去画纸之外都移到一旁。
“这……”他手一张一张翻去,这里每一张画他都异常收悉,都是青鸾鸟所送于自己的。
想着,唐蜚零便将自己所积攒的小画都拿了出,两者相对,确实有不同之处,两都是黄鸢站于画中主要地位。但自己手中的里的,黄鸢在一张画中拿着有自己的药盒。可在这里摆着的画确没有。
自己手里的几乎每张都有青鸾鸟的身影,但桌上摆着的确一张都没有。似有人将这画又画了一遍,画成小幅,又添了数笔,送给了自己。
“这到底是谁画的?为什么要给我?”正说着,唐蜚零鼻尖嗅到了阵异香,随着气味望去,恰见到一人手持灯盏而来。
唐蜚零下意识想躲,刚拉住旁边女子的胳膊,确在见到来人样子的时候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人眉眼,鼻子嘴巴都同自己如出一辙。若不知这书生样的衣服他从没穿过,除此,连他本人都分不得。
唐蜚零眉头皱起,一想法直窜入脑袋之中,“难不成这是我?看他这样子,好像比我老些,难不成是未来的我?”
“公子,你是谁啊?”唐蜚零定了定神,朝男人问道。
男人连理都没理唐蜚零,自顾自拿起旁边的画笔,将旧画放到一旁,叠了张无墨新纸在桌面,只两三下,那只巧手便勾勒出几朵花,若非极凑近,当真是让人分不得是真是假。
“绝对不是我。”唐蜚零摇摇头,打消了刚才荒唐念头,唐蜚零写字都写的龙飞凤舞,几次都让药房老板辨别不清。
“公子,你到底是谁?”
唐蜚零耐不住性子,问了他几句,可眼前这男子就似没看见他一般,自己干自己的事。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回一句是何难事?”唐蜚零见他这样,下意识将手搭上了男人肩膀,谁承想,他手似触及空气。眼前这男人并非实体。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魂魄来得贴切。
“喂,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唐蜚零回头看向后面的女子。
女子依旧笑容充面,“他是任悦任公子。他样子你应见过的。”
“我自然见过,他样子跟我有什么区别?你到底带我来此干什么?带我去找黄鸢。”唐蜚零有些恼火,不知这几日是不是见得怪事多了,他一时竟对旁侧这魂魄提不起兴趣。
女子目光别过唐蜚零,朝着右边瞧去,唐蜚零寻着她目光追去,竟真见得了黄鸢。
唐蜚零大跨步站在黄鸢身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前黄鸢更是奇怪,这衣服是一套妇人宽袖装她一个风雨中打杀之人穿这衣服是真的很奇怪。不过这只算得二,黄鸢这笑靥更是怪上加怪。
黄鸢面对着不远处那与自己极其相似之人,勾唇微笑不止。石亭男子似回应了她一番,也冲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