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让犬子参加,不过我自知他比不过这里云集的高手,不过是让他历练历练,见识见识大场面,毕竟如此大的比试场,定是打不过的。”
任梦西点点头,“真是过誉了。您选神剑大会是我们的荣幸。对了,这中原一片,我识得的练武之地也是很多,不知令郎所处地方,我是否知道?”
“这具体是何地,我也不知。听说是中原的最西方。单做马车去就不下三月。名字。谅老夫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之中有一毓字。”
任梦西听到确切的话,忽地将杯中酒喝了尽“钟毓山?”
“对,对。好像是这名字。犬子事宜我都交与他娘打理,记得他提过好多次。但不知为何,这名字我每次都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任梦西笑笑,眨了眨眼眸,“下月便是神剑大会,离着中秋差不了几日,为何他不提前回来几日?”
“他曾写信说是要好好练武,迎神剑大会。他的师父也是如此意思。”
老者不禁叹道:“如今老了,我也想让他陪在身边。”
任梦西又为他倒了杯美酒,同意点了点头,他倒着倒着,不禁走了神,将酒倾倒,淌下的酒洒了自己同钱老爷一身。
“不好意思。”任梦西赶忙躬身擦拭起来,他悄拉开钱老爷衣衫下摆,细瞧了瞧他腰间藏着的一块玉牌。
“不碍事,不碍事,我还是自己擦吧……”
一阵嗤笑惹得任梦西背后一阵发凉,他侧目望去,看了眼背后弹琴的二位姑娘。与之同时,柏夙已到紫苑阁。
任梦西直起身子,从袖口暗倒出一块翠玉,玉上精雕着唐一字。
而后他听到自己旁边窗外窸窣的动静。朝着阿顺使了个颜色,阿顺见他眼眸,立马明白何意,他上前几步,拿起被任梦西顺手递去的托盘,“许久都没人来收盘子,估计是忘了,我给他们送下去。免得扫二位雅兴。”
“拿下去吧。”
阿顺端着的盘底,恰有一玉,上面的纹饰和字不知何时换作了其它。走到廊道旁,微微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柏夙一双秀眸。柏夙见他模样,不由呼出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柏夙亦回了他。
阿顺与柏夙打了照面,便忙着下了楼去。他下楼之后,将托盘随意放到一处,便七拐八拐行到了一暗处。
“给,拿着这个。一会若有人问,就按照申公子的所交代的说便可。”
大宽接过了玉牌,看了一眼旁边的申姜,深吸了口气,“好的。让少庄主放心吧。”
“少庄主千交万代,定不能将这玉牌交给其他人。要拿回来。那就拜托二位了,我就先走了。”阿顺道完话,便转身疾疾走了。
阿顺刚转过身,便听得紫苑阁上传来兵戈相撞之声,三人都抬头朝二楼看去,便瞧见一道黑影从二楼离开。
“是小丫头。时间快到了……”申姜看到柏夙说道。
“来人!保护钱老爷先回去。实在对不住,今日邀您来,便是想着这些年您同啸刃山庄没何来往,明明同一城却太过生疏,想联络联络感情。不想遇上了刺客。哎,我这就去亲自将之抓回来随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