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把她关到这里的?关起来有不下致命的毒,也不下让她死生不如的毒,真是奇怪。算了,相较之前什么前世那姓陶的人所说的,这已算得上是极其正常的事了。”
唐蜚零说着,但眼睛却没丝毫游移,一直看着毒蛇动作,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看到黄鸢嘴唇褪掉异色,他才终于将心放下。
就在密室尽头的一个拐角处有一道石缝,在石缝之中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勾着唐蜚零,他放于腰间的拳头紧紧握着。
传来细碎的石壁转动声响,唐蜚零吓得冷汗直冒,“什么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抓人进来?”
石壁后的人整身走了出来,小心翼翼走了出来,唐蜚零自见到他开始,憋在心口的紧张包袱一下便卸了出来。
“阿顺,原来是你……真是吓着我了。”唐蜚零摸着胸口,一下一下平复着刚才极度难安的心情。
阿顺看到唐蜚零,一下也是来了精神,小跑到了唐蜚零身边,匆忙问道:“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这四肢都青紫了?到底怎么回事?”
唐蜚零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我怎么会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不对,不对,你快看看能不能将这透明墙壁踢开,我真的有点担心她。”
阿顺抬起头,看着台上的黄鸢,震惊之色已是不能用笔墨所形容,“这不是袁府的二夫人么?怎么会在此处?”
“此处?这里不是袁府么?她被诬陷说是杀害了袁府老爷,不是就是被袁府困到袁府了么?”唐蜚零听了他的话也有些吃惊。
阿顺站起身,极其小心寻着唐蜚零口中的透明墙壁,“自然不是,这里是齐府。前几日少庄主在齐府的地下密室寻到了些异物,他今日有事,特意让我来看看。”
“哦……”唐蜚零根本不知阿顺口中的齐府是哪里,但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除了哦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唐公子,哪里有墙壁?”阿顺只差一步便到了可触摸到黄鸢,他这一路走来,并未收到任何阻碍。
唐蜚零寻声后望,抬手摸了摸前方的空气,果真什么都触摸不到,“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还有?算了,她怎么样?呼吸正常么?她中毒虽不深,但不知她被关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其余各处有什么隐伤。”
“正常。我觉得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唐蜚零听到黄鸢没事,暗呼出一口气,“虽然生在制毒世家,但我从没来没当过自己是制毒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大夫。就是制毒,也是为了在有一日可以救人。制毒可以救人,这是你哥哥跟我说的。”
阿顺点点头,“他说话一向难懂,他幼年一直练武,快二十了才说要去学制毒。有时候我和爹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我本也觉得他说的难以让人理解,但现在,我是真切体会到了师兄他当时的想法。”